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咹——咹——嗯——呼…呼…呼…”一次产痛过后,憋着使劲的卓邕斓大口喘着粗气,身下的憋胀感已经达到最大,他已经可以感受到胎儿就在自己的产口,只要自己继续坚持用力,孩儿很快就会脱身而出。
“没错,主子,就是这样,用长力,刚刚小主子已经成功着冠了,只要您再用力,小主子的头很快就可以全部娩出了!”之前甘松还担心冯世赟不在他身边,会产道过紧不好生,但如今看来,主子的身体倒是很适合生育,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卓邕斓比他更想早些平安产下孩儿,阵痛又起,他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垫子,脚趾蜷缩不停抓挠着,继续挺腹用力,憋着劲向下推挤着,“嗬——咹——呀咿——唔——哈…哈…哈…蜷缩着啊咿——呃——”
“噗”的一声,卓邕斓只觉得身下一阵轻松,甘松惊喜的声音在他身下响起,“主子,小主子的头出来了!”
“快,让我摸摸…”卓邕斓对这个小生命无比的喜爱和好奇,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可惜,被高隆的肚腹挡住,根本摸不到。
甘松牵着他的手绕过高隆的肚腹,一点点往下,很快就摸到了他股间挂着的那颗刺呼呼的小脑袋。“主子,摸到了吗?这是小主子的头!”
卓邕斓轻轻抚摸着自己孩儿那毛茸茸的胎发,心道:阿赟,我们的孩儿就要出世了,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回来守着我和孩子。
“唔…”阵痛又起,卓邕斓在甘松的指导下用力,“嗬——呃——呃——哈…哈…”胎儿的位置却没有因为他的用力而发生任何改变。
“唔——啊——不行…甘松…孩子…为什么…啊——嗯——嗯——孩子为什么不动…”生身之人自然对孩子最是敏感,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推挤没有让孩子娩出得更多,他有些急。
“主子,不可急躁,盲目用力很容易血崩的!您别担心,小主子不动是因为胎肩的位置还没转过来,一会儿我会帮小主子转动体位,到时候您再用力,别着急,千万别着急!”甘松见他一直不肯停下推挤,赶紧制止他。
“吸—吸—呼——吸—吸—呼——唔…我快…哈…忍不住了…”宫缩越来越强烈,卓邕斓快要忍不住向下推挤了。
“好了!主子,胎身转过来了,可以用力了!”甘松这话在如今的卓邕斓耳中宛如天籁。
“呃——啊——出—来—呀——嗯——哈…哈…呼…”随着他的推挤,孩子又往外走了一点,胎肩终于羞羞答答的从他产口滑了出来。
“咹——咹——”卓邕斓顺着宫缩使出长力,他整个人几乎坐了起来,双手抓着甘松的双肩,使劲挤压推挤着腰间隆起的肚腹,胎儿几乎是被他压出产口的。
“哇…哇…哇…”
马车上响起婴儿洪亮的哭声,车里车外都听的清清楚楚,正焦急等待的老夫人和米嬷嬷也听到了,老夫人“蹭”地站了起来,“米娥,你听到了吧!是孩子的哭声!斓儿生了!生了!”狂喜过后,老夫人潸然泪下,“我冯家,有后了!!”
“甘松,斓儿和孩子怎么样?他们父子俩可还平安?”马车里迟迟没有动静,老夫人焦急地问道。
甘松没理会外面的声音,他先是扶着产后脱力的卓邕斓坐了起来,接着简单清理了一下新生儿口鼻中的秽物和身上地血污,就将孩子抱到了他胸前。卓邕斓小心的抱好孩子,扒开里衣,将胸乳送到了孩子嘴边,婴儿果然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
“嘶…慢点…哈…够你吃的…呃…疼…甘松…我肚子怎么还会疼?”依旧隆起的肚腹传来阵阵疼痛,像极了产痛。
甘松使劲揉着他的肚子道:“主子,生产并没有结束,胎衣还没有娩出,孩子吮乳汁可以促进宫缩,这样可以早些排出胎衣,您暂且忍一忍!”
“唔——呃——”怀里抱着孩儿,卓邕斓只能靠向前挺腹来抵御疼痛,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孩子出生之后他还要再次经历产痛,幸而没多久,胎衣就被娩了出来。
力竭的卓邕斓环着孩子渐渐沉睡,甘松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血崩的危险才走出马车。
甘松朝着老夫人一揖到地,“老夫人,刚刚多有怠慢,您原谅则个。主子生了位小公子,父子平安,刚刚小公子吃完奶已经睡下了,主子生产力竭,也一同昏睡了。山风渐凉,产夫和新生儿都不宜见风,咱们还是尽早回府的好!”
“对对对,孩子才刚生下来,得让斓儿和孩子好生歇息,阿娥,再去请太医过府,替斓儿和孩子仔细瞧瞧我才放心!走,咱们回府!”老夫人被米嬷嬷扶着就往自己的马车上走。
等回府后太医瞧过了,的确没什么问题,她才彻底放心。而太医跟卓邕斓的对话,老夫人是在七天才知道的。
原来,侍卫长朱元已经探查清楚,大殿里的焚香的确被人动过手脚,香里被人加了大量的红花和麝香粉末,这两物都是活血的药物,常人倒也无碍,只是对孕妇、孕夫影响甚大,时间久了滑胎怕是在所难免。
而卓邕斓的产程如此之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