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却是甜到不行,不知是高热还是真的因为那把药,乾煜突然觉得自己很困,意识模糊间他想,若是能得这人陪伴一生,那大概……每日三顿都吃药也没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魔君大人为了享受美人的关怀,愣是病娇的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虽说他一直以来的起居习惯都是爱好睡懒觉,可如此这般一个人每日躺着也很是无聊啊!
关键是白日也就罢了,夜间那人为了避开自己伤了的手臂,莫说是抱着了,连碰都不带碰的!
若不是自己强制要求再加上一点儿戏,他们铁定还得分床而睡!
为此乾煜颇感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眼见着萧臻又被那曹什么的大人给叫走了,已经躺了几日的乾煜百无聊赖的听着屋外的雨声。
自那日后雨已经连续下了四五日了,不仅没有要停的趋势,甚至连减弱的趋势都没有,乾煜不禁皱眉沉思,那日突然而来的惊雷以及这连绵的大雨……
门外传来脚步声,乾煜心中微动,人亦不自觉的坐起了身,却在听清那脚步的频率后又躺了回去。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那敲门声和缓规律,每隔一息便响起一声,乾煜听着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有些不耐,想了想起身坐到了桌边。
“进来吧。”
房门轻响,随即一脸谄笑的梅寒衣走了进来。
“乾先生…”
乾煜挑眉,道:“梅庄主特意找乾某是有何要事?”
梅寒衣沉默了一会儿,顶着乾煜的目光踟蹰了片刻,道:“这雨已经下了快五日了,城中都已经被水淹了大半了……”
乾煜当然知道这人特意的来找自己且还避开萧臻是何意,可他却不想就这般着急的为人解忧,虽说这事儿他肯定是不会视而不见的,毕竟他可以不顾别人的想法和死活,可却不能不顾萧臻。
“乾先生,我一介武夫,也不会说那些弯弯绕绕的奉承话,我就直说了吧!”
梅寒衣心横了横,道:“那日在祈福仪式之上乾先生以剑与自身为殿下挡了雷劫一事其实梅某是看见了的……”
看着乾煜挑高的眉,梅寒衣只得一股脑的道:“我知乾先生并非凡人,如今这般旱灾马上就要变成了水灾,乾先生……可否有什么办法?”
乾煜不紧不慢的抬手倒了杯茶,如玉长指在将茶杯端起后才发现壶中的茶水已经冷了,乾煜想了想,指尖轻溢出一丝灵流。
看着那方才还冰冰冷的茶杯中突然冒出的腾腾热气,梅寒衣眼睛猛的瞪大。
话说他随那日以自己的绝对眼力看清了祈福仪式上的一切,多少也能猜到乾煜的身份,可眼前这周身全无内力波动的,该是法术了罢?
梅寒衣不禁庆喜,这下那人当该不必那般犯愁了吧!
“乾先生大能,不知这雨……”
乾煜慢悠悠的喝了两口茶,方才慢声开口,道:“梅庄主,你此番来找乾某是为了方大人吧?”
梅寒衣愣了愣,随即老实点头。
“梅庄主尚知为心爱之人分忧,怎会认为乾某便会视而不见?”
梅寒衣微怔,随即明白了乾煜的意思,低头轻笑一声道:“是寒衣冒昧多嘴了!先生有大能,此事当不会不管的!”
乾煜撇嘴,心道若不是因为萧臻,这吃力不讨好的破事他还真不想管!
☆、天道之下
乾煜打发走了梅寒衣后一直坐在桌边出神,直到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听着那熟悉的频率,乾煜蓦然回神,正欲起身躺回床上,却听得那人已经将手搭在了门上,眼看着回床躺好已是来不及了。
为了避免那人开门正巧看见自己着急忙慌的往床上爬的样子,乾煜决定他还是就坐在桌边算了。
至少能显得淡定!
萧臻开门见得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起身坐到了桌边,乾煜状似看着桌上的茶杯出神,实则眼角余光正瞥着进门的那人,唯恐那人一个生气又给自己塞一大把的药丸……
“怎么坐到了窗边?不是说了这屋子有些老旧,窗边会有水汽的吗?”萧臻看着那不省心的人皱了皱眉,随即抬步自己挡在了窗边。
乾煜这才似方才回神一般抬起了头,不假思索的便笑着道:“虽说这里是不能与东宫相比,可好歹也是咱们的落脚之地,你这般说,若是让方大人知道了将我们赶出去了如何是好?”
萧臻不禁无语,听着这人逗趣的话连原本沉重的心情都霎时消散了大半,“方大人可不会跟你似的那般小心眼。”
乾煜无辜眨眼,以眼神询问自己又是何时小心眼了。
“譬如……”萧臻微微弯身凑到桌上,将说不说的吊着自己的胃口,乾煜不由好笑,面上却做十足的好奇状来配合那人。
“譬如,动不动就拈酸吃醋,每每见着了梅庄主就恨不能上去打一架,还动不动就在我耳边说着别人的坏话!而且……”
说到这里时萧臻的脸色突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