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皺眉、一句糾正,國王的語氣。「我們的。」
洛基一愣,咧開像是猛獸般的微笑,一點兒也不斯文高貴,燦爛得嚇人。下一瞬間他雙手掩住臉、用力搓揉兩下好重整表情。
「抱歉,我們的。」悶悶的聲音從雙掌後頭傳出,他的Jing靈總是毫無自覺。
確定自己回到平時的優雅做派,洛基放下手,看著瑟蘭督伊沒費神攏上被拉開的衣襟,露出連著鎖骨那一大片胸口起身扔開外袍、一會兒又倒原位。
他輕聲說,眼裡有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溫柔:「我總是習慣我最喜歡的那一個什麼都不缺以後再去考慮其他。」
「我缺什麼?」瑟蘭督伊單手支在抱枕上,毫不客氣將自己擺在洛基『最喜歡的那一個』的位置。
「例如快速便捷的通訊方法。我沒有對幫你傳遞訊息的Jing靈或小動物們不滿,就覺得慢了點。」
想了想有什麼與遠方之人對話的方法,「你是指真知晶石?」
「有人做過?」
「嗯。」淡淡的敘事口吻。「諾多的費諾。中土有七顆,部分已下落不明。」
瑟蘭督伊語氣中對於這位諾多族最偉大的Jing靈沒有尊敬。
讀過厚重的貝爾蘭編年史的洛基挑挑眉。
他對挑起第一次親族殘殺的費諾很有印象,畢竟這有些超出他印象中愛好和平又善良美好的Jing靈會做的事,中土Jing靈書寫出的歷史也是挺血腥。
自西方而來的費諾及其後代為了搶奪白船而殘殺帖勒瑞族Jing靈導致曼督斯的詛咒,來到貝爾蘭後又不願意承認多瑞亞斯國王庭葛的統治權,傲慢地謀求不經許可就隨處留居或通行。[1]
帖勒瑞Jing靈雖放下這份殘殺親族的血仇,但從此對費諾很難帶有善意。
瑟蘭督伊是庭葛幼弟伊牟的後代,追溯血脈,他是帖勒瑞族後代。又親眼見過庭葛因Jing靈寶鑽——費諾鑄造——而導致多瑞亞斯滅亡,實在不能要求他對費諾有多少尊敬。[2]
「怎麼聽起來數量很少。」而且還愈來愈少無法再製。
瑟蘭督伊對『費諾製造的偉大作品』完全沒有興趣,甚至還有偏見。於是他倍感無聊地說,「確實是。」
「所以你們沒有那種,一張紙,背面畫個魔法陣就可以把信送到收信人手上的魔法?」手指在空中畫了幾畫,幾個幾何圖形組成的簡單法陣示意出現。這方式很初級,需要的魔力不多。至於如何遷就Jing靈的魔力運作,他會找到方法。
「沒有。很顯然,你找到我缺什麼了。」輕輕眨眼,看著洛基一拍手散開那閃耀綠色光芒的細線,手腳並用底爬到他旁邊擠開一點位置。
瑟蘭督伊挪動被制止,洛基把手放在他頸側,掌心邊緣貼著鎖骨。
「正好我需要將締結婚姻的消息……」洛基的腿貼著他的,他試著忽略所有肌膚相貼造成的影響繼續說,「告知凱勒鵬,以及凱蘭崔爾夫人。」
「誰?」洛基的表情說著『你得到了我全部的注意』,綠眼睛裡的光芒溫潤專注。
是的。
專注。
如果某人的手沒有在敞開的領口內緩慢移動,瑟蘭督伊會相信洛基專注的重點在於話語而不是他的身體。
他壓著他的胸口。掌心,與手指。指尖陷在柔軟的肌rou裡。
「我的父輩親族,凱勒鵬與他的妻子凱蘭崔爾。他們目前居住在愛隆統治的……」
順暢的話語被胸前揉捻的手指打斷,呼吸瞬間紊亂。
他瞪洛基一眼,對方看似滿意僅僅接受少許撫摸就挺起迎合的小東西的反應。偏偏洛基還能一臉正經接下他的話,「瑞文戴爾。你這裡很敏感。」
拇指停在那裡有意無意摩擦著,尤其是其他手指以微小的弧度緩緩撫摸瑟蘭督伊胸口俐落的肌rou線條。隨著主人不自覺微微挺胸的舉動,那漂亮的小東西更更硬了,顏色也微微加深。
「不需要也一封信給瑞文戴爾領主?」[3]
「我與他血緣太遠。」咬了咬唇,略微停頓,他把洛基拉近,靠在他耳邊解釋。聲音那麼輕,偶爾伴隨敏感點被揉弄的低yin。「婚姻是——家族間的事。我們只會派信使將消息送給關係……嗯……較近並且交好的親族。其他Jing靈會由樹木的耳語中得知。」
這時他是、又不是那聚集威信與權力於一身的Jing靈王。丈夫肌膚的溫涼觸感似乎可以緩解一點躁熱,他把唇貼上洛基頰邊,而洛基的吻也落在類似的位置。
國王需要維持尊嚴。
但是愛不需要。
Jing靈吻起來的感覺總是溫暖靜謐。他可以一直這麼舒服地靠著他,沈澱千年的思緒。
洛基喜歡慾望之火在瑟蘭督伊身上點燃,雖然就是簇溫吞的小火焰;可他也喜歡瑟蘭督伊不帶任何意圖攬著他的時候,像是柔軟豐草下涼爽的穩固土壤,永遠能安撫他的躁動。
一路吻過頸側又回到他頰邊,交換了個綿長濕潤的吻,才將雙手擱在瑟蘭督伊長袍被剝開的光裸腰側,乖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