“我还记得,”沃尔布加说。“我给那个邓布利多写了好多好多信,恳请他重新考虑一下分院。那是霍格沃茨史上最长的一次分院,对吗?”
对,莱姆斯想,至少从技术上来说是这样。但西里斯的这项纪录只保持了半个小时,就被后来居上的小彼得打破了。莱姆斯自己差点进了拉文克劳。命运难测啊。
“我也求过,不记得了吗?”西里斯轻轻笑道。“一年级,我整晚整晚地守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前。他就是不听。”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啦,”沃尔布加说。“我们不必再执着于一顶破帽子的愚蠢错误。至少……至少不是赫奇帕奇。”
这时,她的儿子突然严肃起来,所有伪装的好风度都不见了。“但,它其实根本没有错,对吗?”他说。
“你什么意思?”沃尔布加的语气也变了。她的儿子满怀戒备,她则冷若冰霜。
“格兰芬多,勇者之院,”西里斯略带嘲讽地说。“或者如您慧眼指出,莽夫之院。要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我们没料到的,那绝对是背后插刀。我要真是个斯莱特林,谅你也做不到。”
又是一阵长长的、令人不安的沉默,莱姆斯意识到他什么声响也听不见。偌大的会客厅里,只有一对母子冷冷地彼此相望。
“你要是个斯莱特林,我根本就毋需那么做,”沃尔布加·布莱克轻声说。“看看雷古勒斯,看看他过得有多好。”
他们认识的那个西里斯可能会毫不客气地指出,雷古勒斯过得有多好呢,他在厨房里与克利切为伴。
“为什么,母亲,”西里斯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儿,”她说。“见你如此挣扎,我于心不忍。”
西里斯的难以置信几乎可感可触。“你于心不忍?”
“还记得婚礼么,”沃尔布加说。“你同弟弟开怀大笑,和贝拉跳舞,祝纳西莎百年好合。你和你的父亲分享雪茄,和我共饮葡萄酒。你对家族和颜悦色,家族也对你敞开怀抱。你感觉如何?”
西里斯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感觉我这辈子没这么开心过,”西里斯说。“从我上霍格沃茨之后,和你们在一起,就再也没有。”
“那你现在看见了,”沃尔布加说。“这一切有多简单?你不必如此挣扎的,你每天都可以拥有这一切。”她的声音颤抖了。“我那么做只是为了向你展示我们有多爱你,我们所有的人,都爱着你啊。”
西里斯深吸一口气。这个声音本不该传达如此深厚的感情,但西里斯的呼吸就有。莱姆斯瞬间领悟了他这么久都没能参透西里斯的一点:他的这位朋友是多么地渴望关爱,才会把一丁点的好意转化为至死不渝的友谊;他们每个人有多么地幸运,才抢在斯莱特林们的前面找到了彼此的身影。
“那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西里斯小声说。
沃尔布加笑了,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她的笑声这么清浅温柔。“我儿,你什么时候听过我一句话了?”
西里斯似乎也考虑一下。“有理。”他让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