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撬开齿关,和对方唇舌交缠,分明是个缠绵悱恻的吻,却莫名让他尝到了淡淡的苦涩味道。
撒贝宁没有闪躲,只是努力地抬起双手,艰难地搭上他的肩,似乎想要做出一个搂抱的动作,白敬亭抓住他滑落的手,将他摆成环住自己脖颈的姿势。
“……不要在这里。”
“好。”
张若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俩,终究还是上前解开四条锁链,给撒贝宁的双手双脚扣上手铐,双眼也蒙上不透光的黑色布条。
白敬亭抱着他绕了许久,最后来到一间除了床之外一无所有的房间。尺寸夸张的圆形大床铺着深黑色的床单,床头床尾几条闪闪发光的银链格外显眼——这栋大楼内的每一张床,都已经嵌上了同样材质的锁链,这些锁链除了坚不可摧、精致轻便之外,还隐藏着他特意设计的机关。
白敬亭将他的四肢牢牢锁上,这才打开原本的两副特制手铐。即便这人已经被注射过药物,虚弱得连抬手都无比费力,他仍不敢掉以轻心。色令智昏,在这个人面前,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意志力。
他注视着身下赤裸的身体,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
这人的皮肤算不上白皙,却是十分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蜜色,不见天日的囚禁并没有让他失去光辉,反而因情欲的浸润和滋养散发出更加诱人的气息。此刻他躺在充满情色暗示的大床上,深黑色的床单映出光洁细腻的裸体,像是一幅香艳而靡乱的油画,所有的淫亵痕迹都是浑然天成的点缀。
——真好看。
撒贝宁本就对视线十分敏感,更何况被这样露骨地凝视。对方没有解开他蒙眼的布条,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觉反而更加敏锐,即便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情应付,也不由觉得有些异样。
一具身体忽然凑近,带着温热而充满肉欲的气息,赤裸的肌肤毫无阻碍地贴到自己身上,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白敬亭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扣着后脑勺吻上他的唇。他不想看到这人眼中的任何情绪,不想看到他睫毛上的泪滴,只想看他在自己的身下辗转呜咽、呻吟喘息,看他用汗湿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颈,用修长的双腿缠住自己的腰肢,像是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全身心地付出依赖。
他分开身下人的双腿,随意扩张了几下就想插进去,却被不知何时站到床边的医生制止:“你太粗暴了,小白。”
白敬亭接过他递来的药膏,挖了一团插入肠道,数日没有开发的后穴已经恢复了紧致,吞下药膏后却很快变得柔媚湿软,不知足地吮着他的指尖。他一根根增加着手指,直到小穴能吞下四根,才换上蓄势待发的滚烫硬物。
他的容颜过于精致完美,总让看到的人误以为他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实际上衣物之下隐藏的却是一副肌肉精悍结实的健硕男体,就连下身的尺寸也和外表全不相符,简直就是“童颜巨吊”的真实写照。
他紧紧压着床上赤裸的身体,大面积的身体接触带来情欲之外的暧昧温情。这样完全被压制、完全被控制的姿态,让撒贝宁忍不住挣扎扭动,却被对方毫不费力地镇压回去。
张若昀站在床边,神情莫测地注视着床上抵死缠绵的两具肉体。
深色的床单和浅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照,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上方的人动作强势而凶狠,像是某种不知餍足的猛兽,被侵犯的一方蒙着双眼,显得脆弱又茫然,只能在激烈的交合中逐渐放弃抵抗,完全敞开身体任由对方掠夺。
肉体拍打的声音、淫靡暧昧的水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和呜咽。
张若昀的眸色逐渐变深。
最终还是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撒贝宁蒙着眼罩,完全沉沦在黑暗之中。失去视觉使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体内的巨物进出之间,连跳动的青筋都感受得一清二楚,还有不断在身上游走揉捏的双手,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焦渴隐秘的欲火。绵长的深吻持续了太久,吸得他舌头都发麻发痛,偶尔停下来让他调整呼吸,对方的唇舌又贪婪地啃吻起脖颈和胸膛,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嚼碎了吞入腹中。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空洞又无力。那种某个地方缺失了一块的感觉,让他觉得迷茫又空虚,似乎怎么都填不满。
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伴生智能”的任何信息,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大致的推测,之前离开总署做任务的时候,他都是利用脑控来传递消息,大概是催眠的时候顺便暗示过,他从未探究过具体的运作机制,想来,一切都是通过那个晶体完成的。
如今伴生智能已毁,相当于完全切断了他和警署的联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失去外界助力,想要从他们身边逃开,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被关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锁链、手铐、药物、床……失去力量,失去自由,失去一切……只有无时无刻的监控、狭隘的活动空间、永无止境的侵犯和奸淫。
——只会成为他们泄欲的宠物。
但其实,比起这暗无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