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指向了整点的方向,现在已经是晚八点了。
G吧外的灯亮了,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有些梦幻。他站在门外,依靠着墙壁,兜里的烟盒已经空了,金色的烟盒捏碎在手中,一个男人下了出租正往这边来。
短碎的头发,身材高挑,不过有些瘦弱的样子。
男人走到门前时扫过了站在一侧的陆,两人的目光对视一瞬,皆相互一笑。男人步伐一绕,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支香烟,陆顺势拿出火机点燃对方的烟,莞尔一笑道:“一个人吗?”
“你呢?”对方反问,就代表答案是‘是’。男人笑嘻嘻的模样很温柔。陆歧路直起身板两人的距离很近,显得非常暧昧。陆歧路的身上有一种成熟男人独特的味道,对方不由的伸手在他的tun部轻轻一抓,低眉暗笑道:“那里人少一些。”
话音刚落,男人的腰肢便感受到一股重力,陆炽热的大掌贴上男人的腰杆,推动着对方走向了Yin暗的巷子。一边走,一边扔掉了香烟,在男人的耳边低呢道:“好腰,可是太瘦,小心散架哦。 ”
“哼哼。”对方一笑,在转角转身勾上他的脖子,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耳廓,充满情欲道:“别不是外强中干才好。”
两人的鼻尖轻轻贴着,皆笑的暧昧。
幽深的巷子里,对方贴着墙壁,身后的男人不断的发起进攻,两人在这样冷的秋季里皆是汗津津的。
欲望似乎可以令他暂时的忘记痛苦,但是黑暗的长巷里又令他想到了曾经的一幕。
他半裸的腰间有明显的痕迹,原本那些针并不会留下太大的伤,但他并没去医院处理。而是自己拔了出来,针似乎有些生锈,他去打了破伤风,然后就再也没管过。中途有些伤口溃烂过,所以还是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些圆形的痕迹。
在他的腰部不断的撞击中,那种刺入内脏的疼痛好像又一次回来了,经久不衰。
他微微的出了细汗,呼吸也逐渐不均匀。身前的男人闷哼一声,他忽然离开了对方的身体,整个人倒退两步,就在方才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个人朝着自己走来,狠狠的又将那些长针扎入了他的腹中。他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当即拉上裤*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长巷,站在灯火下的时候他仿佛又活了过来。他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那种恍惚的感觉令他有些站立不稳,他想打车,但却撞上了正在卸货的那个男孩。
“路哥?”是那个兼职的男孩,他将一箱酒放在地上,然后冲一人大喊:“西西哥,路哥在这儿!”
陆歧路扶了那个男孩一把,实际上是在让自己站稳,他抬头的时候看见臧西西在马路的另一头正和一个面包车司机说话,对方淡淡的扫向他的方向,陆歧路想要更快的离开。
他没有说话,只是冲男孩一笑,看见他仓皇拦车,男孩有些担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陆歧路躲开男孩的搀扶,一辆出租正向他开来,然而臧西西停止了与司机的交谈,转而向他走了过来,那个人越来越近,陆歧路想要离开的欲望就越大。
然而,就在他打开车门的瞬间,臧西西忽然按着车门,附身冲司机道:“不用了谢谢。”
车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臧西西看也没看陆歧路便转身走开,但他一边走一边道:“你跟我来。”
他并没发现陆歧路的不同,陆歧路站在马路边片刻,平静了呼吸,慢慢转身跟进了酒吧。
这几天他一直在试图联系他,但是打通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短消息也无人回。臧西西不知道他怎么了,可是凭直觉那日一定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之前他就说过,有一个人和从前的事有些牵连。
臧西西回到了吧台里,吧台上已经积攒了好几单,他没说话先是忙碌了一阵。而陆歧路不再坐在吧台前深情脉脉的盯着他,只是坐在某个角落,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些。
可是他的气质实在吸引人,不一会儿就有年轻的男孩走了上来。
而之前和他在巷子里云雨的男人也坐在吧台前和别人聊天。
他有些怪自己,不该在黑暗的街道里久留。
心脏直到现在似乎还是怦怦直跳,一个男孩坐在他的面前,将手中的酒推给了他,陆歧路没说话,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臧西西忙碌之中将他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明亮,看来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他太难过。陆歧路想着,放下酒杯,对面男孩的手便轻轻摸在了他的指尖上。
然而,两人没说两句话,臧西西便端着托盘走来了。
他有些不同。
对待别人的时候是微笑的,但是对陆歧路的时候还像有些刻板严肃。
臧西西居高临下的冲那个男孩道:“他不适合你。”
仅仅这一句话,对方便乖乖的起身走开了,离开时还一步几回头的看,仿佛离开陆歧路有些不甘心。
臧西西放下托盘,将一杯无色的酒放在他的面前,陆歧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