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忍着窒息的痛苦,一边默念咒语,一边努力的移开掐在脖子上的手,或许是咒语的作用,又或许是润玉强大的意志,瞬息过后,脑海中那股恼人的声音终于渐渐低落了下去,徒留几句不甘妄图动摇润玉的心智。
“润玉,你除不掉我的,哈哈……”
“我之生死即为你之生死,我之爱恨即为你之爱恨,你我同生,你的滋养之恩,墨鲤无以回报,不如,以后这侍奉爹爹的时日便由我代劳,如何?”
Yin狠猖狂的笑声渐渐消失在脑海,润玉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因为他知道,脑海中那个叫墨鲤的东西,此时只不过是偃旗息鼓罢了,对方不过是在等待机会,只待他露出破绽,就会彻底侵占他的身体。
所以,他要尽快找到办法除了身上的那个妖孽祸害。
润玉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陡然回忆起了昨夜的缠绵悱恻,这时,他才回答了心魔之语,“雷霆雨露,俱是君父之恩,润玉,自是享受的极好。”
随即润玉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后又用了个小法术遮挡起脖间的颈痕,这才走了出去,只不过,他走的地方,却非道场的方向,而是天界众多医倌汇聚之地,回春阁的方向。
第69章
道场之上的宾客侍者来来往往,问道台上的参赛者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争斗也是一次比一次Jing彩,不过再Jing彩也不能让烛照提起兴致。
毕竟,在活了千万年的圣神烛照面前,这些计谋法术也不过是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若不是为了挑一些资质佳的孩子入日月学宫,他此时倒也不会坐在这里。
荼姚先前因为担心旭凤,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烛照被云台上其他几位尊神的目光盯着,有些烦躁。
虽然他不知道这几人是否已经全部想起,但从他们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来看,明显是已经想起了不少。
这真是一个大麻烦,烛照已经能预见不久后要面对的纠缠了。
嗯,或许已经开始了,烛照撩起眼皮,不经意的一眼望向那位自来时便一副慵懒散漫之姿的扶桑大帝。
“天帝陛下这么看着东华,可是对东华有意,”紫衣华服的尊神戏谑的调笑着,他的眼中盛着满满的情意,仿佛要将人溺毙于其中,可若是更进一步细看,那情意却是难辨爱恨。
得了,不用在试探了,烛照看着东华的这副做派以及其他四位紧张的眼神,就知道周围这几人已经想起了全部。
“扶桑帝君不是从不允许他人唤东华二字,怎么如今到是自称了起来。”烛照半眯着眼玩弄着手中珠子未理对方,有一人却是看不惯东华的姿态,出言挑衅了起来。
就如那人不喜东华一样,东华同样不喜对方,不过一只妖而已,别以为修成了菩萨就高贵了起来,东华想到这心里呵笑一声,“怎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只不男不女的兔妖插嘴了。”
观世听到这里,面上虽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却气急了,他一生有两大恨最忌别人提起,一恨自己原身为妖,二恨自己本相Yin柔,而如今对面那块破石头却全都提到了,这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师父偏偏收了我这只妖为徒,而你当年却只能gui缩在魔界。”观世说完看向烛照,缠缠绵绵的唤了声师父,这可恶心坏了东华。
东华压下一掌拍死对方的念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阿鸿又非只你一个弟子,释衍,你说是也不是。”
“阿弥陀佛,扶桑帝君慎言,自那日师父逐我出师门之际起,师父的弟子也就只有观世一人了。”
观世本欲发作,却被旁边的如来制止,只见额心缀着心红之痣的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温和有礼的讲着。
若非他的眼睛总是望向烛照,东华还真以为这个和尚已经无情无欲、不在意过忘了。
见那师兄弟二人并未生出嫌隙,东华又生一计,他闪身坐到先前荼姚的位置,挥手撤去隔在中间的玉案,整个人仿若无骨似的靠向烛照,语气娇嗔着,“阿鸿,你看你劳心劳力培养的两个弟子,被逐出师门的那个投了佛门也就罢了,观世那小妖与你还有着师徒之名,竟也跟着入了灵山。”
说着说着,东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气愤道,“阿鸿,他们简直是狼心狗肺。”
烛照本只是无聊地听着他们胡说八道,未曾想有人竟敢腻腻歪歪的靠在他身上,他按住那人肆意摸蹭的手,眼神冷冷的看着对方说道,“是本座授意的。”
“阿鸿你为何……”东华的未尽之语被打断,这么做三字被悄然吞回喉咙,耳边传来烛照冷冷淡淡的声音。
“西方世界需要有人管理,他们俩正合适。”
很简单的理由,却让东华有些哑然,其实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缘由,只是那时他接受不了那人的离去,所以就把气撒在了那两个被他定为叛徒的一人一妖身上。想到这里,东华嘴角微动,眼中却是毫无歉意。
“阿鸿,你不在的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东华不再针对释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