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有点低,看来今天逃不过去了,陆楚白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练剑的时候,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是意外。”
郁子修的声音微哑,“你不是故意的?”
“不、不是。”陆楚白把包子揣进怀里,“真不是,我没站稳,因为门主你太好看了,我多看了几眼,就没停住。我没想冒犯你,一切全是意外。”
陆楚白已经被郁子修圈进了门边的墙上,陆楚白的身体缩成一团,要用剑了吗?他抓住郁子修执剑的手,“如果门主想出气的话,我没有异议,但,可不可以不用剑?”
他用手捂住眼睛,不敢看郁子修的神情,直到一个微凉的触感落在陆楚白的唇上,陆楚白本能地伸出舌头碰了下,他才惊讶地反应过来,那是郁子修的嘴唇!
他的心完全乱了,思维也停止了,陆楚白从来没有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想松开捂着眼睛的手。
他的手刚想离开眼睛,又被郁子修的手一把按住,手力很大,覆盖在陆楚白的手上。
陆楚白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让他的触觉更加敏锐,他的唇瓣再次被吻住,郁子修先是贴在他的唇上,凉凉的气息笼罩着陆楚白。
郁子修辗转厮磨陆楚白的嘴唇,好似等了好久,蕴藏着绵绵不绝的情愫。
急促的是心跳,陆楚白眼前不再漆黑,他脑中闪现大朵盛开的鲜花,有桃花,有竹林,还有郁子修那张清俊出尘的面容,他颀长高挺的身姿,他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眼睛。
这感觉令人沉迷,目眩,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跟郁子修。
郁子修的声音直击人的心灵,“你说,我是不是故意的?”
陆楚白方才回了魂,他的嘴唇几乎快被烫焦了,脑子里嗡嗡的,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陆郁子修松开陆楚白那一刻,陆楚白直接落荒而逃。
刚刚发生了什么?郁子修吻了他!
他确定,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活了两辈子的陆楚白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陆楚白的脸烧得不成样子,外面的冷风吹在他脸上,仍然无法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他捂着跳动不安的心口,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天上的朗月出神。
怎么办?郁子修为什么亲吻他?喜欢他?不可能,目前他长得像郁子修的师尊,比郁子修大了那么多。他确定,多年前自己跟郁子修之间并无情愫。
不喜欢为什么亲吻他?
难道是郁子修太生气了,下午他撞到了郁子修的唇,以郁子修的性格,从来不肯轻易吃亏,所以才亲回去的。
一定是这样的,这样宽慰自己的陆楚白才勉强平稳下情绪,他隐隐约约有一个方向,他不敢往那方面深思。
*
郁子修派白虎来通知陆楚白,收拾东西跟他一同下山。由于上次亲吻带来的苦恼,陆楚白蔫蔫的,能下山的消息让陆楚白为之一振。
宗永城比一百年前还要富饶,只是裴家店铺关门殆尽,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反而一条街上大半的店铺属于修白堂的。
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陆楚白很兴奋,四处走走停停的。忽然,从四方杀出来一群无情门的弟子,他们脸上愤恨难当,恨不得把郁子修等人斩杀殆尽。
这些弟子显然不是郁子修,白虎,月狐三人的对手。
战场又冒出一队魔修,魔修身后站着的几人才是真正的棘手,裴萧,裴天,最麻烦的是即墨桓,他身后跟着两位坛主,实力同样相当于人修化神期。
即墨桓哈哈大笑:“本君守了你这么久,郁子修你终于肯出山门了?”
郁子修神情Yin冷地看着他,不屑与他搭话。
白虎气呼呼的:“即墨桓,你个没能耐的家伙,怎么能跟无情门那种无耻之徒合作呢?简直丢尽了妖魔二道的脸?”
“丢脸的不是我,是郁子修,身为神龙族的门主,他就该像二十年前那样,把修真界的人赶尽杀绝。结果呢,他都做了什么?我还没把青羽门怎么样呢,只是想进去看看老朋友而已,动了动青羽门的护山大阵,郁子修翻脸无情,居然把我魔域的西坛给端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本君怎能忍他?”
想当年,郁子修被无情门的人穷追猛打的时候,即墨桓从没有难为过神龙门。如今,郁子修反过来倒打一耙。
郁子修眼中寒意渐浓:“我说过,你不要去打扰他,也不能动青羽门。”
即墨桓嗤笑:“他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师尊当年走火入魔,八成是被你这个反叛的徒弟气的。不要装好徒弟了。这些年,你杀死那么多正道修士,即使你师尊没死,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
这几句话好似说到了郁子修的痛处,他手里的青龙双刃剑龙yin声阵阵,剑柄上的红色剑穗尤其显得鲜红刺目,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陆楚白认出来了,那正是当年郁子修被关十八年之后,自己送给他的剑穗。还是那个挂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