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赫莫斯等帕雷萨为刚才叫他去死的话道歉。
“你也知道你傻【】啊!”帕雷萨说。
赫莫斯不说话了。
他搀着帕雷萨走进最近的一家宾馆,那不是一家好的宾馆,墙壁满是发黄的水渍,卫生间的角落长满霉菌,一张双人床挤占了大部分空间,薄薄的墙壁那头还能听见隔壁人【】的声响,赫莫斯听力更好,还能听到很多细节,那是一个冷淡的【】女【】的【】,不时催促【】,不然就付双倍的价钱。
他听见帕雷萨催促他快点滚。
赫莫斯觉得自己现在并不生气。他们约定了,发现自己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不要打照面,找个地方独处冷静一下,等心情平静了再回过头进行理智的交流。特别是赫莫斯,因为龙重伤未愈,情绪崩溃的时候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他庞大的力量,很容易伤害到帕雷萨。
赫莫斯很清楚他现在不生气,不激动。所以他没有离开。他平静地爬到床上,平静地伸出他的角,尾巴,双翼,平静地压在帕雷萨身上,握住帕雷萨挣扎的手腕。
【】
他张开嘴,露出他的尖牙,伸出他的舌头。他的嘴角在上扬。他真的一点也不为帕雷萨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做那些不该做的事,发出不该发出的威胁和辱骂而生气。【】赫莫斯张开双翼,把他们紧紧裹起来。
他没有那么不快,他很欣赏帕雷萨日复一日沉迷工作推掉和他的度假计划,很欣赏帕雷萨周围总是有那么几个可以与他发展出恋情的女人或男人,很欣赏帕雷萨坚持把他俩的生活分开并保持互不干涉。他一点都不为此感到生气,一点都不觉得目前的生活让他难以忍受,一点也没有妄图做出变革的意思。因为他很尊重帕雷萨,很尊重帕雷萨追求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不会拿自己的愿望禁锢帕雷萨。
他很满足帕雷萨现在的模样,很满足他们现在的生活。
他听着帕雷萨【】,感到如此欣快。帕雷萨终于不再想那些财务报表,那些商业计划。龙【】如同完成一个神秘的魔法,在这种魔法下,他得以把帕雷萨拽进一个只有他的世界。
帕雷萨正全神贯注在注视他,【】那张伶牙俐齿的嘴说不出一个单词【】
他没有堵他的嘴哦。
他吻帕雷萨刚刚打架时留下的淤青和擦伤,舔干净伤口上沾着的污泥和血痂。【】就算如此,他还是【】一句讨饶的话也不说。
不,他没有希望他讨饶的意思。
他不需要帕雷萨讨饶,不需要帕雷萨道歉,不需要帕雷萨惭愧。他,【】可不是为了泄愤。
不能为了泄愤【】,他们这么约定过。
他做完了,不需要把帕雷萨打晕,帕雷萨自己就累得很快陷入梦乡。不会再骂他傻【】,不会再赶他走……
好了,他不生气了= =
他挨着帕雷萨躺下,随手施了几个魔法把他们清理干净,泄愤之后他就开始烦恼,他完蛋了,明天帕雷萨醒来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制造一下他暴走的假象推脱说他失去理智不能控制自己还来得及吗?
烦啊。早知道怀个孩子节外生枝这么多事,他就不怀了。
*
☆、冷静一下
帕雷萨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非常诧异。他发现这地方好像是个廉价旅馆的房间,更加惊恐:昨晚发生了什么,他——
他接着想起来了,他没有在喝醉了之后去和别人【】……他就是在赫莫斯找过来后骂了赫莫斯,打了赫莫斯,除了没试图谋杀赫莫斯外把他发誓他不会再对龙做的恶行做了个遍,然后【】忍无可忍的赫莫斯【】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赞同用喝酒来缓解压力,喝醉了真的会惹麻烦。他一向不多喝,没想到这次稍微放纵了一下就真惹出麻烦了。帕雷萨捂着脸,不想回忆更多细节,但越心虚,回忆就越要钻进他的脑海。他不仅能回忆起他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还能记起他当时偏执可笑的心态:他认为自己应该找回对赫莫斯的掌控权。
好吧,好吧,他喝醉了,他会去道歉的,他知道他不该那样对赫莫斯。
帕雷萨终于放下手,环视四周。他看到床头柜有个大纸袋,印着一家知名服装店的商标。【】他把纸袋拿过来,才发现纸袋下压着一张纸。
是赫莫斯留下的便条,上面写着……
他去替他上班去了。
帕雷萨打了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记起昨天对赫莫斯说的诸多不该说的话里,好像有一句是——【】!赫莫斯是傻【】吗?不知道醉汉的话不能当真吗!帕雷萨愤怒地把包装撕开,飞快地穿好衣服,冲出房间。他想打车,偏偏他站了五分钟还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只好冲进路旁的电话亭。他离开旅馆时看了眼大厅的钟表,现在离他开会还有半个小时,他要先阻止赫莫斯毁掉他的形象,然后再设法……
电话接通了。
“傻【】!”帕雷萨说,“给我回来!”
“帕雷萨?”对方不是赫莫斯,帕雷萨觉得血管一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