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米达翻过杂志,停在西里斯和她姐姐贝拉特里克斯一起跳舞的那张照片。
“他们会给你洗脑,”她安静地说。“甚至就在我离开之后,我都……我一度以为我了解他们:遵守规则,保持低调,管住舌头,只有在私下里才做自己。熬到十七岁你就可以自由地离开。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以为西里斯只需要收起挑衅。”
“我们都一度这么以为。”詹姆承认道。
“你们还小,”安多米达说。“你们自然会把一切简单化。你们想要理解。我也是有了尼法朵拉之后才明白,根本没什么好理解的:要我把她关在自己的房间,或者扇她一巴掌,还不如叫我断掉一只手。”
她从杂志上抬起头。“不是我们的问题,是他们的,”她说。“这一点西里斯早就明白了,你只要玩这个游戏你就输了。雷古勒斯可能也开始明白了,至少我希望如此。”
詹姆和莱姆斯面面相觑,这一眼莱姆斯就知道,詹姆和他一样对雷古勒斯·布莱克不是特别乐观。
“那,你觉得,就这样了吗,安多米达?”詹姆说。“这咒语会自己慢慢消退?”
“就像我说的,我不是专家,”她说。“但如果这是施咒的那根魔杖的话,那么,是的,我认为如此。”
“但如果不行呢?”詹姆说。“说真的,安多米达,就这一次我们需要成年人的意见。如果它不消退呢?”
她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很抱歉,”她说。“但如果那样的话,你们就只有送他去圣芒戈魔咒伤害科了。不像魔法部,他们会先解决困难再问问题。调查肯定在所难免——按规定他们必须上报黑魔法——但西里斯不会死的,詹姆,至少不会因此而死。”
詹姆缓缓呼出一口气,莱姆斯这才意识到这几天来他也在害怕同样的事。
“谢谢你,安多米达。”詹姆说。
“客气,”安多米达说。“我们这些被流放的布莱克需要相互支持。”
“你们人很多吗?”莱姆斯说。
“有几个吧,”安多米达微笑着说。她拿起她的魔杖和钱包,数出麻瓜钱币。
“对了,还有几件事,”她说。“以西里斯的性格,他会钻牛角尖,去想一些自由意志之类的博大Jing深的东西。这可能比较令人迷惑,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他自己。又或者他会反其道而行之,冲动来了想也不想就付诸行动,只是因为他现在可以。”
“他已经在这么干了。”詹姆随口说。莱姆斯在内心默默同意。
“我是指,比你们习惯的更上一层楼,”安多米达说。“另外——”她犹豫了一下。“我们通常不在我们最高贵古老的圈子里谈论这个,但他可能……很受影响。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什么意思?”詹姆问。
“他可能很悲伤,”她说。“焦虑。愤怒。或者三者皆有。但我恐怕没有一种情绪是来自我们那个世界的人会处理的。你们可能需要比平时更加宽容,偶尔可能也需要扇他两巴掌让他懂事。如果你们需要后援,随时找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