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将咖啡一饮而尽。“谢谢你,安多米达。”他说。“我们最好还是回去了,免得他兑现之前说要吃掉彼得的威胁。”
“告诉他我爱他,好吗?”安多米达说。“告诉他一旦这事过去,我家大门永远向他敞开。”
他们向她告别。在这间泰晤士河河畔的麻瓜咖啡馆里,安多米达哄着刚刚醒来的女儿,莱姆斯忍不住想,抛开那个极其不幸的名字,尼法朵拉真是个非常、非常幸运的孩子。
“你身上有麻瓜零钱吗?”他们匆匆走到查令十字路时,詹姆小声问道。
“有几英镑,”莱姆斯说。“怎么?”
“你觉得这家店会有饼干卖吗?”
“那是一家理发店,”莱姆斯说。“拿着,我去去就来。”
几分钟后,他们从玛莎百货出来,手里拿着一包家庭装的詹米·多吉。
——————————————————————————————————
莱姆斯跟在詹姆后面踏进破釜酒吧的壁炉。但有什么出了差错。出口在他身边旋转,他却一直没看见波特家的客厅。
“这他妈——”他听见詹姆的声音。看来他也没出去。莱姆斯伸手抓住了詹姆的胳膊。
“线路繁忙吗?”莱姆斯猜道。但他心里有一个非常不祥的预感。
“繁忙什么?我父母都用幻影移形。”詹姆说。“哦,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没说他要杀谁,但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莱姆斯非常清楚答案。晕头转向的一秒之后,飞路网将困惑又愤怒的两人吐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两人都沾了一身煤灰。
“谢天谢地你们俩终于回来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声音说。
“虫尾巴,”詹姆说,他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包詹米·多吉。“你最好能好好解释一下——这个。”
“这个”指的是彼得。他站在客厅中央,凌乱而狼狈地喘着气,双手投降般地举起。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白痴比我高一个头,”彼得说。“他压倒了我,抢走了我的魔杖,转眼就没影了。”
“跑了?”詹姆恶狠狠地问。“跑哪儿去了?”
彼得被朋友的怒火吓得倒退一步。“你说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