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渴,嘴唇有些起皮,嗓子眼也痛得很有存在感,我忍不住咳了两声,我只记得我之前被绑到了地下室,但是此刻我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
对了,我好像被剃了毛,我连忙起身去厕所确认了一下,下体被稍微修剪了一些比较杂乱的耻毛,除此之外,就没被动过了,可能就剃了几根。
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算了,不要试图揣测一个神经病的想法,我这样对自己说。
这个房间被上了锁,门把手拧不动,而且从门的缝隙中不难看出一定被许多重物抵住了,窗户是防盗窗,楼层看起来也不低。
虽然房间有一个狭小的卫生间,但是窗户高且小,我被关在这了。
顾榭是想饿死我还是怎么着,我躺回床上胡思乱想。
怪事,我活了几千年又不是没做过爱,更不是一开始就位高权重的,我当然也被人言语侮辱调戏过,道德底线也没有那么高。
怎么遇见个剧情里人物叫赵预,就真当自己和他是同一个人了,我现在应该躺平任推等剧情都走完,做完任务然后离开这个世界把这些事情全忘记才对。
生气除了让那个变态更兴奋还有什么用,奇怪,我之前是被药傻了吗,剧情现在都崩了有没有什么影响啊。
系统突然冒头说,顾榭他乱摸你,还给你换了一整套他自己穿过的旧衣服,咱们不做这个任务,我们跑吧连夜离开这个世界。
嗯?任务还能不做的吗,是因为剧情已经歪了十万八千里了吗?
啊,这个其实不要紧,只是细节有一些偏差,再做几次就能走了。
之后任务就没有这样的吗,说不定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吧,我想通了,我就当我是个按摩棒吧。
系统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突然哭哭唧唧的说,呜呜呜我哪能决定下个世界去哪啊,我就只能带着大佬你去受罪。
我一头问号,系统哭的更起劲了。
这种事随便好了,不是说过人家就是好这一口吗,不然要我干啥。
你不是也没有自由吗,我总不能一直任意妄为吧,就当是在历劫好了。
系统没有再反驳,我把有用的信息记下,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刚刚观察了一遍房间,这里面摆设简单不说,也没有一点食物和水。
不知道神识能不能把顾榭弄晕,我盘算了一下,觉得现在的我最多让他晃一下神,但是现在我缺水还有点头晕,没办法在晃神的一瞬间控制住他。
爱咋咋地吧,反正努力也没有用,干脆就不努力了。
头越来越晕,我开始咳嗽,脸上充血似的发热,我蜷缩身体侧躺着,准备熬过去,实在不行就去卫生间喝点自来水算了。
门外传来移动东西的声音,紧接着门被人打开,顾榭提着个医药箱,大步的走到床边将我扶起来。
他动作迅速的替我擦去冷汗,量体温,然后给我喂水,尽管控制了用量,但是我咳的厉害还是被呛到了,于是他改用棉签蘸水反复shi润我的嘴唇让我自己下意识的去舔。
顾榭翻了翻医药箱,拿出一支药剂给我注射,我不可避免的看见了我手腕上的那好几个针眼,他小心翼翼的注射了一部分,然后观察我的反应有没有好转。
现在不仅是头晕了,我还觉得内脏疼,应该是几个器官都疼,得益于那一点水,我能小声的讲点话。
我边咳边说:“咳,顾榭,我难受……”其实我话还没有说完但是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我觉得再这样咳下去我会咳出血。
缓了一会,我没那么想咳了,就把没说完的后面那半句话补上了,“你能不能这次也把我弄昏了再给我打药,我疼。”
有点咳累了,我不确定我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声音很小,虚弱,沙哑,语速很慢。
顾榭给自己听见的声音作总结,他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是病态的chao红,但是却一直在流冷汗,嘴唇也白得吓人。他之前蜷缩着身体一直不受控制的发抖,自己却没意识到。
不应该是这样,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顾榭心想。就像是一头不久前还在草原上斗志昂扬,毛发光鲜亮丽的雄狮,被他抓住关进了牢笼,愤怒过后这头狮子突然像是得了重病一样迅速变得灰败。
他呆呆的站着,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切。
顾榭很少感到后悔,此刻他就觉得非常后悔。
是注射的药剂的问题,他知道药物的应激反应甚至会导致人的死亡。他强行镇定下来,擦汗,用棉签沾shi嘴唇,忙碌的等待。
这样的赵预不是他想要看见的,他确实喜欢对方脸上生动的表情,但是,他不想看见赵预变得狼狈虚弱。
这没有意义,他喜欢的雄狮不是宠物猫,不应该试图关起来家养。
同时,顾榭对自己有点生气,会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自己过于信任黑市的药,而且还频繁的注射。
如果情况更加严重或者留下后遗症了呢?
光是这样想顾榭就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