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高兴,茹米尔。这意味着黑暗将要走到尽头,曙光将会重现,天父的首生子中不会再埋藏隐患。”
Jing灵巡林官仍然低着头。
“我不在的时候,萝林就交托你们手中了。”
站在茹米尔一旁的,是他的兄弟欧洛芬。
欧洛芬是在一个半夜踏进黄金森林边界的;他Jing疲力竭、满身尘土地昏倒在林中,被巡逻的卫队发现救起。自从他带着两个士兵潜入东萝林之后,就没有了消息;茹米尔忧心忡忡、担心不已,一度以为自己又将失去一个兄弟。爱尔贝蕾丝保佑,欧洛芬还是设法逃了回来,向同胞报告了在东萝林的经历。
换皮者被东萝林的污血者和人类军队突袭,损失惨重,只有一部分存活下来,躲到森林深处。首领比翁下定了决心,要让他们一族的仇人付出血的代价;欧洛芬冒着被迁怒的危险与比翁面谈,使他明白真正Jing灵与污血者并非同道,并说服他与洛丝萝林结盟。如此一来,对英博特的军队,又多了一股牵制力量。
在返回的路上,欧洛芬与一队敌军遭遇;两个部下牺牲自己性命,才保全了他。
此时欧洛芬满脸凝重:“夫人,我们不知道能否胜任如此重要的托付。”
“只要忠诚团结,就犹存希望。这句话我曾送给魔戒远征队,现在也送给你们。”
待兄弟二人深思点头之后,盖拉德丽尔再次开口。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需委托你们。”
她的目光落到凯勒鹏身上,仿佛银脉河中潋滟的波纹,轻柔地映照着丈夫的身影。
“如若到了最坏的情况,就把我和他葬在一起。”
“那位夫人?”瑟兰迪尔抬起眉毛。
“那位夫人。”
“诱饵?”
“是的。她的理由更充分,我们无法拒绝。”
“她对魔苟斯的吸引力确实更大,”瑟兰迪尔接过爱隆递来的信件,但没有急着阅读,“金发蓝眼、美貌庄重、久负声望、血统高贵,最重要的是法力强大。尽管是女性,但对埃努来说,性别不是问题。”他轻轻抚平羊皮信纸,“但我必须提醒,假如她的身体又被占领,这次可再没有一个凯勒鹏能帮忙制住她了。作为同盟时她有多可靠,作为敌人时她就有多可怕。”
爱隆点头,“她的法力是所有中土Jing灵中最高的,假如被魔苟斯利用,就会变成极大威胁。但魔苟斯不知道,经过这段时间持续不断的消耗,”他叹了一口气,“夫人的法力已将近枯竭。除非回到维林诺,否则很难恢复了。”
瑟兰迪尔吃了一惊,皱起眉来:“那么凯勒鹏的封印要如何维持?”
“褐袍瑞达加斯特和两位蓝袍——罗密斯达奴、摩列达——已经到了萝林。他们三位合力,可以维持相当长时间。”
瑟兰迪尔不再发问,低头细细看起盖拉徳丽尔的信来。从灵秀圆润的字迹中,他读到的是智慧和意志。
当看到最后一段时,他长久地沉默了:
“假使在万分之一的情况下,魔苟斯的灵魂碎片不能通过别的方法消灭,请不必犹豫,做你们该做的事。我本人乐意接受,也确信假如他醒着,会同样乐于这么做。我们的灵魂将在曼督斯的殿堂重会;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若爱尔贝蕾丝怜悯,我们将恳求她赐予我们转世后的姻缘;若不可行,相信我们也会在下一世寻找到彼此。”
他将羊皮纸郑重地折起来,交还爱隆。
“在给她回信的时候,记得加上:瑟兰迪尔将会一路护送她,直到黑门之前。”
再一次顺着安度因河漂流而下,阿拉贡和莱戈拉斯的心情同上一次相比,有许多不同。
沿途的风景壮美依旧,阿拉贡护送四个霍比特人时那紧绷的Jing神,换成了带着谨慎的怡然,令他发现了好几处鲜少有人注意的美景。相比之下,那时保持着单纯愉快的心情的莱戈拉斯,却仿佛突然对山河之美失去了兴趣,只顾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
当人类试图与Jing灵闲聊的时候,常常发现对话在对方的神游天外下中断。阿拉贡只得叹息着结束话题,暗自揣测背后原因,反省自己是否无意中做了什么惹他不快的事。这么一来,青山碧水也对他的吸引力也褪了色。
在漂流至萨恩盖比尔之前,他们的航程大体上顺利。
他们曾遇到过污血者和兽人。
出于假扮Jing灵的目的,污血者在魔苟斯侵占爱隆期间内,在黑暗君主的严令下,不得不表现克制;但现在,失去约束的他们,兽人的本性暴露无遗。在人类王国的境内,只要见到任何生命,哪怕对方手无寸铁、不构成任何威胁,他们都要狩猎,直至俘虏或斩杀为止。
他们在河岸上发现了两条小舟,立刻用雨点般的箭矢招待。
以往兽人没有制造长弓的技术,使用的短弓射程太近,面对Jing灵长弓手往往吃大亏。魔苟斯侵入林谷,使得这一情况改变;它在爱隆的藏书中得到了相关知识。幸运的是,兽人对Jing巧的技艺没有天赋,只有少数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