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日后萧远的满月宴之上,尽管萧臻一脸的面无表情,看起来似眼前大殿中的种种都与自己无关,可却在最后自怀中拿出了一只木盒递到了萧启安面前。
乾煜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那人花了足足十多个日夜才雕出来的生肖玉坠……
到了三岁的萧远便开始了偷溜技能,与萧臻偷溜出宫的技能有得一拼!且每次偷溜必定是到东宫找萧臻……
乾煜其实不怎么喜欢萧远,无关他是妃嫔所生,而单纯的只是因为那孩子太过喜爱缠着萧臻!
实在是大大的占据了自己的时间!每次的两人漫步到了最后都会不出意料的变成三人行!
无奈自己气得咬牙切齿,那两心大的愣是毫无所觉,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他也只好收了萧远,毕竟那人喜欢,自己再是不喜欢,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可后来的乾煜才发现,他真的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看着面前表面乖乖实则调皮捣蛋不输萧臻的孩子,乾煜不禁无奈扶额,特别是看着私下里对着萧臻告自己状的时候,乾煜真的非常想将那灯泡一把给扔出东宫大门并且再不准许入内!
可无奈萧臻在对待萧远的教导方面却极为的上心,自己严厉不说,还要求他将什么君子之行为君之道的统统要教,乾煜只得点头,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四书五经,开始了漫漫教导之路……
话说这些东西他都没有教过萧臻的!居然被逼着便宜了萧远这臭小子!
明媚阳光下,花团锦簇中,美人于其中舞剑,一招一式间如有风情……乾煜斜倚在廊下栏上,看着院中练剑的萧臻满目温柔。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乾煜头也不回的用手里的藤枝抽了开小差的萧远一下,在那人呼痛声中目光随着院中那人收剑往廊下而来的身影。
唉……真是麻烦!若不是这小子,他完全可以对那人进行贴身教学的嘛!
乾煜看着那挥汗如雨的人一边走一边拭着汗的来到近前,汗水自下颌流到了脖子,自那凸起的喉结处滚落进了衣襟之中……看着那被汗水濡shi了的衣裳紧紧贴合在那人身上,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那人沐浴时的模样……
乾煜不禁抬手扶额,随着萧臻年龄的增长,与那人的身形几乎已经逐渐重合,少年介于男人与男孩间的青涩稚嫩,真是让人越发的渴切,自己的那些难以言喻的想法也越发的不安分起来……
乾煜清了清有些口干舌燥的嗓子,起身倒了茶给那人时不小心被那人碰到的手霎时似被触了电般。
想起自己每晚抱在怀中的触感,乾煜心思不禁越发荡漾了起来。
“怎么了?”
看着愣住不动了的乾煜,萧臻疑惑不解道。
乾煜清了清嗓子,一把接过萧臻手里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猛的喝下去后缓了缓道:“没什么,教这笨蛋教得有些口干而已。”
说完不看一脸震惊不服气的萧远,抬手倒了一杯茶再次递给萧臻。
“天儿热,多喝点儿水,待会儿想不想喝酸梅汤?我去做,你休息一会儿。”
萧臻不觉哪里不对,抬手接过了乾煜递过来的茶杯,检查萧远功课间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记得要冰镇的!”
乾煜脚步有些匆忙的往东宫的小厨房走去,冰镇的好啊!他也认为需要冰镇的!
降温!
☆、病娇而已
近来天下大旱,各地民不聊生,乾煜看着每每下朝愁眉苦脸的人亦是跟着满心的愁苦,听着耳边那人的话,乾煜满心复杂。
“南镜城生了疫症,我想亲自去。”
乾煜猛的闭眼,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这一世,他到底该如何……
乾煜从不认为自己有忧国忧民之心,于他来说,他心之所系的,也只唯那一人而已……
街道之上人chao拥挤,却都噤若寒蝉,乾煜手指轻挑开车帘,目光专注的看着那被众人簇拥着的人,那人一身礼袍,与平日的朝服与便装看起来都不一样。
看着那人明显蹙着的眉心以及那无奈压制着的神色,乾煜不禁失笑,这人啊,定是烦透了仪式的这些繁杂礼节。
正这般想着,却突然对上了那人朝马车瞥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间,那人眼中无奈中带着些撒娇的神色让他心中一软,恨不能立刻下了马车将人一把给抱上马车!
可看了看四周拥挤的百姓,只得回了那人一个安慰的眼神。
耳边传来电闪雷鸣之声,按照仪式的流程来算,此时的萧臻当是在行祭天礼,乾煜猛的睁开眼睛,却听得车外响起了百姓的欢呼声。
“先生,真的下雨了!”
身边的萧远兴奋的道。
乾煜轻点了点头,心却猛的一疼。
“先生——”
乾煜极速掠出马车,看着那明显冲着高台之上立着的人而去的惊雷瞳孔骤缩。
乾煜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在确认了那人毫发无伤后缓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怕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