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有。”
臧西西回到了吧台忙碌,时间一点一滴的划过。
臧西西无奈的撇撇嘴,依旧在调酒,但眼睛却认真的盯着他道:“我的酒不卖给你。”
“那天……你没走?”
“这是我要问你的。”
“夜宵?”陆歧
在他去找别人的时候,陆歧路翻遍他店里所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因为你是个双性恋!”臧西西此话一出,两人之间仿佛时间停止,整个酒吧的热闹都烦扰不到他们。陆歧路看着他,他觉得臧西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带着些憎恶,仿佛他是那个令他极度讨厌的人。这令他清醒了一些,陆歧路的喉结轻轻一抖,有些口干,臧西西一言不发的将一杯水递在了台面上,不过却毫不客气的收走了那两张百元大钞。
“什么?”陆歧路有些迷茫和满不在意。
“你还能联系上他吗?”
“还是没。”臧西西的声音淡淡的,神色在梦幻的灯光中有些模糊不清,陆歧路方才饮了不少别人的酒,听见这样被敷衍,他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臧西西道:“臧老板的酒吧没有酒吗?”
臧西西有些话还在口中未说,但显然陆歧路并不是很想和他谈的太深入。
“不知道。”
他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臧西西说的不错。他竟然没有反驳他的理由。一个纯粹的同性恋者绝不会和异性上床,但他会,说白了就是个双性恋。双性恋没什么,过分的是在和异性恋爱的时候却放不下对同性的追逐,这种两头都想得到的做法才最令人恶心。
“那天晚上……你走之后。”
说话,只是端起酒又要一饮而尽,可是刚喝了一口,不由蹙眉道:“你就拿水打发我?”
直到那个人带着一身的汗水坐在吧台前,钞票轻轻往台面上一撂,眼睛依旧瞥着舞池中央的男人们,仿佛在寻找着猎物,一边冲吧台里的人道:“一杯深水炸弹。”
那个男人的背影有些没落,他走到舞池中央,随着音乐的频率不停摇摆。
“走了。”陆歧路说话时喘了个大气儿,又道:“我呆到第二天晚上,饿得不行就去吃饭了。”他的语气有些撒娇一般,忽然笑的没心没肺。臧西西心里蓦然一颤,忽然有一种难言的愉悦,脸上的表情也骤然轻松了许多,声音更是柔软了下来问他道:“那你现在还饿吗?”
陆歧路愣了一瞬,盯着他,心中有些许失望,不过他不是一个爱勉强人的人,于是点头,客气而绅士道:“谢谢你的回答。”他的话在臧西西的耳中莫名充满了讽刺,其实他并非不想说,只是总觉得这个人的状态很不好,他害怕贸然说出来会更加糟糕。
今天的臧西西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陆歧路有些不高兴,霍然起身,仿若和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道:“找个人发泄欲望而已,事情完了,自然要离开。”
臧西西已经坐下了,坐在对面,不苟言笑的盯着他。陆歧路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放下水,朝后一仰道:“之前的事怎么解决的?”
“那为什么来?”
“你来有事吗?”臧西西也淡淡蹙起了眉心,不过声音还算平静友好。陆歧路看着他,片刻后摇头,轻声道:“没有。”
挥汗如雨和短暂的快乐并不能让他忘记根本的痛苦。
“没带那个?”臧西西竟然又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身边过去的人应该也听见了,忽然转头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陆歧路有些挂不住面,声音淡漠道:“那是我的事。”
“白面。”陆歧路冲他一笑,转身将西装外套搭肩头。臧西西一怔,不可思议的问他:“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那就粉红恋人。”
“不知道。”
“那那个在你这里放了货的人呢?他叫什么?”
臧西西看着他的背影,谁知那个男人忽然又勾回了头朝着他径直走来。陆歧路就站在吧台对面,目光淡然,语气也很淡漠的冲他问道:“那个和你接头取货的人,是不是叫崔立民?”
他不再看他。陆歧路倒是盯了他许久,最后漫不经心的起身,转身离开。
“陆律师!”臧西西无奈的停下所有动作,盯着他声音淡淡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没怎样,自然而然吧。”臧西西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这种温柔有些牵强和冷漠。陆歧路有些受伤,面无表情道:“找我有事吗?”
陆歧路临走时又忽然转过头,保持着那抹自信的笑容道:“在你后门的水管道里,有一节停用的分水道……那里有你在找的东西。”
“没。”
“绿森林。”
“为什么?”
“那个人两月前刚做过HIV检查,我不知道结果。我劝你去一趟。”臧西西显得非常严肃,态度也很诚恳。陆歧路却毫不在意的一笑而过,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