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崇舟在荒山上坐了很久,久到天彻底变黑,浓烈的妖气扑面而来,他才背着药箱匆忙返回天庭。
整片天黑的像被泼过废弃的墨,自从天帝受伤后,天界的光彩便不复之前,而狼王诸骁即将率妖军攻打天庭的传闻也越演越烈,人人都盼望陛下尽早恢复,重振天界的威严,而天帝的心思,却并不在此。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您的伤还没.....”这天,天女到寝宫送药时,忽然发现,本该在床上养伤的陛下,竟然穿上了银色的战袍。
肃长琴的脸色还有些白,那颜色像是从未融化过的冬雪,看得人心头升起一股决绝的冷意,暗月下,他那双明艳的金眸似乎有很深的涟漪,一滴一滴,载着旁人无从知晓的孤寂。
面对天女担忧的表情,肃长琴抬手变幻出斩魔剑,淡道:“朕要去小周天一趟,要是凌崇舟来了,就告诉他,不必等朕了。”
说完,不等天女回过神,天帝便化作赤金巨龙,席卷着浩瀚云雨,击穿爆裂的雷电,怒啸三声,腾空一跃,向小周天的方向冲了过去。
刹那间,天界震动、惊雷四起,天柱也因天帝强烈的怒火出现一道裂纹,摇摇欲坠的支撑着快倒塌的南天门,就连小周天的宫殿里,都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震荡。
“天....天尊,不....不好了!陛下,来了——!”
冬昧慌慌张张地爬进大殿禀报时,释渊仍在饮酒赏乐,他端着酒盏,眼神里却没有一丝醉意,似乎早就等候多时了。
“慌什么?”看着冬昧慌不择路的窘态,释渊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很快,本尊就能和长琴合二为一了。”
“释渊,给朕滚出来。”
就在他激动不已时,天帝冰寒的话音就如一盆冷水,猛然浇灭了他浑身的火种。
“长琴,你究竟为了何事要和本尊发这么大的火?”释渊脸色一变,哑声问道。
他话音刚落,天帝的身影便像凌空剑花一般,落在了大殿之上。
他长发如瀑,面若美玉,银色战袍紧紧裹着那具三界最强盛、丰沛的身躯,庄严、高洁而沉稳,能让所有堕于阴邪、死在深渊的灵魂胆颤又痴妄。
看着他,释渊的眼底又升上一缕火焰:“长琴.....”
“这莲花妖鼓可是你动的手脚?”肃长琴不愿跟他废话,直接把破裂的妖鼓扔了过去。
“长琴,你冤枉我了。”释渊抬手接住妖鼓,用委屈的口吻道:“我怎么会害你,你听我解释。”
他的相貌虽俊美风逸,但因常年和妖物共生,那挺直的眉峰里总揉着一道化不开的浊气,那张脸,表面看上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实则满是玩弄猎物时的恶劣和阴鸷。
“你给朕说清楚,否则,朕今日便用这把剑,砍下你的头颅。”肃长琴握住手中的长剑,寒声宣告道。
听见他的话,释渊非但没有惧怕,反而笑着走上前:“长琴,灯妖死了的事你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肃长琴的瞳孔一震,右手隐隐发抖。
“莲花妖鼓只能供一个妖修行,是你,把渔女放在灯妖身边,让那个女人有机可乘。”释渊贴近他耳边,嗤笑道:“你从冥河出世那一日,也是这样,你把那只牲畜丢在了东海,让那个渔女捡到了他.....”
“不.....不要再说了——!”旧日的伤疤突然被撕开,让肃长琴面色惊变,嘴里涌上一抹苦涩的血腥味。
“痛么?长琴,你痛苦的时候更美了.....”望着天帝破碎的神色,释渊兴冲冲地舔了舔嘴角,继续刺激着对方快要崩塌的神智:“你知道么?那只灯妖临死前还在求鸢沅.....它求她不要伤害陛下,它宁肯去死,长琴,从今往后,你身边怕是不会有这么忠心的奴才了。”
“住嘴.....住口——!!!”想到小灯灵生前遭受的折磨,肃长琴咬紧牙关,眼底布满苦痛的红光和伤色,他手上的斩魔剑像是能感应到主人的怒火和绝望般,顷刻爆出一股赤金狂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肃长琴握着剑,纵身向前,冲释渊刺了过去。
眼看锋锐的剑芒就要逼进咽喉,释渊却没有躲,而是任由肃长琴将他打倒在地。
“长琴,你还不明白么?本尊就是要让你身边的人彻底消失,那样,你才会真正属于我.....”
望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释渊诡笑一声,回应着他。
“你说.....什么?”肃长琴的气息一滞,用不可置信的神情问道。
释渊缓缓抬起手,一把抓住天帝的衣袖,目光里刻满了阴暗的欲望:“长琴,我说我想要你,想抱你,想进入你的身体,让你变成我的禁////脔。”
“你.....你简直是疯了!”他淫///秽露骨的话让肃长琴的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脸色变得青白:“释渊,你我同为天界两尊,你怎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