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石公司在任氏集团的暗暗扶持下,股价一路飙升,任惜遇压着元石公司的股一直不卖,等小陈秘书亲自打电话到事务所时,他已经算完了目前最后一笔账。
那是元石公司和海外的交易记录,金额比之前的任何一次交易都要大很多,任惜遇因此推断这是最后一笔需要转移的钱,在完成最后一步转移回任氏集团前,任万山八成会让小陈不惜一切代价把元石公司彻底收购,以求万无一失。
任惜遇授意事务所趁机提价,而负责人终于抓到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跟小陈秘书推拉战术好几轮,直到周五,把利润翻到百分之两百才脱手,给任惜遇挣回了一千五百万。
任轻尘收到消息之后,和暗中接手调查的警官打了招呼,偷偷调派人手蹲点,想把运空箱的交易现场抓个现形。
周六上班,任轻尘漫不经心地打卡工作,下班前被任万山留下,进了老板办公室。
“最近惜遇过得怎么样?”任万山问。
任轻尘不解其意,谨慎地回答:“他后天就要高考了,我们最近都没怎么见面。”
“怎么小陈说你每天下班都踩点,买什么小零食小蛋糕带去他学校?”任万山眉头紧锁,“我同意你养着,不是为了让你分心工作的。他本来就没必要参加高考,你那么上心,真想送他去读大学?”
任轻尘低下头:“爸,如果是我养的人,要怎么养也是看我自己的想法吧?不劳烦爸费心了。”
“照你的想法养,”任万山冷笑一声,“瀚扬集团你都敢帮着他搞倒,是不是他哪天说要任氏集团,你也拱手把我的位置捧给他?”
“爸,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任轻尘脊背僵硬,冷静答道,“厉家的事,我全程都不知情,也不知道惜遇做了什么。”
“你不知情,任惜遇能一个人弄出那么大的风浪?”任万山冷冷地看着他。
任轻尘淡声答道:“或许是您一直都不了解他的能力。”
任万山沉默许久,靠着椅背,脸上流露出疲惫的神态:“轻尘,爸爸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最近出的事太多,上面越盯越紧了,我不防着点不行,你能理解爸爸吗?”
任轻尘把冷笑藏在心底,面上仍是沉稳顺从:“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任万山老态的眼里射出Jing光,投在了任轻尘身上,“第一,把惜遇接回家,不用参加高考了,我给你买套别墅,你关着他,随便怎么玩,只是送出国之前都别再放出来。”
任轻尘彻底冷下了脸,强忍着不发作,问道:“第二呢?”
“第二,今天晚上和元石公司的交易,由你负责。”
任万山把表忠心的两条路清晰地摆在他面前,而他知道,一旦自己选了第一条,任万山立刻就能把任惜遇强行带出学校,并且有无数种方法让他真的参加不了高考。
“我选二。”任轻尘镇定地说,“爸你放心,我会保护交易顺利完成。”
出门之后,任轻尘坐到小张的车上,说了晚上自己要监工的事。小张一听就急了:“他们这是想故技重施,万一出了事,他们就要像陷害吴霖一样把脏水泼到你头上!”
“警官们都准备好了,不可能现在更改计划。”任轻尘笃定道,“再说了,就算没有这次,他们也有别的法子泼我脏水,越往后拖越不利,不如这次赌一把。”
“可是任哥……”
“如果我出事了,你别管我,先去保护惜遇,尽快把元石公司的账单交给警察。”任轻尘道,“没出事之前,都先暗中保护,尽量不要影响惜遇高考。”
小张沉沉叹气:“你怎么能护小少爷护到这个份上啊。”
“没办法,”任轻尘笑了笑,“从今往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宝贝了,谁都不许耽误他。”
当天深夜,任轻尘跟着大卡车去了交易点。袁倜的父亲亲自到了现场,和他握手寒暄。一群人装模作样地讨论,仿佛真的做了一笔钱货两讫的大买卖。一车一车集装箱排到路边,等待元石公司把所谓的货接走。
箱子被一车一车卸下来,运到元石公司的车上。袁倜父亲眼见最后一步交易结束,松了一大口气,对任轻尘点头哈腰地说:“钱已经打回到您家账上了,下次贵司还有需要,随时跟我们联系。”
小陈秘书趾高气昂地说:“这趟除了报酬,你家的股价也翻了好几倍,念着这份恩,袁总应该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对吧?”
“那当然了。”袁倜父亲笑着说,“祝任氏集团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袁倜父亲的吉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四面八方窜出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大喊着“不许动!”包抄上来。
小陈面色惨白,把助理往前一推,扭头夺了车就跑。任轻尘早有预料,跟着来不及逃走的众人抱头蹲在地上。
“队长,箱子是空的!”警队队员查看了一圈,高声汇报。
队长撇了任轻尘一眼,扬声下令:“都铐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