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蕤见状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心疼的帮他一点点揉着肚子,“你呀,总是逞强,下次可不许了,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面对自己深爱的妻子,他也说不出更加决绝的话了。再次探了探胎位,发现孩子已然坠到宫口,产口也开全了,可羊水却迟迟未破。
“鸣樟,你产口已经开全了,孩子也坠到了宫口处,可羊水不破根本没办法生,我扶你下来走走,兴许羊水能早点破。”苏鸣樟点点头,古一蕤嘱咐了两个孩子别进来之后,就搀着赤身裸体的苏鸣樟在屋里转圈。
“呃…好坠…肚子好胀…”他的肚子已经坠到了腿根处,整个上腹已经瘪了下去,下腹处却鼓胀的发红。苏鸣樟此时早已酸软无力,双腿使劲往外趔着,给下垂的大肚腾地方,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古一蕤身上,被古一蕤架着走,走了一圈、两圈、三圈…
“啊——嗯——水…水破了…嗬——咿——好疼…蕤哥…”走到第七圈的时候,苏鸣樟根本一步都走不了了,正在此时,一阵激痛,羊水破了!
古一蕤见他身下淅淅沥沥淌出清澈的水迹,赶紧将人扶回床上,将一截白布从床梁上放下来交给苏鸣樟,“阿樟,来握住,接下来就像之前生大牛二牛他们那样,顺着产痛用力。”
苏鸣樟忍痛点点头,翻涌的产痛让他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六年前双胞胎难产的那晚。“唔呃——”苏鸣樟抓着白布开始往下推挤,胎儿坚硬的胎头挤出产口的滋味儿并不好受,被子下苏鸣樟得产口里随着羊水流出了一缕鲜血。
古一蕤怕他产口撕裂,赶紧帮他按摩产口周围的嫩肉,发现胎儿就抵在产口处,又用手指帮他将产口撑得更大些,“媳妇儿,孩子下来了,就在产口,你推挤几下,很快就能出来了!”
“嗬——咹——咹——呼…呼…”随着他的用力,一小块头皮很快就出现在产口,可苏鸣樟一卸力,胎头就又缩了回去。
古一蕤将手伸进被子里,扶住了苏鸣樟的大腿,将他的双腿支起,撑开到最大,“阿樟,来!使把劲儿,继续往下推,孩子的头马上就出来了…”
苏鸣樟双手拽着白布,随着产痛使劲往下推挤,“呃——呃——啊——呼…呼…呼…蕤哥…相公…嗯——唔——哈伊——哈…哈…啊——啊——”
“噗!”产口被胎头堵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卡在了胎头最宽的地方,随着这声痛极的尖叫,终于被推挤出去。被子下面,苏鸣樟的股间夹着一颗看似柔弱却也巨大的胎头,他的两腿因为用力都在打颤,褥子也被喷涌而出的羊水洇湿了。
“阿樟,孩子的头出来了!”看着媳妇狼狈的样子,看见因他的努力而娩出的胎头,几乎喜极而泣,“阿樟,孩子的头终于出来了!”
苏鸣樟虚弱一笑,将手伸向古一蕤,古一蕤赶紧握住,“咱们再加把劲儿好不好,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了!”
产痛又至,苏鸣樟也不再回握白布,而是握着古一蕤的双手往下推挤,胎肩又被推挤到产口处,“咿——咹——咹——”随着他的推挤,胎肩连带着大股羊水被他娩出。
随着苏鸣樟不断的用力,被子下,胎身迅速滑了出来,苏鸣樟又缓缓将孩子白胖的小屁股推了出来,接着是双腿、双脚,终于,孩子连着脐带落在了他的腿间。夜幕降临之时,被子底下终于传出了婴儿啼哭。
等他在古一蕤的帮助下剪断脐带,娩出胎盘,生产才正是宣告结束,看着吃完奶睡着了的白白胖胖的小儿子,两人都十分开心,孩子的到来,也算暂时将古一蕤的心结解了。
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古一蕤让三儿子上了族谱,起名古明忠,小名就随着两个哥哥,叫三牛!一家人又一次过上了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