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言骁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后,临墨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新主子。
但凡生在大梁,应该也没有人不知道燕王殿下的名头了。
毕竟,他十五岁就随皇长兄征战沙场,平东瀛,克西羌,就连难缠已极的鹿蜀盟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更有甚者,说他才是先帝心中皇位的最佳人选。
和宁王的痞里痞气不同,言珩周身充斥着非军旅之人不能有的威压。一身玄青色杭绸的袍子,衬得整个人挺拔如松。眉如刀削,五官棱角分明。
目送言骁走后,言珩才重新看向跪的整整齐齐的三个奴才:
“临墨,嗯?”
临墨的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言珩一双织金的靴子,他跪着上前,用柔软的唇瓣吻上了鞋尖。
言珩默默看着他动作,一直等临墨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主人”,才收回被吻过的靴子。
“既然临将军不愿意伺候我,那也不用委屈了自己。”言珩轻描淡写地说,“本王受不起您一声‘主人’,您还是去找二哥为上。”
“主人……不,王爷!是贱奴错了!”看着言珩转身欲走,临墨忙疯了似的磕头,要是现在就被燕王殿下抛弃,他们家爷会活剐了他吧!
“王爷,是临墨无状,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饶他一命,奴才兄弟二人愿生生世世服侍王爷。”一直没说话的临书此时也不忍心看弟弟的凄惨样子,也跟着磕头请罪。
言珩这才转过身,用鞋尖勾起临墨的脸:“你听好了,入得我府,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和二哥不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记住了么?”
临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贱奴记下了,记下了……”
言珩骤然松脚,临墨的脸差一点磕在坚硬的地面上。言珩没再看他,抬手拍了拍自己带了的那个娈宠,吩咐了一句:“走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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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早已经结束了,东华门外原本停着的官员们的车轿也只剩下了一辆。外面挂着两盏红灯笼,上面是一个“燕”字。想来就是言珩的马车。
跟着言珩的男宠紧走两步,到马车前跪下,后背舒展成一个平面,充做脚蹬。言珩倒也没说什么,踩着他的后背上了车,男宠这才敢跟在后面爬上去。临氏兄弟见了,也赶忙跟着进了车。
车内很宽敞,放着软垫和小几。男宠上了车,就又恢复了平趴的姿势,让言珩将一双修长的腿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临墨这才看见,那个男宠身上只有一件藕色的轻纱,所以能够清晰的透过衣里的风光。男宠的后背纤弱白皙,只是布满了鞭痕,连两块凸出的蝴蝶骨上都有纵横交错的伤,格外楚楚可怜。
“这是你沐如前辈。”言珩偶然间放下话本,正看见临墨瞧着男宠身上的伤发愣,说,“见个礼,日后你们还要朝夕相处呢。”
临书带头,二人乖乖地叫了声“沐公子。”
沐如勉力点了点头,他的鬓角已经被汗水浸shi,想是背上的腿让他痛苦万分:“二位不必客气,都是伺候王爷的脔奴,日后还请互相照拂。”
临墨一愣,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身份是如此低微。
在大梁,达官贵人们豢养男宠是常事,国朝也有纳男妃的先例。后院的男宠共是侧君、媵侍,脔奴三个等级,前两者都有严格的人数限制,只有脔奴的数量可以随主人心意,多多益善。但脔奴的地位极低,几乎与家奴无异,更可以随意打杀发卖。临墨瞧了瞧眼前的人,眉目如画,身姿柔软。尤其是一双眸子,温柔又多情,睫毛低垂,在洁的脸蛋上投下一片Yin影,怎么看都是上品之资。
临书似乎是想到了缘由,目光里带了些同情。
言珩玩味着兄弟俩截然不同的表现,手便不安分地伸进了沐如的领口。
“王爷……王爷……”他感受到言珩的手停在了胸前的红点子上,浑身一片酥麻。他想逃,却突然想起主子的腿还在背上,只好不断轻轻晃着娇躯,以缓解这源源不断的苦楚。
言珩看着雪白一片就在自己眼前来回摇晃,玩性大起,用指尖掐了掐沐如胸前饱满的果实,呵斥道:“别动。”
阵痛袭来,沐如的小脸一下子失了血色。随驾出府前,他的果子上一直带着小玩意,早就红肿的不像样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可言珩的手不断的玩弄着,也没有任何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沐如轻声呻yin着,汗渍顺着秀发不断落下,就落在言珩脚边,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涡。
“这就受不住了?”言珩恶趣味地挑了挑眉。
“奴侍……奴侍受得住。”沐如话都说不连续了,但他知道一点:如果他现在说不行,回王府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言珩满意的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继续往下滑去,直到滑倒了那一处才将将停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用手随意碰了两下,仿佛蜻蜓点水般隐晦。
“唔!”沐如身子一挺,一双汇了泪的美眸旋即望向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