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漓尘是最先回来的,然后是楚存墨,继而公玉弦顾等人也相继到来,九夜漓尘摇头道:“我这里没有什么收获,你们呢?”
众人都纷纷摇头,“没有……”
楚存墨道:“这么大一座城,若是真的全杀了,这么多人的尸体也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的。”
荼央城就在荼央山下,离得这么近,这里的人突然没了,那么山上的人是不是也遭到毒手啦?
九夜漓尘道:“快上平归寺!”
来到平归寺山门前,看到那两扇厚重的寺门向两边大开,望进去黑洞洞一片,就像在黑夜中狩猎的野兽深喉,一步走进,就会被吞吃入腹。
众人警惕地留意着四周,慢慢往里寺内走去,越过大门后的照壁之后,看到正堂外的空地上散落着数根长棍,以及地上那大片延绵不尽的血迹,寺内的僧人早已经不知所踪,香烛四处散落,香案倒地,一派荒凉。
九夜漓尘看向公玉弦顾道:“师兄,传讯回去给大师兄告知这里的情况,让他做好提防的准备,平归寺惨遭屠戮,下一个不是羽璇宗就是落星阙,咱们得先赶去通知楚阁主才是!”
公玉弦顾赞同道:“事不宜迟,快走吧!”
正转身欲走,楚存墨却突然看向正厅中那巨大的佛像后低喝道:“谁?!”
话音刚落,数道刚劲的棍棒声朝着九夜漓尘落下,楚存墨眸光一凛,将九夜漓尘护在身后,抬手轻轻一挥,轻松将那棍棒落下的劲力化解。
九夜漓尘看着遮挡在他跟前的宽阔厚实的后背,心中的安全感爆棚,要不是现在不合时宜,他肯定要给楚存墨一个大大的熊抱,再告诉他,男朋友,现在的你男友力简直爆表啦!
数个光头和尚自神像之后而出,为首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和尚,那和尚双目圆瞪,像极了怒目而视的金刚,他对这九夜漓尘厉声道:“九夜漓尘!既已经做了亏心之事,现在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我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啦!”
楚存墨冷哼一声,道:“都说出家之人慈悲为怀,现在看来,真是言过其实啦!”
“哼!”为首的和尚将手中的禅杖往地上重重一掷,禅杖脚瞬间入地三分,旁边的地面也裂开了数道裂痕。
他指着已经从楚存墨身后走出的九夜漓尘道:“九夜漓尘昨日带着魔族妖孽屠我寺中僧众、戮杀荼央城中百姓之时,可曾有过慈悲二字?!”
九夜漓尘上前一步,对着那和尚作了一揖,然后问道:“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唿?”
看着九夜漓尘彬彬有礼的动作,那和尚眼中的警惕不减反增,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法号,“了音!”
“原来是了字辈的高僧,”九夜漓尘是给足了礼数,又对着他双手合十道:“不知了空大师现在何处?”
听到九夜漓尘提起了空,了音心头怒火奔腾,举着禅杖直指九夜漓尘厉声道:“将他打成重伤的是你,屠我山门僧人的也是你,现在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楚存墨欲上前和了音辩论,九夜漓尘却扯了扯他的袖子,楚存墨回头道:“师尊,他如此污蔑你,我……”
九夜漓尘对着楚存墨摇摇头,轻声道:“无事,你且乖乖站着,为师来解决。”然后转头看向了音道:“大师,屠杀贵寺中人及城中百姓的不是我,我九夜漓尘是昨天才得以聚灵铸魂归来,且一直都待在禁元鼎休养,从未离开半步,水芸居上百鸟环绕齐鸣,瑞兽齐聚,此异象羽璇宗上下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初复生归来,试问何以能做出此等恶事呢?”
“你胡说!”一名小僧持着手中的罗汉棍指着九夜漓尘,面色愤恨,“还有什么好作证的,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昨天就是你带着那些魔族之徒,血洗平归寺的,我们都看见了,你还抵赖什么?!”
“小师傅,”九夜漓尘朝着那个小和尚反问道:“若昨天的事情真的是我所为,你们刚才出来的那一刻,我就该对你们痛下杀手才是,何必在这里和你们多费唇舌,一再解释缘由呢?”
“这、这……”那小僧道:“你们魔族之人向来诡计多端,嗜杀成性,我如何猜得到你去而复返是为何!”
了音喝道:“老衲不管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昨日为了护住师兄,老衲不得不避其锋芒,可是现在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血债血偿吧!”
“了音大师!”眼见局面紧张,公玉弦顾上前道:“有话好说!”
公玉弦顾本以为了音看到他出来会冷静一些,不想情绪变得更激动起来,对着公玉弦顾大骂道:“紫阳元尊生前是何等英名,不想竟教出了你这个勾结魔族宵小的败类,教羽璇宗沦为魔窟,成为修真界的耻辱!”
“大师慎言!”公玉弦顾看着了音沉声道:“羽璇宗从未与外族勾结,也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玄门之士的事情,大师乃出家之人,在佛祖面前如此妄言,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了音听不进公玉弦顾的话,只觉得他是在花言巧语,强横道:“便是佛祖怪罪老衲,将老衲打入十八层地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