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在Olive的辦公桌後頭找到她,也許她正在電話裡憤怒地責備她的一位委託人,或者是習慣性地咬著筆。Myrtle非常驚訝地聽到微弱的聲音??那是??呻yin嗎?
她的呼吸卡在喉嚨,突然害怕起Olive可能噎到了或是受傷了或是死在地板上──Myrtle握住門把猛然拉開門。
咖啡從她的手中落下。
她能看見的只是一張穿著白襯衫的、強而有力的背,還有一雙深色熟悉的腿環繞他的腰部。Olive的眼睛因為聽到咖啡濺灑的聲音而撲動,長長的睫毛張開。她紅色的唇暈染,嘴巴掛著唾ye,小小地張開成O字型。她的手扒在男人的背上,指甲刮進他的皮膚。而回應她的是他在她頸子上咬了一口,她的頭向後仰。「Arcturus。」她小聲說,語氣裡藏著憤怒。「Arcturus,停下。」
Arcturus Black,Olive的新助手,這個名字迴盪在Myrtle的腦海中,她的下顎顫抖。
他困惑地後退,從被淚水模糊的眼睛她只能看見深色的頭髮和貴族般的下巴。
只是另一個漂亮的有錢男孩。Myrtle狂亂地回想Olive對男人的抱怨。他很懶惰,被家族捨棄了。他一直跟她的委託人調情。他永遠都無法按時完成工作──
顯然這些只是他僅有的缺點。
甩甩頭,淚水濺灑空氣,Myrtle逃跑了。
「M──Myrtle。」Olive虛弱地喊。「這不是??」
「妳在跟誰說話?」Arcturus咕噥,回頭剛好窺見Myrtle甩上門,消失在走廊裡。
「沒──沒有。」停了一瞬,Olive才結結巴巴地說。「沒有誰。」
Myrtle靠着牆抽咽,終於讓她的淚水留下。
她發出的嘆息好似迴盪在大廳裡,鬱鬱地徘徊不去。
就像鬼魂一樣。
* * *
月全蝕
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拿着一條濕毛巾,Ginny擦掉臉上的妝。黏黏的餘妝塊狀剝落,紫色眼影暈開,讓她看起來像隻浣熊。
一個高亢如鈴鐺的笑聲從她身後傳來。「妳看起來像那個小動物??在晚上被我抓到在翻我們的垃圾桶的那種。」
Luna講話帶著法國女人的口吻,在化妝鏡中可見到她站在她的身後。她一如往常的柔軟與美麗,一隻蒼白纖巧的手如對寵物般撫摸Ginny的頭髮。飢渴於觸碰,Ginny向那隻手倒去。「??那個訪談。」她終於開口。「我訪問一個以難相處聞名的運動員。」
「還順利嗎?」Luna問,真心為對方感到激動。
「他肯定是個有主見的傢伙。看起來完全不喜歡我。可憐吶,但我從他那得到我需要的內容了。」她的唇小小彎起,接近一個得意的傻笑。Ginny繼續擦拭臉上駭人的妝容。「妳今天去哪了?」她試圖讓語調保持清淡。
「噢。」Luna輕蔑地說,手指與Ginny的紅色長髮交織,那些髮絲是濕的而且有點發黏。「沒去哪,老實講。妳確定妳的頭髮有洗乾淨嗎,親愛的?」
「妳在轉移話題,Luna。我是個記者,這是我的工作。」Ginny的嘴苦悶地皺起。「認真的,妳到底去哪了?我打給妳好幾次──」
Luna抽氣地笑,她溫柔地說:「不止好幾次而已。我的電話都快燒起來了。」
「那又怎樣?」Ginny放下鏡子,沮喪地轉過身。「我很擔心,我想妳了。」
Luna的動作瞬間緊繃,然後緩緩放鬆。「我關掉手機了。」她聲音輕飄飄地坦誠。「我覺得不要那麼??黏著手機還不錯,妳知道它們有多危險嗎?會讓妳的眼睛過度疲勞,我爸總是說社交網路會造成我們的社會倒臺──更別提螢幕上的沾到的細菌了,光是──」
「Luna!」Ginny氣得怒斥。她在椅子上轉過來,榛果色的眼睛熾熱地燃燒。「我不──我不在乎你爸說手機怎樣。妳在無視我嗎?」她質問。「是這樣嗎?」
「不是!」Luna驚呼,眼神大瞠。「我保證我不是試圖無視妳。Nev和我去了博物館,我想說──」
Ginny停了下來。「Nev?Neville?妳──妳跟他在一起?」
「嗯,沒錯。他想要看那個海底生物的展覽,他想我也會喜歡──」她幾乎害羞似地拉長語氣。「我真的很喜歡,那很漂亮。妳知道海馬──」
「停下。」Ginny突然飆罵。「所以你現在在跟他約會了?他知道你是個女同性戀嗎?」
「妳──」Luna屏住呼吸。「我是泛性戀,妳知道的,Ginny。但我的性傾向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我的朋友!妳之前才去過Harry家。」
「Harry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Ginny的聲音升高成尖叫,話語經牆上反彈,在空氣中如一把刀般穿梭。「但妳和Ne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