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骗我?你就是金耀峰峰主陆楚白,本君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我带你回来做什么。”
陆楚白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肯定,他身上真有什么味道吗?
即墨桓嘴角卷着,“怎么?不想承认吗?我有办法。”他转头吩咐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魔域北坛主,“于无,把你抓到的青羽门的两人带上来。”
鬼面魔修带着两名手里带着黑魔绳的修士。陆楚白看了一眼,陶元跟白朝!
陶元睁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喉咙哽咽,扑了过来,“公子,峰主,真的是你吗?”
白朝的模样跟一百年前大相径庭,那时候被虐待得瘦成一根豆芽,如今身子挺秀,眉宇间多了很多自信,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忧郁感。
白朝同样心神剧震,“峰主,你回来了?”
陆楚白有千万种情绪盘旋在心间,明明只有几个月的光景,为什么他觉得跟这些人分别了这么久。
即墨桓:“怎么样,陆楚白,你还要否定自己的身份吗?你如果不想承认,我立即让北坛主杀了他们。”
陶元面火了:“小白!你简直忘恩负义,你修为尽失的时候,你嗷嗷待哺的时候,你忘记了吗?是谁给你包扎伤口,是谁喂你喝nai!你发烧的时候谁整晚守着你?你睡觉的时候谁半夜来给你盖被子?”
说着说着陶元情绪激动,大颗泪水往下掉,“是峰主啊,是我啊,你们魔修都没有心吗?”
即墨桓愣了下,随即冷漠回答:“我为什么修为尽毁?是你们青羽门的秋星逸!我应该屠杀青羽门的全门。”
“屠啊!你屠啊!”陶元疯了一般往前凑,“你现在就杀了我,我跟峰主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我也不想活了。这些年峰主仙去,我留在青羽门饱受大家非议,什么峰主养虎为患,你是峰主救的,郁子修是峰主的徒弟。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糟心。”他吸了吸鼻子,“我甚至庆幸峰主不用眼睁睁看着你们这样。”
即墨桓终于有了错愕的表情:“你……”
“你什么你,跟我们在一起那十几年,你忘记了吗?峰主宁愿自己不买新衣衫,也要让那些病患吃上丹药。峰主宁愿四处躲债,从来没有拒绝一个需要帮助的病弱。结果你们一个个滥杀无辜……”
看着陶元大颗大颗的眼泪,即墨桓扶了扶额角:“你差不多得了,叨叨得本君头疼,本君可没滥杀无辜,要说滥杀无辜郁子修可比我杀得多了去了。”
陆楚白缓缓问:“郁子修杀了很多人?”
陶元眼睛哭得红红的,不忍心说。
即墨桓不管不顾:“当然,无情门在神龙门成立之初百般刁难,杀了神龙门几位弟子。他们神龙门本来弟子就少,把郁子修惹火了。郁子修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闭关七十多年,估计是玩命修行去了,再出关直接成了大乘期中期。再闭关几年,他是不是可以直接飞升了?不过,我看他杀心那么重,估计这辈子都飞升不了,没准我飞升了他还在杀人。”
陆楚白听着极为不舒服,“我不相信,子修不是那样的人。”
他记忆中,郁子修的笑是清雅的,举止是温和的,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完美。就在前两天,郁子修还那么耐心地给自己涂药,他的一举一动跟记忆中的徒弟没那么大区别。
“不相信?你为什么不问问陶元,他身上的剑伤怎么来的?秋星逸为什么又闭关了?”
陆楚白走近,去拉陶元。
陶元不断后退,眼神闪躲。
陆楚白又上前,用力上拉他的袖子,一条伤疤从手腕一直到臂膀,可见剑气之强,陆楚白极为震惊:“陶元,这怎么回事?”
陶元早已经泣不成声,比身上的伤口更痛的莫过于告诉师尊郁子修伤他的事实。
白朝开了口:“郁子修出关之后性情大变,杀上无情门,连续斩杀无情门八位长老,连宗主裴石也成了他剑下亡魂。然而他还不想停下。如果无情门倒了,附近的修仙家族没了依靠。”白朝瞪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即墨桓,继续道:“岂不是让妖魔两界坐收渔翁之利?”
白朝:“所以秋师伯带着陶元去说服郁子修住手。”
陶元稳住了情绪,“当时的郁子修很可怕,他仿佛入了魔,眼里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他的模样好像要让全世界为他陪葬,直到……直到我告诉他……”
陆楚白隐隐察觉陶元要说什么,如今再隐瞒下去,即墨桓必然不会轻易罢休,这个疯子可能真的会杀了陶元跟白朝,陆楚白无法继续演戏了,他对陶元道:“你直说吧。”
陶元:“直到我提醒他,既然他的那枚暗红色储物戒指没有消失,说明峰主你还没死去。这样才唤回了他的理智,停止了杀戮。”
不知为什么陆楚白的心口无比沉痛,本来以为他会是那个把郁子修从泥沼中拉出来那个人,没想到郁子修竟然越陷越深。
跟郁子修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陆楚白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痛苦,只知道郁子修身上多了冷然疏离感,原来他经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