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厉川那样的,就会有癖好更恶心的,他们甚至不一定能等到你妹妹长成小姑娘。”任惜遇慢慢说道,“你还要再忍下去吗?忍完这一辈子,再把债留给你未来的儿女吗?”
空气沉寂了许久,于桐终于开口了,语气轻得在颤,但依然坚持说了出来:“我可以做什么?”
任惜遇拿过自己的书包,在里面翻出三个方形小袋子,放到他手里:“里面一共有十八个微型针孔摄像头,用安全套的包装封住了。电子检测和红外线都捕捉不到它,你把它和其他安全套混在一起,回去搜身也不会被查出来。回去以后趁着人多,去茶水间、办公室,或者高档包厢的门缝、桌子底下贴上。量力而为,千万别暴露自己。”
于桐拉开自己的书包拉链,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露了出来。他红着脸抓出几只安全套丢掉,换上任惜遇给他的小袋子。任惜遇又替他多扔了几只安全套,随意揉乱了他的栗色头发,对他说:“时间还早,你去里面睡一觉,两个小时之后我来叫你。”
总统套房的床很软很舒服,空调温度适宜,任惜遇还给他放了舒缓的轻音乐,让他沉沉地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餮足地醒来,脸都睡得红扑扑的。
任惜遇给他端来一杯热牛nai,趁他喝nai的时候又凭经验发挥了一下,把他的衣服扣子扯开两个,再草草拉上,弄点nai渍洒在裤子上,然后给他披上一件从任轻尘那里坑来的毛呢大衣。
“抱歉于桐,我没有能力现在就救你出来,如果下次遇到侵害,你……躲不掉的话,记得一定要保存证据。”任惜遇认真道,“能拍照就拍,拍不了就留着当时的内裤、安全套,然后给我发消息,我带你去医院开伤情证明。”
于桐穿着成人的大衣,抱着书包走出酒店,坐上来时的车。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chao红的脸蛋和shi润的嘴唇,粗鄙地笑了两声:“看来老板的家伙不错啊,把咱们桐桐伺候得那么舒坦。你这外套,人家老板送你了?”
于桐低下头,按照事先和任惜遇对好的台词回答:“何先生他……说我穿得太少了,回去会冻着,就把衣服给我了。”
保镖了然笑道:“你小子可是踩了狗屎运了,这么个穷酸学生样,除了厉总居然还有老板能看上。好好伺候,以后日子舒服着呢。”
于桐接客总是穿校服背书包,因为钱经理要他保持这个人设。可任惜遇装满课本资料的书包和他全是情趣用品的书包摆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讽刺到荒谬。他死死攥着书包带子,没有再理会保镖,满心只有任惜遇离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别害怕,我们都会回家的。”
任惜遇离开酒店之后,在咖啡馆和厉邵扬见了面,卸下重担似的沉沉叹出一口气。“忙了这么多天,终于劝动了一个。”任惜遇对厉邵扬道,“谢谢你给我的资料。”
“不用谢,”厉邵扬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不帮你查,我也不会知道我父亲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
其实他所做的,不过是偷了邵女士关于厉川各种情人的资料,再往下深挖了一点。邵女士的重点在于情人的住处、花销、厉川去的次数,厉邵扬看的则是年龄、就读学校或职业、接受包养的原因。
女,23岁,研一,家里欠债。
男,19岁,大二,亲人重病。
女,17岁,酒吧女郎,为了谋生。
女,14岁,初二,离家出走被拐骗。
男,13岁,初一,被洗脑诱jian。
……
任惜遇和厉邵扬尝试打电话或登门拜访,要么被当事人含糊其辞盖过,要么干脆被父母赶出来。因为害怕打草惊蛇,他们也不敢找太多次,只能转向下一个。万幸今天成功说服了最关键的人物之一,只要于桐把摄像头放进去,厉川和会所背后的勾当早晚能被抓到把柄。
教室里挂着鲜红的高考倒计时,成绩好的成绩差的都收了心准备放手一搏,连刘磊都被家里摁着强制背单词准备出国,没空也不敢找任惜遇的茬了。任惜遇把算元石公司的账单当做课后消遣,也不再抗拒任轻尘的帮助。他开始放下自己给自己设立的心防,也明白任轻尘对任万山失望透顶,想要借此机会彻底脱离任氏集团的Yin霾。
于桐偷偷放上了三四个摄像头,但任惜遇实在没有Jing力关照,任轻尘就让小张找人轮班盯监控器。而海关印了名字的空箱子也被任轻尘找到了几批,偷偷请了公证处拍照存证。
陆自寒看得出任惜遇最近忙成了自转陀螺,只不过任惜遇不告诉他在忙什么,他只能日常装高冷,冷不丁给任惜遇甩几道Jing选例题,或者突击考察知识点来增加存在感。
这天周五放学,同学们都回家了,任惜遇还被陆自寒用一道数列题困在座位上愁眉苦脸。
任惜遇终于忍不住问:“陆学霸,我能回家写完再给你吗?”
“惜遇同学,你不是很喜欢学习吗?”陆自寒坐在他旁边,头也不抬地说。
“我的喜欢,不是你这样拿学习当鸦片吸的喜欢。”任惜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