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酸涩，我要真是个美女就好了。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桌子上有一台电脑，是我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准备送给弟弟当礼物。
第２章直播见鬼
里面是输液室，几张钢丝床横七竖八地摆着，我吸了吸鼻子，说：「怎么有血腥味。」
等到了诊所门口，我用手机登录某某直播ＴＶ，开了个直播间，房间名称就叫：直击恶鬼，灵异诊所恐怖之旅。
我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斑驳的木门。
我拿着手机和电筒，将镜头对准了诊所的牌子，那牌匾上面还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一滩血迹。
宝剑是某某直播ＴＶ平台的打赏道具，一个有五十块呢，我有些心动，但摸了摸长满瘤子的脸，我又迟疑了。
我开始解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阳光诊所，三年前，诊所老板郑医生给一个女孩做流产手术，出医疗事故，女孩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郑医生被吊销了行医资格，受了很大打击，最后吊死在手术室里。从那之后，诊所就开始闹鬼，有人看见郑医生拿着手术刀，在诊所里走来走去，还杀了一个误闯进来的流浪汉。现在，我们进去看看。」
观众又开始发弹幕。
说做就做，我拿出仅有的一点钱，去买了一个带高清摄像头的国产手机，电池续航能力强的那种，又找了以前的一个同事，走后门开了个内部不限流量的包月流量包。
我将电
快递公司和那几个雇我做事的店铺都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用去上班了，还隐晦地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是那个叫尹晟尧的男人！他恨我，要杀了我！
但我曾见过那辆车，当时我从别墅跑出来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屋后面。
【楼上的都别说话，刚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两个影子！】
【主播的用户名叫「恐怖女主播」？来个正面高清镜头，让我们看看有多恐怖？】
我选中的是个废弃的诊所，就在城中村里，离我家不远。
我打开电脑，想找找有什么招聘信息，还在百度知道上发了帖子问，没多久就有人回答了，问我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就去做直播啊，这个很赚钱。
「现在，我们去厕所看看，据说那个流浪汉，就是在厕所被郑医生的鬼魂袭击的。」我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内室的门。
所谓的弹幕，就是观众的评论，但它会像字幕一样出现在屏幕上。
我松了口气，肯定是观众看错了。
我一直追看完，那个主播也没有见到真正的鬼，只是把气氛弄得一惊一乍地吓人，观众却很多，打赏也很大方，看得我动心了。
但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难题，是弟弟的医疗费。
或许是名字起得霸道，很快就有好几个观众进来了，还发了几个弹幕。
一切准备妥当，天一黑，我就出发了。
观众有没有被吓到我不知道，但我被吓了一大跳，又用手电照了照镜子，只有我自己的影子。
又是尹晟尧！
【楼上傻啊？美女会来直播见鬼？】
不会把他们吓跑吧，还是算了。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抢救，安毅的命是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每天的医疗费是天文数字。
但他那么有钱有势，我拿什么和他斗？
了出去，保时捷转了个弯儿，跑得无影无踪，我疯了一样抱起弟弟，冲进医院。
我正要关网页，却看见一个直播间正在直播见鬼。
我好恨，好恨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丑女，连为弟弟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我报了警，但我没有看清楚车牌，那一段路又没有摄像头，肇事车是肯定找不到了。
【主播真神秘，不是太丑，就是太美。】
我点开一看，主播是个男的，正在一座传说闹鬼的老宅里做直播，气氛非常恐怖。
【主播的声音很好听啊，是个美女吧？】
【楼上别吓人，我怎么没看见？】
可惜，他用不上了。
【围观，要是真恐怖，我打赏主播一把宝剑。】
我点开最大的直播平台某某直播ＴＶ，那些做直播的女主播，要么清纯甜美，要么美艳妖娆，直播的时候又唱又跳，也不管唱得好不好，观众就一个劲地给打赏，有的当红女主播，一次直播能挣好几万。
【等等，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个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
【再求高清正面镜头！】
【又是直播见鬼？不会又是靠音效吓人吧？】
我无奈叹息，就我这样子，能当女主播？表演畸形秀吗？
我拿起电筒，对着客厅一扫，破破烂烂的柜台后面是玻璃药柜，玻璃反光，照出了我的影子，虽然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弹幕却炸了。
做这种直播，观众主要是看鬼，对主播长什么样子没兴趣，正合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