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了,别放弃,好不好?”说到最后,古一蕤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一丝悲戚,都说生产是在鬼门关转一圈的事,看着苏鸣樟惨白的脸色,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苏鸣樟听到他的低声哽咽,心里升起一股不甘:是啊,眼看蕤哥身体也好起来了,往后家里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而且自己辛辛苦苦怀了九个月,就差生产这临门一脚了,怎么能功亏一篑呢!我一定要让两个孩子顺顺利利的出世!
他在古一蕤的帮助下拽住缎带,说是缎带,不过是一条缠了粗布的绳子,他使劲拽着绳子,在良叔的指导下憋足了劲,挺腹推挤,“呃——嗯——唔——哈…哈…为什么…还不出来…”苏鸣樟只觉得腹痛难耐,在一个孩子成功入盆后身下也传来满涨感,憋得他难受。
“这是生孩子,你当是什么,哪有这么快,一会儿肚子硬的时候再继续憋着使劲,你再多推几次孩子才能下来!已经不慢了,我都能摸到孩子的头了,阿樟你再用力!”毕竟是双胎,良叔也怕耽误的时候长了不好,一边帮他推腹一边鼓励他。
“嗬——咿——唔——呼…呼…”一阵产痛过去,苏鸣樟瘫软在古一蕤怀里大口喘着粗气。
“阿樟,继续,别停,我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良叔已经看见胎头在产口处了,苏鸣樟一松劲儿就又缩了回去,赶紧开口。
苏鸣樟一听,赶紧憋劲推挤,“嗯——唔——呋——呋——”
“噗!”
“很好,阿樟,孩子的头出来了!”良叔托着那颗小脑袋,先探了探孩子脖颈处有没有脐带绕颈,确认之后慢慢帮胎儿转过体位,“好,继续推,再用一次力,使长劲,很快就能看见孩子了!来,加把劲,继续推!就是现在,推!”
“嗬——呀咿——咿——哼…哼…”最后一次用力后,整个人都放松了,身下的憋胀感也消失了,苏鸣樟彻底瘫倒在床上,“哇…哇…哇…”听着初生婴儿的啼哭,夫夫俩相视一笑。
在自家阿娘和良叔的指导下,古一蕤小心翼翼地将清洗干净地孩子抱在怀里,慢慢放在苏鸣樟身边,看着初生的孩儿,苏鸣樟不禁红了眼圈,“蕤哥,他好小,怎么这么红,好丑!”
“呵呵,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孩子哪里丑了,这眉眼和蕤儿多像啊!现在皮肤越红,等张开了就越漂亮!”孟氏看着自己的孙子,越看越稀罕,哪里能让苏鸣樟说孩子丑呢。
良叔也在一旁附和:“明堂嫂说得没错,这孩子生得不错,眉清目秀,等再张开一点,一定是个白白胖胖的瓷娃娃。你是双胎,又早产了一个来月,五斤四两的孩子已然不小了!月子里好好养养,就和一般单胎的孩子,没什么差别了,还有,月子里可不能掉泪,会落下毛病的。”
古一蕤一听,赶紧将苏鸣樟眼角的泪珠擦掉,搂过苏鸣樟像哄孩子一样哄道:“阿樟乖乖,不哭啊,你要乖乖的,不然会落下毛病的,啊!”惹得屋里的人都眼带笑意,就差笑出声来了,苏鸣樟羞红了脸,挣扎着想从古一蕤怀里出来。
正挣扎着,依旧高隆着的胎腹一阵收缩,“哼…好疼…哈…良叔,我肚子…肚子又疼了…哈…啊…”
“哟,估计是到时候了,这小的也要出来了,来,咱们继续,还是憋着劲儿,使劲推,知道不!”良叔摸了摸他又在发硬的胎腹,知道是第二个孩子要出世了,就帮着他推揉。
“唔——哼…哈…嗯——呃——哈…哈…不行,我没力气了…呃——咿——嗯…良叔…我…我生不出来…”苏鸣樟紧紧拽着绳子,跟着产痛使劲往下推挤,可试了几次,他根本就憋不住长劲儿,稍一松懈,之前就算是白费力气了。
良叔看他这个样子也觉得不好,“明堂嫂,这不行,阿樟体力不够了,这样,家里要是有红糖就给他冲一碗,实在没有,有吃食的话就给他弄些。”
孟氏赶紧答应:“哎,家里正好有亲家前几天拿来的红糖,我这就去烧水,很快!”
“没事啊,就是之前正胎加上生前一个的时候长,现在有些脱力,阿樟不用怕,一会儿吃完东西有劲儿了,咱们就继续生,你胎位正得很,不会生不下来。”良叔趁着这功夫出言安慰苏鸣樟。
很快,孟氏就端着一碗热乎的红糖水过来了,将碗递给床上的古一蕤,“快,蕤儿,喂给樟儿喝。”很快,本来因用力而有些僵硬的四肢在糖水的作用下变得温暖起来,苏鸣樟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继续顺着宫缩用力,可产程进展依旧很慢。
良叔看着在他产口处若隐若现却始终没能被娩出的胎头,不禁有些心急,对古一蕤道:“再耽搁下去孩子大人都有危险,阿蕤,你把他抱起来,让他跪在床上!”
随着体位改变,苏鸣樟只觉得硕大的胎腹沉沉一坠,让他不自觉的往前挺了挺腰,将肚子腆出一个更大的弧度。“唔…好坠…不行…”本想跪下的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最后只能是像蹲马步那样叉着腿蹲在床上。
胎儿已经在重力作用下降到了产口附近,苏鸣樟咬着牙,紧紧拽着悬下来的绳子向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