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淡淡地笑了。「取決於你對『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比起朋友,他們更像是我的崇拜者。說實在話,比起那些白癡,我寧可有個像你這樣的朋友。」
雷木思完全地無言以對。他很難相信他聽見的東西。要是天狼星比較想要有個像他這樣的朋友,而且看不起其他人的話──為什麼他表現得又如此截然不同呢?「你有個很詭異的表示方式,」雷木思說道,仍舊不知所措。
天狼星微微地扯了扯嘴角。「你大概說對了吧……」忽然間充滿Jing力,他從床上跳了起來,蹲到雷木思身旁,然後鬆開將他束縛到床柱上的繩索。當雷木思小心翼翼地移動他被綁在背後數個小時的手臂時,一陣刺痛穿過他的肩胛骨。無聲地呻yin著,他抿緊了他的唇。起先,他只是繼續坐在地板上,給他的身體一些時間,習慣再次重獲自由的感覺。
「你想永遠待在這裡嗎?」天狼星又再坐回床上,有點逗弄地問著。
不確定該對整個狀況做什麼,雷木思站起身子走向扶手椅。那真的很大張,然後在雷木思坐到邊上時,他感到有點不知所措和羞怯。「所以……你從家裡逃跑了,」他在天狼星依舊什麼也沒有說的時候,尷尬地開啟對話。「你現在住在哪裡?」
「霍格華茲,很明顯吧。我假期期間總是待在這裡。然後暑假的時候,我待在我所能找到全英國最便宜的旅館裡。」
「你的父母怎麼說?」
天狼星表面上隨意地聳聳肩。「不知道。那之後就沒有跟他們說過話了。他們大概很樂於能擺脫我吧。而且他們絕對企圖對大眾掩蓋掉醜聞。畢竟布萊克很有名嘛,對吧?他們在馬份、諾特和雷斯壯家族面前,因為我而感到丟臉。」
「對你而言那一定爛透了,」雷木思困窘地說道。「你有兄弟姐妹嗎?」
「一個小弟,獅子阿爾發。你在史拉俱樂部見過他。他是個白痴,就跟我的父母一樣。」
「那你又怎麼會跟他們有所不同?」雷木思興味濃厚地詢問。
天狼星悲傷地笑了起來。「詹姆。當我在霍格華茲這裡認識他時,事情變了。我是說,他也是個純種,可是他來自於一個神智正常的家庭。還有,說真格的,你只是需要在霍格華茲打開你的眼睛,你就會看到,這裡有很多善良而天賦異稟的非純種。可是這對我父母而言太有道理了。反對他們不是真的那麼簡單。我得到一大堆的咆哮信,還有暑假……那一向都是最糟的……我真的很想念詹姆。他是唯一一個我能傾訴這些東西的人。你知道嗎,我不是一直都像這個樣子。自從詹姆走了以後,我只是覺得很……茫然。我是說,是啦,我當然知道他對於魁地奇有多狂熱,可是我從沒有想過他會因此而離開……霍格華茲。我知道你對我每週都有個新女友感到厭惡。那只是……我才能對我自己證實──還有對其他所有的人──我能擁有我想要的任何人。有夠多的人對我有興趣。」天狼星在他的滔滔不絕中停頓了會兒,稍稍皺了皺眉。「不是個好理由,對吧?」
「不,那不是。當然我能夠理解,你的生活沒有那麼容易,因為你家人的問題,還有當你最好的朋友也不在的時候。但那不是一個利用所有女孩子的理由。你傷了她們的感受,你沒發覺嗎?」
「我從來沒有強迫她們做過什麼啊,」天狼星反抗地說道。「她們是自願送上門來的。她們知道她們牽扯上了什麼。我可是花名在外的,你知道的?」
「可是我猜,每個女孩子都認為她對你而言不同於他人,而你也許真的愛上了她。」
天狼星嗤之以鼻。「我搞不懂她們,」他苦澀地說著。「她們笨死了,不是嗎?即使她們知道我是個大渾蛋,她們還是想跟我扯上關係。她們想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因為我有……一副好皮相!」
十分震驚地,雷木思注意到淚水盈滿了天狼星的雙眼。以簌簌顫抖的手指,天狼星抓起了nai油啤酒瓶,喝掉一大口。「我只是希望人們可以換換角度,對我有興趣,對我:天狼星,不是我的外貌,或我的名字,或是我的名聲,或不管什麼都好。」怒氣沖沖地,天狼星抹掉了一滴才滑下他臉頰的淚水。
在這當下,他既不具威脅性,也不殘暴冷酷,他不是勢力強大的幫派裡那個驕傲自大的頭頭,或自信滿滿的長舌男,只是個受傷的小小男孩。雷木思知道,那個冷酷而膽大妄為的行為很有可能只是張面具,為了將感到無人疼愛和需要關心的寂寞男孩隱藏起來。不管天狼星對他做了什麼,雷木思真誠地為他感到難過。他謹慎地坐到天狼星身旁的床上,然後溫柔地讓手臂環住他的肩膀。同一時刻,天狼星在他的觸碰下變得緊繃。天狼星並沒有說什麼,就只是向下凝視著他腿上的手。
「也許你只是需要展現給人們看,你究竟是誰,」雷木思建議著。「要是人們沒有真的認識你,他們無法因為你究竟是誰而愛你的。」
「問題是:我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天狼星支支吾吾地說著。「我的姓氏是『布萊克』,可是我並不屬於布萊克家族。但每個姓氏不是『布萊克』的人,認為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