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春不久,京城便热闹起来。
这回热闹的源头是来自那勾栏院的天香楼,这天香楼自诩京城第一楼,便是因着其中有着各色美人任君挑选。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国色,无论是勇猛武将或是文弱书生,当真是应有尽有。
这引起轰动的便是天香楼放出消息来,说是新近调教出一名北荒美人,天生白发,要在几日后拍卖初夜,而且自此之后便不再以色侍他人。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瞬时便轰动了整个京城。天香楼更是放出话来,说这美人是天下绝色,比皇帝后宫里的那几位还能勾人魂。这下可好,勾得满京城的恩客心痒难耐。
几日后,天香楼灯火辉煌,那名白发美人在万众注目下缓缓走上高台。虽是轻纱拂面,但依稀瞧得出是个男子身段。
舞乐齐奏,白发美人却是一段剑舞震惊四座。一时间每个人眼里便只看得到那柔若无骨的臂、不堪一握的腰和珠圆玉润的tun;舞至酣时,那美人用一双修长的腿拨动浅红纱幔,探出个白莹莹嫩生生的足尖,缠绵旖旎地抓挠看客的心肝。
帘幕遮掩下,叶沉眯起眼来,寻思着这似乎并不是对祁衡的惩罚,而是对自己的。
单薄的衣裳松松垮垮,总让人担心这人下一秒便会故意泄露春光,将那喘息起伏的胸膛裸露于大庭广众之前。
来拍卖初夜的人还真不少,皇帝的眼神如浸寒冰,冷然扫过台下一众被男色蒙蔽了眼睛的看客。
东平王的四儿子,尚书台的许卿,镇威将军,都得狠狠记上一笔才行。
长剑破空而响,伴随着美人脚踝上的清脆铃音,奏出一曲悦耳的乐章。短暂的沉寂中,祁衡灿然一笑,宽松的袍袖顺着光洁的胳膊,毫无阻碍地滑落到臂弯,流利地露出一节皓腕,衣袖滑得过于利落,完整地露出了肘部,倒像被人剥了个干净。
好容易熬到这场剑舞结束,皇帝耐心几乎要被耗尽。
他是让祁衡来扮花魁,可不是让他来勾引人的。
“一千两!”
“五千两!”
“三万两!”
底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叶沉冷哼一声,嘱咐人将那小巧玲珑的玉灯点上。
刹那间,鸦雀无声。独有阵阵铃声由远到近地传来,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叶沉的心尖,让人只想将那一双玉足捉进怀里好生呵护。
水晶珠帘被人掀开,那一抹绝色猝然撞进眼帘。
皇帝蹙眉的一瞬,有人也顺着落入怀中。双手熟稔地环上他的脖颈,胸膛一片毫无遮掩的肌肤顺理成章地贴在他身上。自己胸前隙开的窄缝,吝啬地传递着那人身上熨帖的温度。
台下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能为这美人一点天灯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叶沉也不忌讳,径直将人拉入怀中,双腿交叠,仿佛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活春宫。
祁衡抬头,脸庞红通通的,犹自喘气。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那白发竟是严丝合缝地贴着,瞧不出半点异样来。
他有些娇俏地抬着下巴,带着些挑衅似的:“陛下,臣这等模样还堪入眼?”
叶沉瞳孔一缩,紧紧抿着双唇不语,只伸出手去,将美人的下巴箍住,靠近了端详。
这人不止是毒蛇,更是浑身上下都涂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毒。
两人的一举一动皆映照在帘幕之上,虽看不分明,却也足够让人遐想。
天香楼更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能拍下此等绝色美人的,通常都也有几分炫耀的意思,便喜欢当着众人的面演一出巫山云雨。台下的人许多也是来凑热闹的,当下是口哨声此起彼伏,接连喝彩起哄。
祁衡见他反应冷淡,心里倒有几分欢喜,掐着嗓子继续开口:“客人买下奴家,奴家当是好好侍奉公子才是。”言罢,手便慢斯条理地解开腰带,滑进叶沉胯下,将那硬物捧在手心。
“这么喜欢被旁人看?”
“这是自然。”祁衡朱唇轻绽,“奴家这样的贱骨头,最是喜欢被别人瞧着cao,人越多,奴家越欢喜。”
叶沉颇有几分恼怒地看着他,将那人作怪的手从自己衣物里捉出来,一把将人按到在栏杆之上。
半身悬空在外,这透光的珠帘几近毫无遮挡,独独能依靠的,便是身前男子。
祁衡偏还不知收敛,故意用勃起的性器去刮蹭皇帝的鸡巴:“陛下分明对那日的佛子喜欢得紧,还来责怪臣,臣真真委屈。”
“你倒还有脸说。”想起那之后柳静瑜闭关修行直到现在,叶沉的语气便不客气得很。
“陛下~”祁衡双腿缠在男子的腰间,“陛下快些来惩罚臣罢。”
“你这sao婊子。”叶沉干净利落地将他下半身的衣袍卷起,这才发现竟是不着寸缕,连亵裤也未有。
皇帝的脸色更加Yin沉几分,伸手抓住那命根子,附在自己的阳物上彼此摩挲。祁衡那根东西倒也十分可观,两相揉搓间时不时还会滑出叶沉宽厚的手掌,又极快得被追着捉回。在彼此的抚慰下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