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起来。
『…太有趣了!!小丁总还真是有胆子…这样吧…』他便又招呼边上人过来,『给我们小丁总找两个妹妹过来。』
『你想…干什么?』他的肚子里像烧了一团火,胸口好像开了一道拉链,里头万千只被火燎着的虫迫不及待地要奔涌而出…他脑袋开始脱离身体,却并离不远,在靠近身体的地方俯视着自己虚弱的样貌。
他已经有点想不明白了。
同行竞业而已,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那么,除了被弄到这鬼地方的他,一饼他…不会出事吧……等等,如果一饼碰到了这种事…?!
『…如果有任何阿闻的消息!!请尽快联系我们!!』明明一脸愁容地挂了电话,从麻将馆无功而返地出来,不光是老周这里,他们能想得到的每一处都碰了壁,时间将近子夜,她不顾胡一平的反对,执意把丁海闻被劫持失联的事一一告知了他的亲属同学,也包括领导上司。
她挂下景方的电话没多久,对方便就回过电话来。
『…什么?…闻哥他?!……怎么可能呢?!……』
胡一平载着明明,在午夜的城市车道上疾行,明明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沉,沉得他踩不下一脚刹车。
『饼哥,我有个很不成熟的想法,如果对方并不是记恨闻哥,并不是要害他呢?也许只是…找个莫须有的罪责拖住他,比如弄个仙人跳?这样明天你们开标法人代表不到,如果中了,是不是就废标了呢?是不是就有人得利了呢?』
胡一平并不同意这种说法:『但是你知道阿闻并不会上这种套啊!』
『…所以说不定是把闻哥敲昏了丢进洗头房呢?』
只是那样的话,就也…还好,就也…没什么。
这种想法让胡一平自己吓了一跳。
『对了,明明,阿闻没跟你说吧,法人并不是他。』
『…我想…喝水…』胡一平几乎是头一回来到派出所,越过与办案民警理论的景方,他在留置室看见了因为「嫖娼」被抓的丁海闻。
丁海闻看起来并不好。
他背对着他,一侧靠着墙,衣服不分内外胡乱地套在身上,牛仔裤褪在tun线下面,露出了反穿得内裤,他坐在自己的左脚上,右脚光着撇在一边,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就像在哭。
『已经抽了血去送检,我们怀疑这家伙是嗑了药的,说配合吧也还算配合,要说正常吧也不太正常。』身后的民警好心地提醒,『你是亲属吗?他说他没亲属,所以我们靠身份证通知了单位,』见胡一平还想往前走,一把扯住了他,『铐是铐上了,但是你小心他咬你,这小子衣领子都要被自己咬烂了。』
『阿闻。』胡一平扶着他的手臂蹲下来,『你嗑药了吗?』
却看见一双布满血丝的惊恐的眼睛:『…一饼…我射不出来…』
第50章 回家
连夜安排了第二天的开标会,凌晨三点把李旦前从睡梦里喊起来,挂下电话看见景方一边分着烟一边四下打点,胡一平突然意识到自己醋得很多余。
『虽然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是闻哥应该是服用或者吸食了什么致幻剂,咱们还是带去医院看看吧?』因为倒时差的关系,明明已经超过24小时没合眼了,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儿困得前言不搭后语。
『好。』早些时候,胡一平废了好大劲把丁海闻穿错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又一件件按顺序套回去,发这家伙真的硬得出奇滚烫,连牛仔裤都很难套回去,寻思怎么也是药的关系,他架着丁海闻,拍拍他的背脊,『阿闻,咱们去医院,啊。』
『我不要!』丁海闻推开了他,浑身颤抖起来向后退去,一个踉跄就要站不住,幸好让景方扶着了才没跌倒。
『是为了你好,阿闻,你得休息,那你想去哪里?』景方从身后托着他,问得很轻,口气很温柔,温柔得胡一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我想回家。』
胡一平有些犯难。
尽管毕业了很久,丁海闻为了廉价的房租还是和新生学弟一起住在学校宿舍里,这个钟点,人是这个状态,送回去显然不现实。
而之前丁海闻拒绝了他的……同居邀请,又因为物流公司的创建起步,他拉阿川入伙的同时,也让人家住进了自己的出租房,这时候显得又不方便又不得体。
这些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撕开一个口子,告诉丁海闻:你没有家了。
但是他受不了30岁的长脸男人离阿闻这么近。
『我们回老东山好不好?』他试探地问,又瞥了一眼明明,这丫头的行李已经让父母拉回家了,看上去上下眼皮也直打架,索性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好。』丁海闻顺从地点了点头,又返过头对景方欠了欠身,努力自己走了两步,别扭地拉住了胡一平的外套袖子。
开发区位于城东外,而老东山正相反,一东一西隔了有近三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