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裴嘉静被商启明强jian了,没有半点情趣性质的强jian。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更不会有亲吻和爱抚。商启明只是用无法挣脱的力气把裴嘉静按在床上,粗暴又强硬地把Yinjing捅进身体里。
整个人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的痛感让他不住地挣扎,却被商启明捂住嘴,只剩下低声的痛苦的呻yin从指缝间溢出。血ye成了润滑,床单沾上血迹,凌乱刺眼,活生生掏出他的心也不过如此。
太痛了,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突如其来的胃痉挛痛,还是此时被jianyIn更痛。商启明在Cao他,那不能称之为做爱,这只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性交——也许还有一点点的火气。
裴嘉静像是被使用的性爱人偶,可以随意丢弃的飞机杯,送上门来的贱货,唯独不是他肌肤相亲、缠绵痴吻的爱人。
爱情也许会萎靡,可男人的下身不会,性欲永远是最好的伴侣。很快,裴嘉静就从这场粗暴的床事中得到了扭曲的快乐,他试着转头看看商启明,他想看他的表情。对方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他的腰,在肩膀上狠咬一口,逼得他眼泪直流。
他的手臂被死死抓牢,他们像少年怦然心动时那样亲密接触,唯独少了亲昵的话语。裴嘉静用沙哑的声音背后人的名字,却不曾有人回应。
在裴嘉静喘气的间歇,商启明垂下眼,盯着他两只手腕上的疤瞧了许久,有的颜色已经淡去,还有颜色新鲜的几条。他松了松手指,没去碰那些地方,继而继续他们漫长的性事。
他的身体因欲望和彻骨的痛而迷乱,大脑却异常清醒,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以这种难堪的方式。对方信了他的鬼话,可他没有半分诡计得逞的愉悦感。
一旦发现裴嘉静开小差了,商启明就会想方设法地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快感,又让他疼,往往复复,逼得裴嘉静又哭了一回。
过了很久,商启明抽身离开,浴室很快响起水声。裴嘉静痛得坐不起来,像被烤熟的虾,失神地趴在床上,整个人都快要散架。
商启明冲完澡,靠着玻璃想了很久,身上没擦干的水滴从四肢流到脚底。闭上眼就会记起裴嘉静手上的疤,还有他的每一声哀求。
全程裴嘉静都没能和他对视,也就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商启明眼角的两滴泪。
太冲动了,他这样告诫自己。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他从浴室出去时裴嘉静已经换好了衣服,忍着痛坐在床尾等他。商启明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薄纸递给他,在裴嘉静剧变的神色里开口:“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那是一张早就失效的事故认定书,纸张泛黄发皱,还有已经干涸的水痕,像被人翻阅了无数次。裴嘉静一行一行地看过去,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
“那天他们深夜出发去机场,要赶第二天凌晨的航班,图方便走了条小道,”商启明讥笑道,“却遇到了一辆超速行驶的大货车,不明不白地出了车祸。”
“前两天他们还在说要给我们带礼物,要好好过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就在可一个晚上,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剩了。”
他嘲讽地看向裴嘉静,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红着眼圈和他曾经的好兄弟对视,声音发哑:“那辆货车的司机是你爸,那条路上没有监控。等到查出人……他已经死了,死的多恰到好处啊。”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每一个字都如利剑般刺进裴嘉静的耳中,困扰他多年的真相终于揭晓了,可他没有欣喜和释怀,只剩下无尽的迷惘与慌乱。
“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商启明讽刺地说,“死人多幸福,可是我连恨谁都不知道了。”
裴嘉静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说不出半个字,看着商启明shi润的眼角,想伸手帮他擦去,却被一把推开。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躺下,脑子里就是各种各样的念头。那些事情我醒着忘不了,梦里还是一样清晰。我想过死了算了,可是我死了,谁还记得他们,你要我怎么办?!”
他不是大度的人,能大度到忘记这般刻骨的恨,恍若无事般继续和裴嘉静待在一起,做个快乐的白痴。
商启明永远都做不到。这很自私,很道德绑架,哪怕是亲生父亲也不该怪罪到孩子身上,更何况裴嘉静对此一无所知——这些道理他都懂。他不想去恨裴嘉静,可他控制不住情绪,只好推开他,推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见,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束。
十七岁的商启明尚且无法从爱和恨的拉扯中找到平衡点——他的父母逝世了,凶手是喜欢的人的父亲,任谁都无法迅速接受这一事实。
最后一通电话,他天真地想,如果裴嘉静可以对他说一句对不起,他就原谅他了。
就连Yin差阳错也是那样完美,商启明没有等来裴嘉静的一句话,而他也无法面对一夜间的变故。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商启明问过自己无数遍同样的问题,却都无从解答。
商启明的声音轻下来,里面有无奈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