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Sirius背著月光踱步而來,Remus在那麼一瞬窒住了氣息,直到對方伸手將自己攬進懷裡,讓他微涼的體溫印上自己的皮膚。
Sirius的擁抱有些惶惶然、帶點小心翼翼。
「真是謝了。」Sirius淡淡地開口,「再不來個人陪我說話,我會真的以為我就是條狗了。」
Remus只好更加熱切的回應著他,像是安撫著一頭迷失在荒原上的獸。
「最近好嗎?」
「好,比阿茲卡班好。」他放開Remus,扯出一個慘澹的微笑。
Remus不難看出他心頭的苦澀,他暗暗希望今晚自己帶來的驚喜,多少能為他的笑容裡添上一些溫度。
「我今天有東西要給你。」Remus說,一面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正確來說,是要還給你。」
Sirius挑眉,示意他繼續。
他眨了下眼睛,從口袋掏出一根木杖。
12吋半長的黑檀木,它讓Sirius墨般的瞳仁燃起了一點光亮。Sirius迫不及待的接過它,揮動。金紅色的火星子從尖端流竄出來,照得兩人臉上微光閃爍。
「別把這幢老屋子給燒啦。」Remus如是說,靜靜看著他久違的孩子氣。
「怎麼會在你這?」Sirius激動的說,忍不住又揮了幾下,讓木杖灑出淡淡的檀香。「我以為送回去後會讓我媽拿去當柴給燒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他,只說:「東西失而復得,夠開心了吧?」
Sirius聞言,做了個十分曖昧的表情。「逃這麼一趟,很多東西都失而復得,是值得了。」
Remus搔搔鼻頭,不置可否。
Sirius終於停手,他把魔杖放在一邊的桌上,再一次抱緊Remus。
「Remus,Remus……」他把鼻尖湊近Remus的額際,汲取對方的氣息。「謝謝你……還有——」
Remus並沒有讓他把話說完。
比起用耳朵聽,他或許更願意將那些話語嚥進嘴裡,細細咀嚼,然後私藏般收進身體深處,以心封緘。
所以他吻上他。
蜻蜓點水的親吻,像是帶點試探意味。直到他們不經意的碰觸到彼此萬分柔軟的舌尖,呼吸開始沈重了起來。兩人濃重的氣息在對方鼻間相遇,然後慢慢混在一塊,重新納入自己體內。
男人們開始亢奮起來,起伏的胸膛不斷摩擦碰撞。
Remus被吻得有些頭昏眼花,卻捨不得離開Sirius飽富吸引力的嘴唇。他伸手攢緊了Sirius的領口,領著他更深入自己的口中,等著他將這個吻變的更加炙熱。
他們緊緊相擁,在腳步微晃錯步間,Remus的後膝抵到了微微高起的堅硬物體,那張接近腐朽的木板床。Remus繫在身上的墨綠斗篷不知何時滑落,以狼狽的姿態攤在上頭,扯出一片細小的灰塵。
Sirius終於結束唇舌間的交纏,再低頭欺上Remus的脖頸之間,落下無數個細密而麻癢的吻,享受對方顫搐的喉音。
「SiriusSirius……」Remus用黏膩的嗓音喊他,像是蠱惑、像是煽動。
Sirius微微出力將Remus放倒,讓他坐在床上。他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居高臨下的望著對方chao紅的臉,那樣迷離的神情讓他胸口為之一窒。Sirius動手脫去自己的上衣,再拉近距離,跨到他腿上。
Sirius只再多看Remus一眼,旋即抬手扣住他的後腦,將他按向自己。他們繼續那個吻,而Sirius另一隻手俐落的解著Remus襯衫上的紐扣,對方急切的手同時拉扯著他的褲頭。
直到兩人裸裎相見,再次終結那個深長熱切的吻。
Remus斜倚著冰冷的牆,他以為只鋪了層薄薄斗篷的床板會硬得讓他腰背發疼,可是Sirius的臉映在眼前,他專注而認真的眼神卻柔軟的像是鵝毛羽絨一樣。
「Remus……我的Moony……」
月光照在他們身上,清楚的照出他們的缺陷他們的傷。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Remus顫動的喉結一路下滑。滑過他清瘦的胸膛、滑過他每一處化獸後得來新新舊舊的疤。
「這些東西……是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的嗎?」
Sirius低頭,用吻撫過手指走過的地方,炙燙,卻萬般輕柔,好像這麼做的話,可以減輕加諸在Remus身上的痛苦一樣。雖然那些疤早就不再發疼了。
「以後不會再有了……」他這麼說,一面親吻著Remus腰腹上一個姆指大小的疤。「再也不會了。」
聽見對方如諾言般的話語,Remus胸口一陣騷動。他伸手抓住Sirius糾結的長髮,將他拉起,親吻。
Sirius借力,讓兩人雙雙躺平在床上,變換著姿勢,交疊、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