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要睡着的时候又迷迷糊糊的叫他:“阿琤。”
万俟琤没理他。
再醒的时候,洗澡水已经抬进屋里了。
万俟琤站在门口,楼下传进来的yIn靡声音很快被关在了门外。
万俟琤看着他,冲浴桶扬了扬下巴。
初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解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的右臂伤了,虽用了药,可还疼着,脱了半天衣服也脱不下来。
他张开手臂,又打了个哈欠,对万俟琤道:“阿琤,给我脱衣服。”
水温适宜。
浴桶也够大。
他趴在桶边,叫阿琤:“一起洗吧,洗完就睡。”
万俟琤忽觉血气上涌,片刻后,去喝了盏冷茶,觉得稍微舒服了些,将衣服解了,迈入浴桶。
他们以前也一起洗过澡,两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他一进来,初岫就凑了过去,趴在了他胸前,用手揽着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肩上,道:“阿琤,给我擦背。”
万俟琤:“……”
没进来前,他就觉到身体燥热,喝了点茶压了下去,被热水一蒸,反而更严重了。
初岫的身体让他觉得很舒服,滑嫩清爽。
他将手覆在初岫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声音低哑:“初岫,我应该是中了春药。”
初岫:“……”
初岫:“是香炉里那个?”
万俟琤:“……”
他语气凉凉:“你知道?”
“那个药效很小,只是助兴的,不算春药”,初岫有点心虚:“我以为对你没什么……”
东边的墙壁突然一声闷响,接着,女人yIn靡的娇 * 响了起来:“好哥哥,好好疼疼我。”
万俟琤:“……”
不就之前,初岫刚说过这话。
不过初岫说这话的时候,软糯清爽,让人只觉得他可爱,不同于这女人的俗气。
可即便是俗气,万俟琤还是起了反应。
他想起身,初岫却还在他身上。
他缓了缓呼吸,道:“初岫,我得出去。”
初岫老老实实的从他身上下来。
万俟琤刚想起身,又僵住了。
他那里……
他叹了口气,道:“你有克制的药吗?”
初岫咬着红润润的唇,眼睛无辜的眨了眨,说:“有。”
万俟琤还没来得及问,初岫就指了指门外,道:“这楼里都是。”
万俟琤:“……”
万俟琤又和初岫生气了。
初岫这次理亏。
他自小遍尝药草,寻常药对他没作用,是故真的没把这香炉里的助兴熏香当回事。
可万俟琤不同,少年将军哪里遇上过这种药,谁敢把这种下九流的东西往他身旁摆,加上在这房里已熏了一个时辰,他如今是真的有些狼狈。
(……)
万俟琤亲吻着初岫的脖颈,声音喑哑:“初岫,舒服吗?”
初岫被欲望剥夺了身体的掌控,从失神中微醒,他依赖的看着万俟琤,带着可怜又可爱的鼻音,细声道:“才知道,这样好舒服,以后我们常常这样吧。”
万俟琤心里一颤,将自己重重的埋了进去,他贴在初岫的耳边,低语道:“主人说的,自然是好。”
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二日,他们续了房,没有春药的作用,却又在床上厮混了一日。
锦城看罢,初岫趴在万俟琤的背上,笑着说:“摆驾灵隐寺,顺道访了西湖。”
春风十里,草长莺飞,树荫下,初岫枕在他的腿上,道:“行乐须及春。”
第6章
初岫昏昏欲睡。
夏天的风顺着窗吹了进来,带来了药草的清香。
万俟琤轻吻了一下他的唇,道:“初岫,睡吧。”
初岫没答他,安静的闭着眼睛没了动静。
晡时,院里来了一大群蜻蜓,上下飞舞,像是要下雨。
初岫又尝试行刺。
万俟琤将他偷偷藏起来的那根木簪没收,跟他说:“只苦一瞬,你喝了药,有蜜饯吃。”
初岫不理他,捧着话本,就着窗外从Yin云中泄露出的天光看书。
万俟琤:“你喝不喝?”
初岫将手捂在了耳朵上。
万俟琤端起药碗,自己饮了一口,将初岫困在了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渡了进去。
初岫不怕药苦,虽失去了记忆,但自小锻炼出的本能没变。
他紧皱着眉头,万分嫌恶的模样推开万俟琤,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万俟琤取了蜜饯喂到他唇边,初岫撇开了脸。
他眸色黯了黯,将蜜饯自己吃了,起身,道:“今日有军务,要晚些回来,你好生吃饭,早些睡。”
初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