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臻:“…………”
“公子,这人啊,就是不能太过自信了!否则啊便会很难接受某些事实啊!”
栁臻承认,他的确有被这番话刺到。
他当然知道对方这样说就是为了让自己心神紊乱,可他还是忍不住的会觉得心罄难受,像是心口被堵住了一般的喘不上气来。
尽管他一直告诉自己乾煜并非凡人,不论他有什么样的过往,不论自己百年身死后他会如何选择。
可大概……人总是贪婪的吧!
他从前只求能与乾煜相伴便好,后来便求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成婚后看着时光匆匆而过又觉一生实在太短,他不敢想待自己死后那千百万年无尽的岁月中乾煜会再遇到谁,爱上谁,与谁日夜相伴,与谁耳鬓厮磨……
眼见着栁臻心神不稳,那人唇角勾起抬掌手心浮起一团黑雾便向栁臻拍去,“既然公子来了魔界,那便留在这里吧!”
“爹爹——”
“砰——”
栁臻被拉回思绪,回神便看见白狄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去找父亲,这里我来。”白狄说罢右手一挥召来自己的栁鞭便迎了上去。
栁臻看着原本人满为患如今只剩他们几人的喜堂,眼见堂中栁枝翻飞带起冰雪,顿了一瞬后自怀中掏出那枚白鹿玉佩溶入剑柄中后回身道:“解决后用牵引符来找我。”
白狄游刃有余的回身对栁臻点了点头,栁臻回身便闪了出去,不过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那人眼见着栁臻消失在了门外,看着与自己缠斗的人不由咬牙,随即轻笑道:
“小狐狸,你这修为低的在这魔界只能算是道小点心而已,何必要跟着掺和进来呢?爹爹没了,再找一个不就好了!你若喜欢这张脸,那我便一直用着他,好不好?”
白狄听罢后手中的栁枝甩的更是铮铮作响,霎时便以绝对的压制力压制住了那人。
从来在柳臻乾煜面前一副可爱到爆的白狄此时一脸冷笑,湖蓝色的眸中满是冰冷,他看着顶着自家爹爹那张脸的人,道:
“呵,就你,也配用这张脸?别恶心了我爹爹!还有,那你这修为在魔界岂不是连道点心都算不上?”
那人听罢气的脸色都有些扭曲,无奈白狄又实在逼得太紧,就连答话的机会也没有,只得用尽全力的应付着白狄那时不时扫往自己脸的栁鞭。
该死的!
要不是之前被魔君打伤后损伤过重,眼前这小狐狸就是道小点心而已!
☆、天帝魔君
栁臻一路疾行着,路过的小妖兽只看见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栁臻顺着玉佩的指引落在了一条河边,据闻魔界有一条河,直通鬼界,名为忘川。
忘川河面上满是黑色的雾霾,将河面笼罩得越发的幽暗Yin沉,栁臻聚神一看,才发现那忘川的河水竟是血红色的!
传说这天地初始时魔界魔君欲冲破峪魔涧直入天界,却被如今的天帝斩杀于这忘川河边。
那一战天帝如同魔障了般杀红了眼,几乎将当时参与了那一战的妖魔斩杀殆尽,最后竟是以血将这忘川河染就成了血色。
栁臻看着剑柄上嵌着的玉佩蹙了蹙眉心,这玉佩乾煜自初上千岩山时便一直佩戴着,平日里更是珍爱的很,从不离身。
栁臻不知道这是谁送的,对乾煜来说又有着怎样的意义,他也不曾开口问过,大概是知道问了或许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可是在他们上了雪山的第二年,乾煜却忽然将玉佩取了下来,当着栁臻的面封入了梳妆桌上的暗格中,后来没过多久便为栁臻炼制了一把剑。
也就是如今栁臻手中的这把。
栁臻当时看着这剑时便觉忧伤,他抚着剑柄上的那块空着的白鹿形状的地方,不必开口问他便懂了。
乾煜虽未对栁臻说过玉佩的来历,却与他说过自己在玉佩中封禁了自己千年的法力,虽不能无穷无尽的使用,可对于一般的妖魔来说却也不在话下。
这就是为什么栁臻能用这玉佩开启魔界入口的原因,这玉佩上的封印当初乾煜用的是栁臻的血,只要以血画符溶入玉中便能解其封印。
而如今则是因为这玉佩是乾煜贴身佩戴多年的事物,更是因为乾煜的多年温养而有了灵智,所以它能为栁臻指引出乾煜如今身处的方位。
栁臻顺着河边往前走去,待到忘川尽头时耳边传来了妖兽的嘶吼痛嚎声,那声音嘲杂,显然并非一只妖兽发出。
而那嘶吼声更是伴随着兵器利刃相交声,栁臻忍不住的加快了脚步往前掠去。
只见那忘川河的尽头是一道裂缝沟壑,那裂缝大概有几十人宽,里面更是深不见底,仿若深渊,而玉佩亦是指引向了裂缝之中。
栁臻听得耳边那嘶吼声越发清晰,想了想抬手捏决将剑变得宽一些后飞身而上,御剑便朝着那裂缝闪了下去。
“魔君,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既然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