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米达戏谑一笑。“你的姨婆沃尔布佳就是一个巫婆。一个大巫婆。你继续睡吧。”
一双蓝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个陌生人,然后小姑娘决定不参与这场无聊的对话。“好吧。”尼法朵拉转过头,继续呼呼大睡。
“好了,距她完全醒来大概还有十分钟,”安多米达说。“有一个咒语可以验证。让我来?”
她环视四周,幸运的是没有麻瓜在看。于是她轻轻拿起西里斯的魔杖,用自己的魔杖一点。“闪回前咒。”她说。
从她手中的榆树魔杖中升起袅袅烟雾,烟雾化为西里斯的模样,他背对着他们,全身紧绷,正在穿礼服长袍。他被什么声响打断,一束白光击中他的背部。他颤栗了一下,然后转身,之前Yin郁的表情变为一个灿烂的微笑。没有声音,但他们从他的唇型也能读出那句,“早上好,母亲。”
“这就是了,”安多米达说,她的肩膀无助地垮下。人影重新化为烟雾。“我想说我不信,”她平板地说。“但我做不到。”
詹姆戳了戳莱姆斯。“你看见了么?”他似乎又变成了一团难以控制的怒火。
“看见了,”莱姆斯说。“我们真是傻瓜。”
“看见什么了?”安多米达说。
“我还以为是夺魂咒的作用。”詹姆说。
“是啊,我也以为。我真的以为他屡教不改又把他们惹毛了——”莱姆斯说。“记得提醒我道歉。”
“他可能也没少惹他们,”詹姆公平地说。“但他至少努力了不是?他这次真的努力了。”
“看见什么了?”安多米达又问了一遍。
“他的头发,”詹姆说。“他已经剪了那个新发型。压根儿就不需要夺魂咒。”他摇了摇头。“我们告诉他这个暑假试一试,”他说。“我们告诉他要低调,要听话,由他们去,至少,听他们没那么疯的命令,他照办了,结果他们还是——”
安多米达叹了口气。
“雷古勒斯这次做了一件好事。”她说。
“我可没那么确定,”詹姆Yin沉着脸说。“你不用是一个特别心软的人,换了谁都看不下去。”
“他是个好孩子,”安多米达坚持道。“告诉他,行吗?告诉西里斯,他还不能放弃他弟弟。”
“但他不会帮忙的,”詹姆说。“雷古勒斯亲口说的。他说他会和他们站在一起。”
“他已经帮了,”安多米达说。“他能做的他都做了。违抗家族需要很大的勇气。我知道,因为我是过来人,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敢不敢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