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进来时萧情语正换了寝衣,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便道:“夜深了,怎么陛下还过来?”
这话倒有些明知故问了,近些日子宫中传闻四起,说叶沉瞧上了太子妃沈疏琅,要效仿前朝那几位皇帝,将自己儿媳征辟入宫。
他自个是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可柳光寒对此颇有微词,近些日子便故意躲着叶沉似的。
萧情语闻着皇帝身上苏合香的气息,自然知晓他是刚从柳光寒那被赶出来。果不其然,叶沉拉着他的手微微叹息:“尚书这头安静,朕过来瞧瞧。”他将青年拥在怀中,细细嗅着萧情语身上的气息,结果到头来只有苏合香的味道。
叶沉禁不住苦笑道:“情儿啊,世人都说天威难测,可有时候朕也摸不透丞相的心思。”
萧情语唇角微弯,从他怀中坐起身来:“陛下很喜欢太子妃么?”
叶沉握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青丝万缕:“不过是个有意思的玩物罢了,朕过上一段时间,便也厌了。”
萧情语伸手拨弄着灯花,低声道:“我与丞相又何曾不是陛下的玩物呢。”
叶沉凝视着他,幽深的双眸似乎能瞧到人心底去:“他怎能与你们相提并论。”
萧情语默不作声,他心里也清楚,他们是皇帝的枕边人,也是朝堂上不可或缺的一份。便是犯下滔天大罪,皇帝念着旧情与权衡,如何也不会对他们动手。他明白皇帝多情,自己从前又何尝没有多情的时候,只是……良久,萧情语抬起眼来,直直地望着叶沉:“情儿所求不多,仅是陛下一点真心罢了。”
叶沉长长地叹一口气,难得说些真心话:“若是把朕的心剖成几瓣,最大的两瓣,定然是你与光寒的。”
“是么?”萧情语挑眉,手按在皇帝的心口:“那臣倒真的想把陛下的心挖出来瞧瞧了。”
叶沉笑着,语气里带了几分暧昧情愫:“尚书谋害君上,蓄意不轨,该如何惩罚?”
萧情语扶着皇帝去了床榻上,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盛满盈盈笑意:“自然是要用陛下的龙根好好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叶沉勾住他的下巴,借着帐内红烛仔细打量身下尤物,“这是恩赐才对。”
帷帐纷纷落下,仿佛隔绝出另一番天地。跳动的烛火剥开黑暗,在萧情语Jing致的面容上笼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将他平日的不羁浪荡尽数抹去,留下一抹月光般的柔和。
“你可真是朕的小狐狸……”叶沉在他颊边轻轻落下数吻,手指挑开散乱衣襟,露出大片白瓷般的肌肤。再往下拉扯些许,让里头明媚春光悉数暴露在红烛之下。
萧情语伸出手去捧着皇帝的脸,报以一个挑衅的微笑:“陛下这般凝视着臣,又怎知臣不是这样看着陛下呢?”
“好啊,你这只sao狐狸,当真是把朕当作食物了。”
“此话不错,却也不完全对,”萧情语稍稍撑起身子来,言语中满是戏谑:“陛下的Jing气,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相较那些不入流的凡人,臣自然更喜欢陛下。”
叶沉被他的胡言乱语逗笑了:“朕有时候想啊,若是你出身在街坊市集,没遇上朕。那定是这京城里一等一的花魁,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你这狐狸Jing身上。”
萧情语思忖片刻,突地问道:“臣若是花魁,那丞相呢?”
叶沉还没答话,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臣明白了,臣与丞相当是京城双璧,谁也不输谁的。”
叶沉笑着摇头:“看来朕确实福源不浅,竟是独占了你们二人。”言罢,伸手将身下人衣裳除去,触遍对方身上的敏感之处,时揉时抚,力道也都用的恰到好处,引得帐内一片春光融融,入耳尽是yIn靡呻yin。
白皙的肌肤在烛火映照下变成诱人的蜜色,犹如甜腻点心,光是瞧着就让人兽性大发,直想将这美人占为己有。
兴许是因着常年体弱,萧情语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这份苍白在交媾中平添了几分乐趣,宛若易碎的白瓷。
叶沉心中一动,视线转向帐边放置的鎏金烛台。那是对龙凤双烛,该是皇帝大婚时特意制作,也不知萧情语从何处寻来。那红烛烧了许久,烛泪犹如红色珊瑚,煞是好看。
他伸手过去,竟是将烛台拿在手心,细细瞧了一会。
萧情语望着他,起先还有些疑惑,旋即装出惊恐的模样来:“陛下要做什么,如此怕是会将臣一身上好毛皮烧坏。”
叶沉忍俊不禁,伸手打了几下他的屁股:“这东西,也是你特意准备的罢。”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烛台微微倾倒。融化的蜡如红泪般缓缓滴落,不偏不倚地落在萧情语胸口,仿若红梅绽放。
“臣……可不像祁太傅,”萧情语惊喘了一声,“惯会用这些伎俩讨皇上欢心。”
“朕难得见你吃醋,倒真是格外可爱。”叶沉伸手将那块红烛揭去,温柔抚摸着肌肤上留下的红色痕迹:“温度如何,会疼么?”
“臣也难得见陛下如此温柔,嗯……不疼。”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