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鱼入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炀对这些人的怀疑提醒了梁沅,他单独把定位结果和位置变动路径发给亲信伙计,令他们避开已经出去搜寻的保镖单独探查。两个小时后结果传回,女儿暂处的仓库被他们的人包围,几乎出动所有好手。
显然被包围的人也觉察局势逆转,第二个电话打来,这一次没有变声器,三两个字就让梁沅听出他的身份。是老管家的儿子,他的好叔叔。对方在电话里干笑两声,要梁沅亲自来,讲完便挂断,丝毫不担心自己或许处于劣势。
他当然占上风,拿捏住梁允姣就是威胁他们的命脉。
不管指甲剪得多平,都难逃怒火中烧的不管不顾,梁沅的手指在掌心扣得死紧,快掐出血。他在回想自己或是梁家有否对他亏欠,难道是因为腿,他心怀不甘蓄意报复。
知道对方至少会等到他露面,梁沅稍微放心些。等待中孟炀押着他睡了会儿,再醒来人没在他旁边,这时机组来消息还有一刻钟就可以降落。他找了很久,最后在吸烟区找到孟炀。
深夜,最后一次清理后无人造访的地方蓄满烟蒂。
微弱的火光烧得很快,梁沅站在门口疑心它从两指间穿行而过。孟炀下意识转身,用指头掐灭烟,夜色掩饰忧心忡忡,挂起一个笑。梁沅回他,同样勉强,“走吧,马上登机。”
海风掀天,梁沅的头发不住飞,衣摆鼓鼓。孟炀走过去把衣着单薄的人整个包进怀里,“嗯,回去就好了。”他把声音放轻,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感觉到舒适的体温好像人都安定下来,梁沅捏着他的手直至降落。
在这方面事情里梁沅的状态完全不同,伙计和齐全的装备一起在机场等候,梁沅三步并作两步攀上车,干脆仔细地穿戴,手握对讲一秒不耽搁安排起来。孟炀坐他旁边,分析遥感图像,看到最后连情绪少有表露的他都怒意横生。
女儿、育儿嫂以及保镖被分散绑在呈三角分布的柱子上,缠绕他们的是连接炸弹的线。
孟炀罕见地措半天辞,喊回专注部署的梁沅。女儿将近梁沅半条命,两个人商讨一路,终于确定下风险最小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