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桑言简意赅道:“走!”众人也一同跟上了脚步。
沈浮生伤得不轻,公玉弦顾忙活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终于能够坐下休息。
床上的沈浮生也在悠悠转醒,南宫珩桑坐于床前,轻声道:“浮生、浮生……你醒啦,现在感觉可好些啦?”
“师尊……弟子已然无碍啦,”沈浮生嘶哑着喉咙出声,“我们遭到了魔族之士……”眼角余光忽的瞥见了九夜漓尘,沈浮生面现讶异之色,不由出口道:“魔族圣尊!?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看着沈浮生那惊诧而愤懑的神情,九夜漓尘一头雾水,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沈浮生就是指着自己之后,不解道:“浮生,你是在说我吗?”
沈浮生一把抓住南宫珩桑的手,双眸沉痛,喘着粗气急声道:“师尊,魔界圣尊!就是他!”
“不是……”南宫珩桑回头看了九夜漓尘一眼,继而轻轻拍了拍沈浮生的手,轻声道:“浮生浮生……你且好好说来才是,你这话没头没脑的,为师听不懂啊。”
“你莫不是眼花了?他是你师叔,不是什么魔界圣尊。”公玉弦顾上前扶起沈浮生靠坐在床头边上,道:“你们出去的时候有二十人,怎么就只回来三个人,其他人都去哪啦?你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他记得沈浮生当时带出去的人有二十人,可方才那名弟子说回来的时候包括沈浮生在内就只有三个人,而且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甫一踏进山门,都相继都昏迷过去。
“师叔早已殒身,他根本不是师叔!他定是魔界圣尊假扮的!”沈浮生恨恨地瞪着九夜漓尘,咬牙道:“他是魔界的圣尊!是他!就是他带着魇弄来围攻我们的!其他师弟都……”
沈浮生被派出去的时候是三天之前的事情,而九夜漓尘是昨天才重新化形回来,自然不清楚山中发生的事情。
看到沈浮生如此冤枉九夜漓尘,楚存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顾不得什么同门礼仪了,直唿其名道:“沈浮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师尊是昨天才复生归来的,整天都和我待在一块,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羽璇宗半步,你年纪轻轻的,这么快就老眼昏花失心疯了吗。”
“对啊浮生,”南宫珩桑也道:“你漓尘师叔是昨日方归,确实从未离开羽璇宗半步,你可不能如此、如此冤枉你师叔啊。”
沈浮生摇摇头,抓着南宫珩桑的袖子又急又心痛道:“弟子说的是真的!昨天真的是他带着人来围杀我们的,平归寺的了空大师也被他打成了重伤,至今昏迷未醒,若非当时弟子带着人及时赶到,只怕大师当时就命丧黄泉啦。”
“浮生,”九夜漓尘上前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昨天看到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是昨天才回来的,从化形前就待在禁元鼎中,直到今日之前,我从未离开禁元鼎半步,更没有下过山,山上的人都可以为我证明,我也不知道你说我是魔界圣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好好回想一下,你看到的那个圣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算他和我长得很像,多少也会有点区别的。”
沈浮生皱着眉看了九夜漓尘一眼就不再说话,似乎真的是在想着九夜漓尘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沈浮生向来沉稳,少有如此急躁又武断的时候,他肯定是фсхршфчщсщ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受刺激才会如此,公玉弦顾皱眉道:“你还是先将你下山之后的经过说给我们听吧。”
--他说九夜漓尘是魔界圣尊,但师尊他们都说九夜漓尘是昨天才回来的,根本没有离开过,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长得这般相似的人吗?
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的蹊跷,沈浮生抬眼望了屋内的众人一眼后,才缓缓道:“那日弟子带人下山后便直奔广洋城,发现广洋城竟被布下了结界,弟子害怕硬闯进去会打草惊蛇,所以弟子不敢轻举妄动,带着一众师弟在外头蹲守了整整一夜,但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可就在第二天的正午,弟子便看到了被群魔围攻的了空大师,弟子带着人上前救下大师,可就在这时候,他……”
“事情还未清楚,请注意你的措辞!”楚存墨冷声道。
沈浮生顿了顿,改口道:“一个跟漓尘师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从天而降,那些魔物见到他来之后,相继跪地迎接大唿圣尊,弟子听得是真真切切,弟子也和他交上了手,也看得真切,就是师叔的模样,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大师为了护住弟子,受了他一掌,被打成了重伤摔落一旁,魇弄也不知趁机对大师做了什么,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
沈浮生眼中含着热泪,缓去喉间的哽涩,继续道:“师弟们为了给我们争取逃走的时间,都被那魔头杀了!弟子……弟子三人将大师送回平归寺后这才赶了回来。”
九夜漓尘只觉得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小小嘀咕出声,“魔界的圣尊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南宫珩桑和公玉弦顾在听到沈浮生说魔界圣尊和九夜漓尘长得一模一样之后,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对方,南宫珩桑道:“浮生,你先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