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挺、挺正常的。”
凌寒补充了一句,有些磕绊。
他清咳一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饿了,传晚膳吧。”
赵云见状说好。
对方离开之后,凌寒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
赵云明明十分温柔小心,下午做的时候感觉也还好,怎么现在反而疼起来了?
他小心地穿好衣服,避免牵扯到。
已经可以隐隐闻到饭菜的香气了,不过,在下人们将晚膳端进来之前,凌寒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赵将军,殿下可在房内?我有要紧之事,需要立刻面见殿下。”
不多时,郭嘉走进房来。
“殿下。半个时辰前,琅琊接到了一封求援信,是并州的袁尚发来的。信上说,凉州的韩遂与马腾,他们二人兵分两路,马腾大举进攻并州,袁尚已经难以支撑;韩遂则是带兵去了司隶地区,在曹Cao原先的地盘上攻城掠地。”
马腾与韩遂?
凌寒闻言拧起了眉。他之前并未将这二人放在心上,只因他们位属偏远的凉州,被天下视为野蛮之人。
即使入侵中原,攻下了某块土地,也很难建立长久稳固的统治。
凌寒问道:“奉孝来这里之前,可是已经与孔明、公瑾商议过了?”
当袁尚的书信发到琅琊时,郭嘉、周瑜、诸葛亮三人自然立刻就知道了信件的内容。
此事一目了然,他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不过,尽管三人得到了处里一切事宜的授权,但对于这等需要出兵的大事,他们不敢直接作主,而是在有了决议之后,前来禀报。
“回殿下,”郭嘉抱了抱拳:“韩遂与马腾这两个凉州首领,以他们一贯的作风,实在不该在此刻兴兵。曹孟德的众多谋臣里,有一名叫做司马懿的世家子弟,很受曹孟德的重用。然而,我们审问了许多人,却依旧不知其踪影。此次凉州之患,我与孔明、公瑾皆认为,是司马懿的做为。”
“当下,川蜀虽有归降之心,却尚未尽归降之实,汉中的张鲁则仍在观望。袁尚此前便有依附之意,如今既向殿下发出求援,殿下应当派出几万士兵前去支援。无需取胜,只要将那马腾堵在并州即可,同时另派兵马,稳固新得的青州与冀州。”
“至于之后怎么做,便看那两名凉州首领做何反应了。”
凉州。
半月前。
在西凉最大的两位势力主面前,刀斧加身,司马懿却没有半分的畏惧。
“两位将军当然可以杀了我,但这于两位并无任何作用。若是留下我的性命,反而可以获得许多好处。”
上方,韩遂与马腾尚未说话。
马超冷哼一声:“如今,长沙王恢复汉室已经指日可待,你这厮却要怂恿我们凉人进攻中原。难道不是因为你的主子曾经犯下了谋逆之罪?分明是想要将凉州拖下水,竟还敢说什么好处?”
早在出使凉州前,司马懿就将凉州的情形摸了个大概。
马超素有威名,乃是马腾最得意的儿子,司马懿自然有所耳闻。不过,正与西凉军一样,这位年轻人勇则勇矣,却没有什么智慧。
司马懿摇了摇头,叹道:“孟起将军此言差矣。”
“难道按兵不动,便能相安无事?”
“便是寻常士人,都以为凉州人士乃边荒蛮子,仿佛茹毛饮血的野兽。莫说得人青眼,连最普通的尊重都难以获取。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于皇家?韩将军数年前兴起叛乱,不正是源于此?”
这话听了着实可恨,不但韩遂与马腾当即握紧了拳头,旁边的凉州士兵也对司马懿怒目而视。
马超同样面红耳赤,但他争辩道:“长沙王与桓帝、灵帝不同!”
“在许多地方,长沙王的确与桓灵二帝不同。”
司马懿自然而然地接过话来:“他素有仁义之名,据说对于最低贱的贫民也能慷慨宽容以待。不过若当真是如此,二位将军此刻就更应当兴兵。”
韩遂问道:“这是何意?”
司马懿朝他拱了拱手,道:“将军细想,懿此次只是劝将军侵入中原,进攻袁尚。说到底,这件事与长沙王并无直接干系。若长沙王没有狭义之心,当不会视凉人之举为挑衅。一旦长沙王日后君临天下,二位将军不愿与他为敌,想要归顺,手中握有更多的土地与人口,难道不是可以更好地与长沙王谈条件吗?”
“反之,如若长沙王连凉人侵入中原都难以忍受,将军又怎么能指望他会给凉人一个善终呢?”
韩遂陷入深思。
马超本能地对曹Cao麾下这个搬弄是非的谋士感到厌恶。他觉得对方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马腾则是问道:“你方才说,留你性命便有许多好处。”
司马懿于是又冲马腾拱了拱手,笑道:“回将军的话,正是如此。其一,懿虽不才,却也曾为旧主诸多谋划。将军若要进攻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