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而近,竖着的耳朵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伐较为淩乱,不似岛上的巡逻兵。“卧倒!”为确保安全,我仍旧命令大家隐蔽。
“噗噗噗噗…!”脚步声目标明确,直奔我们而来。可以肯定,是鹏哥他们!乖乖!但我仍匍匐在地,旁边的战友也不动声色。
越跑越近!从夜视仪中可以明显看到,鹏哥跑在最前。怎麽?他身上背着一个人!
过来了!四点二十九分!好凶险!
站定,鹏哥身後几个人帮他接过肩上的伤患。我从礁石後略微探出点头,低沉地:“口令!”
“钝器!”
“歼击!”“鹏哥!”我站起身,跃了出去。旁边的战友们也纷纷跃起,迎了出去。
“怎麽回事?”我的话音未落,鹏哥严厉的手势制止了我,後半截话语缩了回去。
“一班、二班、三班,组织清点人员、装备,撤离!”鹏哥迅速下达了命令。
退chao了,我们穿过宽宽的海滩,重又游入大海深处,游向准时等候在那里的机帆船。由於海流方向的变化,机帆船等候的地点也随之向南偏移了一海里,早在我们出发之前,已经计算好了。
受伤的战士腿不能动弹,估计伤得不轻。我和鹏哥以及其他几名水性好的战友轮流牵扶着他,奋力游着。一身shi透的作训服、十几斤的行囊裹挟在身上已经很重了,再加上一个伤患,泅渡难度可想而知,但那是我们的战友、兄弟,克服千难万险也要把他带回去,而且决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我们的做人准则。
或许是连续高度紧张,我机械地游着,没觉得疲惫,反倒异常兴奋。眼前过电影一般不断闪现着在岛上的一幕幕情景,当兵为什麽?从刚才的经历中,我在答案以外悟出了更多:砺炼人生,强化心志…受益终生啊!
看到了!那每隔两秒闪动一下的微弱亮光!这是我们出发之前就约定的,没错!是我们的机帆船!鹏哥忙掏出手电筒,点亮,向着亮光处划着圆圈,示意着我们的返回。
激动的心脏快乐地跳跃,弟兄们奋力地划着水,迎着波浪,朝着那勇士的乐园,朝着那欢跃的时刻!
船上的战友在向我们挥手,伸出臂膀迎接我们。好象回到了家,见到了亲人,我们拼出全身气力,游到船边,顺着扶梯攀上船舷,然後又回过身,帮助其他战友爬上船…
低沉的马达声伴着浪涛的颠簸,船载着我们远离了岛屿海域。与鹏哥,与船上的战友,与自己的弟兄们热烈地拥抱。起初不敢声张,继而,随着岛上的探照灯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欢呼喝彩声就像那飞溅的浪花,从我们的肺腑激涌而出。一群矫健的年轻战士,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庆贺着属於他们自己的胜利,也庆贺着自己军营硬汉的步履中,又迈出了坚实的、挑战性的一步…
就在我们得意忘形之际,鹏哥提醒我们将侦察得到的资料整理出来,尽快在地图上明确标注出来,口头汇报材料也要理出条绪,打出腹稿。这才使我们安静下来。
shi漉漉的军装裹在身上太难受了,还不住地滴水。顾不了许多了,我们甩掉上衣和解放鞋,光着膀子,打着赤脚,在狭窄船舱昏暗的灯光下,整理着我们的资料。鹏哥强健的身躯反射着古铜色的光亮,块块黝黑发达的肌rou随着他的动作隆起、凸鼓…给人以雄浑的力量感,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真的,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无论从哪个角度,只要你用心地观察鹏哥,都会发现他是那麽具有美感,散射着雄性喷薄欲出的气概和魅力…太迷人了!我的鹏哥!
手里拿着红蓝铅笔,可眼睛却出神地盯着鹏哥,我不可抑制地勃起了!坚挺地,我的军裤被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大包,一股股热流直往脑门上涌动…,
“啪嗒,”一个战友把我手上的铅笔碰掉在地。猛地,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神了,忙弯腰去捡笔。“鹏哥那麽认真,一丝不苟,而我却走私了!”心里暗暗地自责着。待我捡起笔,重又回到桌上,准备作业,而目光漫不经心地又一次瞟向鹏哥时,却发现鹏哥也同时注视着我!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带有一丝温情,又似无限渴望,只有我才能读懂…
回敬了他一个眼神,瞬间,我便趴在图上,认真地标注起来。
刚才还一片死寂的海面突然间狂风大作,小小的机帆船在风口浪尖上起伏着,宛如一片残叶,被吹得几乎倾倒。鹏哥命令我和另外一个班长看护好受伤的战友,其余人员将侦察资料迅速归纳起来,牢牢抓住固定物。船员说,风向正好朝向大陆,等於给我们加了一把劲。
大风将浓浓的nai白色的雾气席卷一空,风势也渐渐地变弱了。天空清澈了许多,此次我们行动的成功,老天爷帮了不小的忙。如果真的打起仗来,还是执行这种任务,碰上这种天气,那才叫幸运!
船慢慢地停了下来,我们将伤患背起,涉水走上沙滩。迎上前来的战友好象久违一般,呼啦啦围上来,接过伤患和行囊,亲热地拥着我们走向早已等候在公路上的军用卡车。只见鹏哥简单向连长汇报了几句以後,连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