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揉着苏鸣樟的肚子问道。
苏鸣樟无力的摇了摇头,“肚子里没东西了…唔…困…”重新躺会床上,筋疲力尽的他感到睡意来袭,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好好睡吧,我陪着你。”擦了擦他的额头,帮他把被子盖好,古一蕤自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在床上躺了几天,苏鸣樟的身体才渐渐好转,只是偶然肚子会有些不舒服,古一蕤就每天帮他揉抚高挺的胎腹。
“今天怎么样?还难受吗?”古一蕤轻抚着他的肚子问道。
“好多了,我没事了。蕤哥,你去忙吧,下月就要春耕,别耽搁了。”苏鸣樟慢慢起身,撑着腰,斜靠在床边,想要将丈夫劝走。
“大牛二牛这两天已经开始准备农具了,过几天我去买点粮种也就是了,放心!我再给你揉揉,眼看就要生了,早一点儿全好了才是。”说着,双手就开始在他的大肚上慢慢画着圈。摸着苏鸣樟浑圆的孕肚,他真的很有感觉,但马上就是产期,不能轻易动他。
三月初一,古一蕤一大早就带着大牛、二牛和三牛,赶着家里的大黄牛去犁地,为春耕作准备了。苏鸣樟从昨夜就觉得肚子沉坠的厉害,“蕤哥,我怕是要到时候了…”
“要生了?我这就去请良叔!”古一蕤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惊,说着就跳下床,赤着脚就要往外跑。苏鸣樟赶紧拉住他,“还不是时候,就是肚子有些坠,下边也有点涨,估计等你明天耕完地才差不多要生。”生了两胎,他也渐渐摸到了点门道。
早上古一蕤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妻子状态的确还好,才放心的让妻子多睡一会儿,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去干活了。
“唔…哼…”熟睡的的苏鸣樟被腹中一阵急痛惊醒,他艰难的坐起身,看着身前的躁动的大肚,抚了抚,“好孩子,爹爹知道,你就要出来了,别踢了,好不好?嗯…”回应他的,是孩子更大力的一脚,踢得他肚皮都鼓出了一块。
苏鸣樟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慢慢挪下床,“哈…好坠…”站直的一瞬间,大肚就沉沉往下坠去,他感觉孩子就压在耻骨上,腰被拉扯地酸疼难耐,胯处也被撑得满涨。他一手托着颤动的大肚,另一手则使劲揉着后腰,往茅房走去。
放完水,苏鸣樟才觉得舒服一些,想到家里养的鸡和猪,蕤哥回来自己怕是已经要生了,估计没人顾得上他们,就又托着肚子给他们喂了食。
“呼…呼…嗯——哼…又疼了,怎么这么快…”将装鸡食的木盆放到一旁,苏鸣樟就靠在鸡舍的墙上忍受新一轮的产痛,距离上一次,也不过半刻钟。苏鸣樟有些担忧,自己的产程进展似乎有些快,所以准备回屋去了。
可不知为什么,平日里乖觉的家犬一直吠个不停,苏鸣樟怕有什么异常,产痛暂缓,他就撑着腰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左瞧又瞧,也没见什么人,“好了,别叫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叫个不停?”
结果还没走到院子中间,他就感到一阵山摇地动,大地在剧烈地颤抖着,他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硕大的胎腹一下子就磕在冰冷的土地上,“啊——啊——!”一下子,腹中就传来一阵剧痛,苏鸣樟抱着肚子尖叫出声。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哼…”身下越来越重的濡湿感让他顾不上刚刚的意外,赶紧朝自己身下看去,果然,裤子已经被涌出的羊水浸湿了,“不好…要…呃——嗯——唔——唔——哈…肚子好疼…真的要生了…呼…呼…不能在这儿…”
意识到自己要生了,苏鸣樟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屋,他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此时的苏鸣樟双手撑着后腰,腆着肚子,叉着腿,身下羊水还在不断往外淌着,狼狈极了。当他抬眼看向自家房子时,却发现房子已经塌了,他这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刚刚,是地动了。
“哼…怎么会…地动…该怎么办…哈…呃——啊——!”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余震来了,苏鸣樟还算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身子一歪就跪倒在了地上,胎儿顺着这股力完全被挤进了产道,就在宫口徘徊。
产痛一阵急过一阵,一阵痛过一阵,苏鸣樟下意识地张开双腿,顺着产痛推挤:“唔——咿呀——嗬——呼…呼…”孩子下来的很快,可当他准备将双腿打开得更大,让孩子能尽快出来时才发现,裤子贴在身上,他根本就活动不开。
“不行…我得…得把裤子脱了…”苏鸣樟艰难的略微抬起屁股,将裤子扯了下去,结果褪到大腿处就再也甩不下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阿樟!阿樟!阿樟你在哪儿啊!”
“唔…蕤哥…蕤哥!”苏鸣樟使出吃奶的力气喊住了人。
古一蕤跟三个孩子正犁着地,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立时就反应过来,这是地动了,想到在家中待产的苏鸣樟,心里慌极了,嘱咐大牛带好弟弟,就往家飞奔,回来就看到家里房子被震塌了,赶紧呼唤苏鸣樟,希望他平安,听到他叫自己,赶紧循声跑过去。
看见苏鸣樟平安无事,古一蕤才在心里出了口长气,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阿樟,担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