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重复昏迷,睡醒之后换了一个地方躺着这套流程的话,我会失眠的,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现在又躺回了我自己的房间,睡在自己的床上,穿着自己的衣服,也可以说是赵预的。
我起身检查自己,发现手腕上那几个都快痊愈的针眼被很矫情的上了药,身上也是干净清爽。虽然如此,我还是快速的去清理了一下自己,洗完澡心情也稍微好点了。
刚才找到手机看了一下日期和时间,离我揍顾榭那天才过了两天,手机上“我”在管理群发了信息说这几天有事不来公司。
行,够谨慎的,顾榭应该是跑了。
他本来就是躲仇敌才逃来A市的,现在招惹了一个新仇敌,跑路很明智。如果剧情回到正轨的话,大概是顾榭找各种时机下药,绑人,最后腻了就放手了。
我下楼准备给自己吃个早午饭,发现厨房里发出声音的人不是保姆,而且本应该销声匿迹的赵预。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先吃饭,二、先揍他一顿再吃饭。我选择先吃饭,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力气,估计打人也不疼。
他端碗放在桌上,普通的面条加上一些水煮蔬菜和一个煎蛋,撒了一点点缀的葱花,看上去很诱人。
顾榭全程不发一言看着我吃完面,又去拿了匹毛巾示意要给我擦头发,我觉得这人多半又是在发什么神经,便伸手接过毛巾自己乱擦一通。
苦rou计的效果有这么好吗?乖巧的跟之前把我绑起来的顾榭简直判若两人,我记得昨天我确实是稍微卖了下惨,但是,他现在也太奇怪了。
是我的问题吗?
头有点晕沉沉的,我不确定的想,打顾榭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他不能死的,而且如果他选择报复的话也会很麻烦。
打是肯定要打,但我又不是他,难道我要给他捅上几刀或者打药?上次踩了他几脚,结果这家伙越踩越硬,我顿时就没了兴致,我猜他是个抖m。
我虽然很记仇,但是现在我不能打残他,伤的太重也不行,这会影响任务。我没那么多耐心慢慢等他养伤,我要做完任务早点走。
不能打。
得出结论后,我理了一下shi漉漉的头发,去厨房找顾榭,他在清洗用过的厨具。我走到他身后,仗着自己比他高,低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整个人罩住他,伸手搂着他的腰。
“不要洗了,顾榭,我现在觉得头晕。”顾榭整个人都僵住,他听见我讲话之后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呼吸急促。
顾榭此刻的大脑就像是死机的电脑一样,花了些时间才重启成功,他艰难的开口。
“我……我……”他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我身体的重量全往他身上压,他只好弯腰双手撑在厨房的水池边。
“还很困。”说完我就心安理得的趴在他背上开始睡,自觉的等着他安置照顾我。
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奇怪的习惯了或者说怪癖,我生病难受的时候会撒娇,这个习惯导致有几个在我小时候生病时照顾过我的师兄产生了误解。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以为是我喜欢他们,把他们当成了哥哥一样依赖,但是其实吧,从这个们字就能看出来,我其实是谁在照顾我就向谁撒娇。再后来我年纪大了些,开始修炼了,便不再感冒发烧了。
我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貌了,但是我知道我真正想撒娇的对象是她,她在我五岁那年死在了乱世的战火中,我幸存后被带到宗门成了扫地的记名弟子。
大概是太久远了,做梦梦见的画面也很模糊,醒来就忘了个十之八九,我望了望窗外天空,此时已然夕阳西下。
做过的事情如同洪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我脸色Yin沉的坐在床上,心情复杂的起身,决定去再洗个澡。
原剧情里的赵预是怎么想的呢,他一开始仅仅是反感,厌恶和愤怒,但是他无法挣脱和反抗。渐渐的他开始习惯,并且因为体验到了性爱带来的高chao的快感,甚至产生了自己喜欢上了顾榭的错觉。
当我洗好澡穿着睡衣下楼,不出意外的看见他正在厨房里面做菜,像是妻……我被我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我没那么在乎顾榭,想了解他的过往和他的心态,想询问他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我睡了两天但是就只吃了一碗面,想法只有我很饿我好渴。
当我在接第二杯水的时候,顾榭从厨房端菜出来,看见我了,他愣了一下,露出笑容看着我喝水。我把水喝掉,看着他把菜端出来,然后招呼我过去吃饭。
很奇怪,我们到底是怎么突然变成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一起吃饭,就因为我生了两天病吗?多稀奇啊,谁还没有生过病似的,我想不通就干脆不再乱想,认真的吃饭。
为什么我那么多年就只是一个劲的修炼,不去多建立一些人际关系,了解一些别人的心理想法呢?我现在连我自己的想法和性格都搞不清楚,再不要说去想明白别人的了。
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直接开口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