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钺,“没事的,都是些寻常的问题。”
简之遥也坐了下来,大家一起说些话,讲了些校园里的趣事。简妈妈了解到司钺在学校里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居然比简之遥成绩还好,对司钺更加喜欢了。
只是有一件事情压在心里,总让她在意着。
简爸爸到了晚上八点钟才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回来,面有倦色,但一见到简之遥,立马高兴了起来,连带着对儿子带回来的同学也嘘寒问暖,热情非常。
简妈妈作为全职太太,平常不是闲居在家修养身心,和其他阔太太们一起在花厅喝上两三个小时的下午茶,就是和丈夫一起和客户交际,并不擅长家务事。因此即使非常欢迎司钺来作客,也只亲自做了一道简单的菜聊表心意,其他的菜式都是在酒店点了送到家里来的。
这家酒店以食物的美味著称,虽然只有少少的四个人,氛围却格外温馨。
司钺看着柔和温暖的灯光下,简爸爸简妈妈和煦的表情,以及简之遥吃的开心鼓鼓的脸颊,一股酸涩的细流在胸中涌动。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那个时候,自己也有家人陪伴在身边。
那个时候,他和简之遥还要更加亲密一些。不像现在这样,总有一层记忆的隔膜横亘在前,让他两隔着迷雾看彼岸对方的身影。
晚上,简妈妈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忍不住推醒了旁边熟睡的简先生。
“老公,你今天看小钺,像不像咱们从前认识的那个小钺啊。”
简爸爸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钻出来:“哪个小钺啊?”
“左钺啊,就是他爸爸是警察那个小男孩。以前咱们还想领养他的。”
简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抱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你确定是他?”
“这么多年了谁能确定啊。”简太太说,“你也觉得像是吧?我没好意思打听人家家里,遥遥不让,不过听他意思他爸爸好像确实不在了。”
简爸爸说:“那我明天查查、不,现在就得查查去。”说着打开星脑给秘书发了一条语音信息。
简太太在旁边听完了,推了他一把:“好呀,资本家半夜还使唤人干活?”
简先生忙辩解道:“我只是想让他明天早上能早点看到早点安排,你不也想看?”
简太太于是躺下了,半晌,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叹了一句:“要是真的是他也挺好的,遥遥和他小时候玩的那么好,可惜……”
没有人答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
年关将近,家人相聚,总不好不拜拜神佛。
说来也奇怪,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宗教反而越来越盛大了。
糟糕的地球环境让地球人在资源匮乏的状态下勉强生存着。而科技虽然发达,发展方向却更倾向于服务人类的生活,达不到将人类送往外太空寻找新的家园的水平。
人类犹如困兽被困在渐渐死去的地球上,越没有希望,就越信神佛。
这几年新的宗教四起,倒有大半数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简父简母作为生活优渥的正常人,去拜的自然还是千年来不断发展的主流宗教。
简父特地翘了半天的班,和简母一起陪他们到附近最有名的寺庙烧了香,两个小朋友一人求了一个平安福。
山脚下面有一个许愿池,天气微微下着小雪,许愿池里却并没有结冰。行人们说这肯定是有种愿力,简之遥付之一笑,用信用点买了几个硬币,给身边的人一人发了一个,让大家许个小愿望。
司钺接过硬币,还没想好许什么,旁边简之遥已经双手合十把硬币压在手心,闭上了眼睛。
今年的首都比往常还冷一些,路过的人们都穿的比较臃肿。不过对于体质极好的Alpha来说自然没有受冻的烦恼,简之遥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把自己打扮的Jing巧而闲适。
廓形的驼色大衣将本就瘦的身躯衬的更加纤长而富有少年感,偏偏又在领口扎了一条茶色细绒围巾,衬的脸色像冬日初升的暖阳。
他嘴唇微动,睁开眼睛,干脆地将硬币抛到水中,“叮”的一下,唤回了司钺的神。
简之遥见他盯着自己,把一半的脸埋到领口中,只留下一双眼睛明亮地看着他。
“你准备收着它以后当压岁钱吗?”简之遥目光催促,“也许许愿池是很没耐性的,你再不扔它就不想听了。”
“不想听的话,”司钺捏着那枚硬币,“正好就不用担心不会实现的问题了。”
已经过去的,怎么会再回来呢。
“哎呀,你不如担心万一实现了的话,到时候怎么庆祝呢。”简之遥不赞同,“如果害怕不能实现的话,就不要许很高难度的愿望,许那些稍微小一些的愿望,给神明降低点难度。也许他们快过年了也不想加班吧。”
许小一点的愿望给神明降低难度么?司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