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又安静了一会儿,最终男人听见了一声机括声,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就听见一直横在他们面前的石门缓缓开启的声音。
夹在其中的,还有很轻的铃铛声,等到铃铛声停住时,男人的视线里也多了一截白皙细长的小腿和绣着金色暗纹的旗袍裙摆。甚至还有些许垂落在地上的白色发丝。
女人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开:“我亲自去看看。”
她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自己腕间的铃铛:“你们挑几个人跟着我,我顺便带带年轻人。”
男人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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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北区的事,齐桁思来想去,还是想要去看看。
尤其是在董舫明那里打探到他们白天去搜索的时候没有一个结果,齐桁就更加想要去看看了。
还得晚上去。
他把这事跟祁升一说,祁升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听到北区,他好像皱了一下眉。
齐桁眨了眨眼,又见祁升面上神色仍旧不变,好像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不过祁升难得道:“齐先生,我得和你一起进去,可以吗?”
齐桁刚想拒绝,但话到嘴边,他又说:“那你得跟紧我。”
不知道为什么,齐桁有一种直觉,这一次一定要带上祁升。
两方人马从不同的地方出发,齐桁他们离北区比较近,率先抵达了那栋还未拆除的大楼。
齐桁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看着:“还真有几分闹鬼的感觉。”
这栋大楼的玻璃窗都已经全部被拆除,四周也全是废墟,只有这一栋大楼被拉了警戒线屹立在废墟中。
齐桁摸出了祁升亲手给他刻的桃木剑,略微有些兴奋:“祁祁,你要是怕的话就牵住我的手。”
他边说边朝祁升伸出了手,其实从来就没有怕过鬼怪的祁升面不改色的牵住:“嗯。”
他们踏进楼里,这大楼因为很早就被定了要爆破拆除,所以楼里是一片狼藉,想要行动总是要小心点。
而祁升全程都在注意齐桁的脚下,齐桁打着手电念叨:“奇了怪了,我还真没感觉到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尖:“祁祁,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毕竟他现在不是天生灵眼了,有些东西还是缺失的。
祁升垂眸扫了眼脚下:“在地底。”
齐桁脚步一顿,认认真真的看了眼大楼里落了灰的结构图:“没有负一楼。”
他有些头疼:“这要怎么进去啊?”
祁升还没有答话,就忽地听见外头传来一点细碎的声音。
不过几秒,齐桁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冲祁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却压在了祁升的耳侧说:“我们躲一下。”
他说:“说不定那女生的失踪和底下的东西没关系,真是人为的。”
祁升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但他话并未出口,就被齐桁一把拉进了旁边狭隘的工具间,齐桁甚至还顺手关上了门。
工具间堆满了被废弃丢在这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导致两人能够落脚的地方十分狭隘,齐桁干脆是贴着祁升的,他想着这样也方便说话,并没有推开祁升。
但也因为夜色太浓,工具间里实在是太黑,叫齐桁根本就没有看见祁升眼里的暗色。
外头原本辨不清的声音也一点点清晰起来,还伴随着上楼的脚步声一同传进他俩的耳朵里——
-“这地方Yin嗖嗖的,不会塌吧?”
-“会长,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没。”
最后那个声音是带着点冷意的女声,叫齐桁听着愣了一下。
他觉得有点熟悉,但对方只说了一个字,他也不是很能辨别。
而在外头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突然停了一下。
她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关着的工具间,惹得在她身边的高个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会长……怎么了吗?”
女人冷冷一笑:“闻到了某个全世界最讨厌的人的味道。”
她边说,就边伸手直接打开了工具间的门。
她手里的手电直直的照在了齐桁和祁升身上,也叫齐桁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女人生了副很好的皮囊,眉眼间带着英气,一身黑底绣着金龙的旗袍更是霸气得不得了。
只是她那头扎成了马尾的白发怎么看都有些瘆人。
而女人身边的矮个子在看见齐桁时直接跳了起来:“会长!就是他!老是跟我们抢活!”
女人顿在那,所有的仇恨都僵在了脸上,而祁升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她开衩到大腿的裙摆,飞速移开了视线,还顺手遮住了齐桁的眼睛:“齐先生,别看。”
他语气温和:“辣眼。”
女人:“!”
她咬牙切齿:“祁升你个小混球——”
“骂谁呢?”祁升还没生气,齐桁就率先将祁升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开,瞪了女人一眼:“我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