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
“我要走了。”
“啊……”臧西西尴尬的撇开眼,声音沙哑道:“我……我可能送不了你。”
“没关系。”陆歧路非常严肃,不像之前的那些轻佻,一字一顿道:“反正还会再见。”
“哦。”臧西西的手一动,想要抬起来推开对方,然而却被陆歧路顺势按住了双手在台边,洗碗台的边缘硌得他掌心有些酸困,陆歧路盯着他,一个吻毫不犹豫的落在了臧西西的唇上。
初时是一种凉凉的感觉,可是很快就有了臧西西身上那种温暖之感。
他的唇钉硌到了陆歧路,不过对方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用力的吻着,臧西西朝后躲去,整个身体都倾倒,腰硌在洗碗台间,陆歧路一抬手捏起他的下巴顺势将舌头顶入了他的口腔。
这家伙,还带着他的舌钉!
陆歧路的舌头进去时猝不及防被划了一下,不疼不痒,甚至有些酥麻。
在亲吻他的全程两人都是睁着眼睛的,失落的是臧西西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开心的是他并没有想象中反应那般大的推开自己!
最后一吻缠绵,陆歧路松开了他的下颌,放开了手,轻轻朝后退却一步。唇角扬起一丝甜腻的笑容。
然而,臧西西却转过身面对着洗碗台的墙壁,低垂着头,一只手轻轻抬起,似乎在擦拭着他的唇片。
陆歧路看到这一瞬忽然有些失落,黯然失神道:“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臧西西声音有些颤抖,陆歧路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一定不是因为自己亲吻的缘故。
说完那句话,臧西西将手洗干净,转过身来,昏黄的光中他的眼睛藏在碎发里,声音强装开心道:“现在要走吗?我送你。”
陆歧路不说话,只是点头,臧西西脱下罩衣,他的T恤衣角还在腰部折叠向上,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皮肤。脱下罩衣是他顺势整理了一下,走过陆歧路的身边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陆歧路点头,依旧不敢说话。
越过渐渐安静的酒吧舞池,臧西西停在了G吧门前,陆歧路的步伐莫名有些慢,仿佛今日一走他们终将注定是陌生人一般。
一辆出租已经停在酒吧门口许久,等待着陆歧路这个别样的客人。
臧西西打开车门,陆歧路有些犹豫的坐了进去,绿头发的男孩关上门,躬身在他的窗边一笑道:“一路顺风。”
“西西……”陆歧路始终想要对自己的行为作解释,然而,那个人却轻轻在他的肩头扫了扫,捏掉了什么脏东西,冲他一笑:“别想太多。你很优秀,也很迷人。”
臧西西直起身,碎发被晚风轻轻吹起,白皙的皮肤格外有光泽,陆歧路的车启动了,臧西西站在原地向他挥手告别。
他说的话全是事实,但是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不想再与任何一个与女人有瓜葛的男人在一起。
更因为他还没有彻彻底底的忘记方丛适。
这两个同等重要,一个是原则,一个是原因。
他曾经想过,如果没有方丛适或许自己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陆歧路各方面条件都好,努力积极,风趣幽默,成熟稳重,是个很有资本的潜力股。但即使陆歧路和他一样是完全纯粹的同性恋者,或者和任何女人都没有暧昧,他也依然不会尝试与他在一起。
因为无论是谁,在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再有像方丛适一样优异的人!
那个男人最大的好就在于他倾尽生命的爱着臧西西。
他怎能不知道,又怎能不识好歹呢?
可是他的原则就像钢铁,连他自己也无法打破。就是那样的根深蒂固的滋长……
但同时他又深刻的明白,这个世间即使有第二个、第三个方丛适似的人爱他,可臧西西爱着的,终究只有那一个。谁也无法替代。
他的心啊,就像钢铁一样坚硬,又像云朵一样柔软。
想到那个人的时候这种坚硬与柔软折磨的他无所适从。
电话里有上百个未接和无数的短信。
那串号码即使没有备注他已然能够烂熟于心。
那个人是不善言辞的,他和陆歧路非常不同,无数的短信只有短短几字:机场等你。
无数的电话,就在今晚九点十分之后结束了。
他的眼泪曾坠落在那锅火锅里,不知道陆歧路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他多想和那个人走,可是他又不肯丢掉自己的尊严,他爱他可以放弃一切,可唯有和女人纠缠是他内心无法触碰的底线。
他还记得陆歧路问他,之前的事怎么解决的,自然而然是什么呢?他无数次的问过自己。那其实是方丛适对他的疼爱,是他对那个人肆无忌惮的索取。
他所有的成熟和坚强都在那个人的面前丢掉了。
或许他应该为对方的付出而付出些什么。
上床,或者和他离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