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莱姆斯安静地问。
詹姆转身,莱姆斯再次看见了那令人退避三舍的成年人表情。自这个暑假开始以来,这个表情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们应该给邓布利多写信。”詹姆说。
莱尔·卢平警告过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闪现在莱姆斯眼前。
好吧,莱姆斯想,是时候拿出格兰芬多的气魄了。他点点头,说“好。”
“西里斯极力反对这么做。”彼得指出。
“西里斯脑子不清楚,”詹姆说。“这件事邓布利多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谎言,秘密,正是他的专长。我相信他会挖出一些黑料要挟布莱克家闭嘴的。”
“你知道‘黑料’之所以叫‘黑料’,就是因为这是布莱克家发明的吧?(注1)”彼得说。
“别听西里斯瞎扯,”詹姆说。“那是他三年级编出来糊弄你玩的。”
他一把推开他豪华卧室的双开门,径直走向堆积如山的书桌。“但首先,”他说。“我要先把西里斯这个蠢货臭骂一顿。”
“啥?”彼得说。
“就在这儿的……”詹姆嘀咕着,掀开书桌上乱七八糟的羊皮纸、书本和各种小玩意儿。
“我们没时间了,詹姆,”莱姆斯提醒道,担心他又想搞什么设计一万年、试错两三次的宏伟掠夺者计划。
“没错,”詹姆说。“我现在就骂他。那白痴刚刚才走,现在只好让我们祈祷他还不是百分之百的白痴,让我们祈祷他有记得——啊哈!”
他从一盒猫头鹰食和一沓潦草的笔记之间捞起一样东西,胜利地高高举起。
双面镜。
詹姆招了招手让另外两个人靠近点,然后对着镜子说,“西里斯!”
毫无回应。
在一阵长长的、恐怖的沉默中,没有丝毫回音。詹姆的肩膀垮了下来。“那个白痴,”他呻yin了一声,瞪着黑如点墨的镜面。“彼得,去那堆垃圾里找根羽毛笔,还有羊皮纸。”
“那都是你的垃圾,”彼得说。但詹姆示意他安静。“西里斯!”他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