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之中的人无知无觉地将头颅靠在白屿的肩上,暖融均匀的吐息不断轻轻喷洒在对方露在衣襟外头的脖颈肌肤,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酥麻痒意。
白屿忍不住喉头轻滚,规规矩矩地放在对方膝上丝毫不敢挪动半寸的手轻轻地蜷了一下。片刻后,他微微偏头看向了别处,深深呼吸了几下缓缓平复胸中翻涌激荡的情绪。
他才刚目睹对方与别的人拥吻在一处,此时对方虽是软倒在他怀中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实在诱人可口得很,但他现下心情极度不佳,若真要做点什么,恐怕会像上回一般没能控制住,将人弄得一身狼狈。他不知对方现下是否还在生他的气,若他此时又将人惹恼,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哄回对方。
然而,在马车突如其来的一次剧烈颠簸之后,对方的身体忽然猛地朝他这处撞了过来,额头与他颈侧的肌肤紧密相贴,柔软的唇更是顺势触上了他喉间不住来回轻滚的凸起,但是一触即分,对方又猛地被马车甩了回去。
白屿顾不得许多,紧忙伸手将人搂进怀中牢牢锢住,对方的额头便重新贴上了他颈侧的肌肤。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还感到对方轻柔地蹭了一下。
白屿如坐针毡地忍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将人捞了起来,顺从心意地垂首轻轻印上对方柔软的唇瓣,微微启唇探出舌尖来回轻轻舔舐。
晕厥之中的人并不知晓白屿竟当真会趁人之危,顺从地靠在对方身上。只是有些不堪其扰,才舒展的眉心又微微地蹙了起来,喉里轻轻地溢出几声细弱的抗拒呜咽。
然而白屿却是越吻越投入,舌尖灵活地探进对方口中,轻柔扫过齿列,而后含住对方的唇轻轻地吮吸起来。扣在对方腰上的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滑向对方身下,如游鱼一般从衣襟的敞口之中钻入,指尖在人细腻的肌肤上轻缓摩挲来回游走。
到了此时,马车剧烈的颠簸与马蹄飞奔的哒哒声响已算不得什么扰人清梦的事物了。尚处于昏迷之中的沈墨被人sao扰得微微地摇着头挣扎起来,纤长浓密的睫羽如蝶翅一般轻轻颤抖着,嘴里也发出几声梦呓一般的单音,有些像是要醒过来一般。
白屿留意到了对方的动静却并未因此停下,他像是将先前装出的冷静自持全都弃之脑后,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微微加重了些力道,简直是存心要将人弄醒,手指顺着人纤细的腰线往下摸索,捏住对方下裤的系带往外用力拉扯。
就在对方下裤系带即将被他扯落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忽然伸了过来,一下扣住了系带的另一端制止了他的动作。与此同时,他感到怀中的人开始挣动起来,手掌抵在他胸前不断推拒着,拼命左右摇摆着头抗拒,却被掌在后脑的手掌牢牢锢住,无法轻易挣脱,喉里只徒劳地发出“唔唔”的声响,他像是开了口说话,可声音还未来得及接触空气便被人吞入了腹中。
沈墨终于被人sao扰得清醒过来,下意识地便开始反抗,却被对方牢牢压制着动作,半分推拒不得,不由想起月前才被人狠狠折辱的经历,被他刻意忽略深埋在心底沉睡的火种像是一下被人唤醒,而后噌地暴涨起来,挣扎的动作便越发激烈,甚至带上了内力。
大约是他激烈的反抗将人惹怒,沈墨只觉唇上立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便尝到了丝丝的血腥味,压制着他的力道亦猛然加重许多,须臾,捏扯住他下裤系带的手又钻入他的衣襟之中,在他腰后某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沈墨挣扎的动作立时停滞住,而后缓缓软倒,乖顺而虚弱地靠在对方怀中,被人紧紧地拥住。
此时,两人身形贴靠在一处,投射在车壁上的影都几乎重叠在了一起,唇舌相互勾缠,吻得激烈而投入,不及吞咽的津ye溢出唇角,顺着下颌线条往下流淌,没入脖颈与衣领。外头传来的马蹄声响都没有此刻近在咫尺的唇舌相接处发出的粘稠水声来得清晰响亮,场面并不十分yIn靡,却实在叫人面红耳热。
又吻了片刻,白屿终于缓缓松开沈墨的唇,垂首看了人一眼,而后将下颌轻轻靠在对方的肩颈处,轻柔而克制地哑声开口,“……我思念你。”
沈墨闻言不由微微一怔,下一刻忽然猛地抬手趁对方松懈了力道一把将他推开,刻意忽略对方惊讶而受伤的神情,只抬了袖狠狠一抹嘴唇,低声斥道,“你做什么!?”
这个人月前才那般折辱他,怎还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现下又这般对待他,难道是打算再折辱他一次吗!
白屿抿着唇,缓缓垂下眼睑,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芒。他的唇微微张合了一下,似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待出声,马车忽而剧烈颠簸起来,而后猛地来了个急转。
沈墨猝不及防,又不及白屿坐的地理位置好,旁侧便是车壁有扶手。他的位置稍微靠中间一些,唯一的“扶手”便是白屿,但他断然不会去扶对面的,于是他的身子便立时失衡而后往旁侧倾去,眼看就要摔下软垫。
沈墨连忙往另一侧挪去,同时伸长手臂欲抓扶住另一侧车壁的扶手。恰在此时,对面忽然伸了一条手臂过来,动作像是要搀扶住他,但手臂伸过来的长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