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池气呼呼地,“电话给我挂了?房车门不给我开嗷?”
詹青摸了摸鼻子,慢腾腾拉开椅子坐下,冲着他挑眉,十分欠欠儿地道,“嗯……那不是不方便嘛……”
“不方便你个锤锤!”于池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詹青表示,只要我闭着眼睛就看不见,他略过于池,对着助理道,“辛苦你这么早送餐过来了。”
少见詹青和他这么客气,助理忙道,“没事儿,没事儿。”
于池在旁边嘴里塞着包子还骂骂咧咧的,“装什么礼贤下士呢,你少叫他跑腿了?”
“啧……”詹青咬了一口包子,冲着在浴室洗漱的路满尘看了一眼,“那不得温柔有礼待人嘛!”
“啊……”于池假装呕了一口,作势要吐,“这恋爱的酸臭味儿像是十来年没开封的酸菜坛子被掀了盖了。”
“你可闭嘴吧!”詹青一巴掌拍在于池肩上。
疼得于池“嘶”了一声,慢慢地揉着肩膀老实了。
等路满尘收拾好出来,就看见三个人都各自默默吃着早餐,场面一时有种莫名的和谐。
于池来了,说明在这儿拍摄的戏份马上就要结束了,最后两天的实景拍完,就能回去把剩下该拍该补的戏份拍完。
这剧的拍摄已经到了后期,等这儿的戏拍完,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收尾了。
在化妆间里,路满尘和詹青还有于池一起坐在镜子前上妆。
看着镜子里挨在一起的两人,于池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刚刚吃饱早餐,又要给他喂粮?
要不是没多余的化妆间了,他打死也不来跟他们挤挤!
察觉到于池的目光,路满尘对上他的视线,礼貌地微笑。
于池不说话时会给人一种很沉稳内敛的气质,这跟他剧中来打酱油的大侠人设很是贴合,但只要说起话来,就给人一种跳脱的感觉,不要太活泼,通常这样能演和自己性格相差大的角色的演员,演技都很好。
撇开之前几次他的咋咋呼呼不谈,路满尘还是期待和他一起对戏的,特别是期待詹青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怼他的戏份。
于池江湖大侠的妆发最是好弄,飘散的长发随意用发冠一束,不拘一格的气质就有了。
他将椅子退到一边,双手抱胸等着他俩。
看着化妆老师熟练地给詹青脖子上遮印子,简直没眼看。
这两个完蛋玩意儿。
等了一会儿,他们俩也化好妆后,三个人晃晃悠悠走去了片场,不过百二十米的路,三个人硬是推推搡搡走了五分钟,路满尘是不想做这么幼稚的事的,但是被夹在中间走路的他没得办法!
到了拍摄场地。
导演冲着他们打招呼,“你们来了?”
看见导演的路满尘像是看见救星,连忙蹿出好几步,小跑到导演边上。
他们俩闹腾,要快被夹死的人却是他。
就很离谱!
导演估计着酒醉了一晚也没睡好,眼皮上的褶子都厚了好几层,但是是最后的实景收尾了,拍摄不能停,只能打起Jing神来工作。他去瞧了一眼现场的布置工作,回来朝着他们道,“调整一下情绪,准备开始了!”
路满尘调整了呼吸,凝神平复了一会儿,很快进入了状态。
这场戏,是路满尘和詹青在这儿农家小院儿的过年的除夕白日,早几天就贴好了对联窗花,看着好不喜庆。
午间,路满尘正在大厅里清点好不容易从老远外的镇子上采购来的准备晚上守岁的物品,一令白羽直插他面门而来,被他闪身躲过,钉在了门柱上。
坐在一边悠哉嗑瓜子的詹青立刻警觉起来,三两步走过来,凝神看这一令白羽,这白羽一尘不染,通身白亮,头部镶嵌了铁制的箭簇,钉在门柱上入木三分。
詹青思虑了一会儿伸手将白羽取下,果然,铁制的箭簇上刻着他熟悉的图章。
是他的家里人找来了。
拧开箭簇和白羽的联结处,里面暗藏着一封密信。
詹青和路满尘对视一眼,慢慢将信展开来。
——上山要一会儿,给我准备好吃的。
什么玩意儿?
路满尘虚惊一场,摸不着头脑,反倒是詹青噗嗤一乐,扶额失笑,是他家的那个老大哥要来了。
詹青饰演的角色是家里的幺儿,头顶上有好几个大哥,现在递话来的是他家的老大,跟他差了有十三四岁,从来是把他当小儿子的照顾的,虽然是家中老大,但是完全不想继承家业,早早就背了行囊浪迹江湖去了,每逢年过节回家时,总给詹青带不少好东西,这回应该是到了年节回家看看时,却发现家里的小宝贝不见了踪影,立刻出来寻了。
其实一路上路满尘是掩了踪迹的,就是不想有人来打扰他俩,好不容易将人半哄半劝来他的最后的清净之地了,自然是想好好隐居于此的,没曾想,詹青的大哥是个有真材实料的,这么会儿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