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给你一件事,彼得,”詹姆大叫。“一件事你都办不好!”他气冲冲地一跺脚,戏剧性地离开了房间。
“什么嘛!”詹姆走后,彼得说,“那一家子都是疯子,是我的错吗?”
莱姆斯看了彼得一眼,注意到了所有詹姆没注意到的事——或者说,不甚在意的事:他们的这位朋友衣衫凌乱,眼睛泛红,嘴皮也破了。这意味着他打了一架。跟西里斯。而那家伙呢,好吧,是有点疯。
“不是你的错。”莱姆斯小声说。
“我知道,”彼得说。“跟詹姆说去,好吗。”
他们在楼梯脚追上了詹姆。“别的呢?”詹姆一见他们就说,仿佛刚刚的对话从未中断。“他看起来怎么样?”
彼得因为一次要跨两个台阶而气喘吁吁。“他找你妈妈要了一块三明治,吃了一半,”他说。“我们玩了会高布石,他出老千。说真的,高布石他妈的也能出老千?我真心以为他状态好转了!”
“好吧,听上去还不错,”詹姆说。“他是怎么拿到你的魔杖的?我是说,魔杖本来在你手里,按理说你应该有优势啊?”
“呃,玩高布石需要两只手——”彼得刚开口,就看见詹姆的死亡眼光,明白无误地表示他不想听借口。“我以为他在好转了!”彼得尖声说。“我以为他快摆脱了!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安多米达也这么说,”詹姆说。“说他在好转了。她就差跟我们赌咒发誓了!”
“她说他开始好转了,”莱姆斯公正地说,但他也很生气最后居然落得要咬文嚼字。
但当然了,一遇到问题他就是会咬文嚼字,就像詹姆会义愤填膺,彼得会恐慌发作。这些方式除了分裂他们之外毫无用处。西里斯现在深陷麻烦,莱姆斯想都不敢想的麻烦,今时今日理应灭绝的麻烦。莱姆斯痛恨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
快想,卢平,快想啊。
“我们就不该去见安多米达,”詹姆坚持道,“我们就不该听一个布莱克的!”
“不,我们该听,”莱姆斯说。“我们该听西里斯的。你们还没意识到吗?他有在反抗,只不过不是以我们以为的那种方式。他说了那么多次他要回去,其实都是在警告我们。”
他们现在站在詹姆的房间门口,莱姆斯伸出一只手搭在詹姆肩上。“这种情况迟早都会发生,只要让他逮到机会,”他说。“是我们不小心。不怪安多米达,也不怪彼得。怪我们。”
扪心自问,莱姆斯很烦自己对黑魔法一窍不通。因此,看到詹姆迷惑的表情,知道他也完全不理解,对莱姆斯来说多少是个安慰。
“那我们就解决它。”詹姆说。
“计划是什么?”彼得怯怯地说。“我们怎么办?你不会想骑摩托车——”
“飞行耗时太久,”詹姆挥挥手。“我们应该去做我们早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