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那漫长的yIn乱宴会还未结束,下身依旧酸胀,有人用手指在触碰他的后xue。他心里烦躁,想踢开那人,腿却软哒哒的没什么力气。他胡乱摆摆手臂,有人惊呼一声,好像被打到了。
“......瑞瑞,瑞瑞......你醒了?”
愣了好一会神,九雀终于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已经回到先前住的小院了,趴在床边惊喜地叫着他名字的是雪怜,见他睁眼,雪怜更是欢喜地不得了,眼眶都红了。
“怎么哭了?”九雀勉强挤出个笑来,问道。
雪怜扑过来,将头埋在九雀胸前,大声抽泣了几声,又扯了被子奋力擦干净眼泪,哽咽道:“你睡了好久了,他们将你送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死了。”说到“死”,他又连连呸呸呸了几声,好像要将这个不吉利的字呸走。
“死了就不会抬回来了,兴许随便找个枯井丢下去也就罢了。”
“你还笑!”雪怜作势要打九雀,只是手高高举起来,却轻轻放下,去抚摸九雀的脸颊,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九雀看了也忍不住心疼起来,忍不住安慰道:“别哭了,我没事。”
雪怜干脆爬上床,挨着九雀躺下,将头埋在九雀颈窝,闷闷道:“瑞瑞,我害怕了......我宁愿回ji院去,这里......叫人害怕。”
九雀很想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可转念想想,自己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谈何保护他?还大言不惭说要带他出去,给他这个虚渺的希望,自己却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九雀紧紧抱住雪怜,他何尝心里不害怕?自己熬过两回,第三回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都还不知道呢。
“你知道吗......第三间屋子的那个,昨晚上喊了一宿,早上没声音了,银兰他们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说是他们剪了一撮头发,塞进他下面去,活活痒死了......瑞瑞,我觉得他可怜,可又庆幸被这样玩弄的人不是你......太可怜了,我好怕下一次轮到你,轮到我......”雪怜哭得说不出来话,九雀愕然,自己早早晕厥过去,竟不知后面还有这些事。
可如今,除了与雪怜紧紧拥在一起,互相汲取一点微弱的暖意,再无别的出路。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雪怜止了哭,爬起来道:“我都忘了,银兰拿了药来,我还没给你弄完呢。”说着掀开九雀的被子,叫他张开腿,自己拿了放在一边的小罐药膏,细细帮九雀涂进后xue。
“怎的肿成这样......”九雀听他一边涂药,一边嘀咕,“疼吗?”
“不怎么疼,就是......有些胀。”
闻言雪怜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些,九雀咬着嘴唇,不叫自己呻yin出来,听见雪怜又说:“虽说我被假鸡巴干了这些年,可也从未搞成这样过......幸好你没受伤。”九雀没说话,心道在ji院,老鸨还指着你赚钱,当然不会轻易伤了你,而这里......
药涂完了,九雀已出了一身汗,雪怜出去洗好手,又进来陪九雀躺着,屋外阳光正好,可谁也没心思多看一眼。
被折腾一回,好歹得了几天歇息的时间,九雀年轻,身子骨也结实,恢复起来倒也快,三四天后已经彻底好了。两人天天待在一处,九雀察觉到雪怜似乎是真的很害怕,一刻也不想看不见自己,他心里有些悲哀,原本一直想打探关于丞相府的消息的,这时也松懈许多,不愿再去想这事。
因着被关在这里的男子们众多,且白日漫长,无事可做,这边也弄了一间书房,里面放了些话本之类的书籍,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聊作消遣用。但平日里根本无人前去,九雀知道后便带着雪怜常常去里面呆着,邵厉之教过他识字的,他便拿一些好玩的话本,讲与雪怜听。讲江南,讲草原,讲大漠,讲孤独的侠客拎着自己的剑行侠仗义走天下,讲温柔的女子在家乡等着一个似乎再也不会回来的旅人,讲勇猛的将军带着将士击退进犯的敌人......
雪怜尤其喜欢那些肆意潇洒的江湖故事,甚至幻想起等他们从这里逃出去后,他也要拜个名师学武功,然后头也不回走入江湖,什么儿女情长的,统统不要!九雀被他逗得乐得不行,满口答应一定给他介绍一个好师傅。两人在这间小小的书屋里嬉笑打闹,在一个个故事间,他们勉强能忘却自己如今的处境,暂得一丝安宁。
某天晚上,两人庆幸完今日又平安渡过,之后照例抱在一起准备睡觉,雪怜突然问:“瑞瑞,其实......你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九雀愣了一下,雪怜又说:“我刚开始被老鸨子改名叫雪怜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别人叫的时候,都要愣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说罢又笑着说:“雪怜这个名字土得要死,说什么雪花见了我也要怜惜我,我可去他妈的吧,长这么大,可没人怜惜过我......除了你,瑞瑞,只有你是真心疼我。”
“我......”九雀想了下,低声说:“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