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败给了一个只有一岁的婴儿……他强大、充沛、法力无边,可他却败给了一个连魔杖都没有的家伙——临死前他还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他苟且偷生的十几年里,他不断地琢磨着要怎样杀死那个婴儿,他要亲手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剁……但他也无法控制地想到另外一个,那是他找了许久的宝物,他本以为自己能看着他长大……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想,虽然他还小,什么也不知道。但只要是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复生后回到马尔福庄园的第二天,他就见到了德拉科。他是被卢修斯带到他面前来的,男孩穿着黑长袍,看起来有些稚气。德拉科似乎有些畏惧,看了他一眼就不敢看了,勉强和他打了个招呼便挣脱父亲的手溜到了楼上。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地方,那团火也再次复燃,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
那是德拉科四年级的暑假,由于伏地魔复生的缘故,马尔福庄园里热闹非凡,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巫师前来拜访,络绎不绝。刚开始的几天,卢修斯带着德拉科一起接待客人,当他和他们交谈的时候,男孩就站在一边给他们倒茶。一个星期过后德拉科就坚持不住了,和卢修斯大吵了一架,怎么叫他也不肯下楼,把他气得够呛。
伏地魔并不在意卢修斯带着德拉科做什么,但他也不愿看到德拉科缩在房间里,这样他就见不到他了。所以到了第二个星期,他等德拉科入睡后悄悄进入他的卧室,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监视魔法。
德拉科的房间很宽敞,中间放置着一张足有两米长的大床,右侧是书柜和书桌,里面还有一个小盥洗室。他布置的咒语斜对着那张床,能看到盥洗室的一角。这个咒语几乎成了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最大的慰藉,每天一有空他就会启动咒语看一会儿,几乎上了瘾。
德拉科呆在房间里的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看小说或者下棋,有时候会摆弄一些黑魔法器具。他房间里的黑魔法器具并不多,虽然卢修斯收藏颇丰,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他的儿子过早接触这些。伏地魔发现,观察一个人独处的举动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会展现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一面。德拉科在那些客人面前表现得乖巧而有礼貌,在父母面前则是个任性的小男孩,而当他独自待在卧室里的时候,他似乎懒得维持那一套礼仪了,姿势称得上相当不雅观。他很喜欢趴着看书,常常在床上滚来滚去,睡袍掀到腰上也不管。他的脾气时好时坏,前一天还很喜欢的玩具,第二天就有可能被他扔到一边,即使那是卢修斯好不容易找来送给他的礼物。
伏地魔得承认,这个男孩被卢修斯和纳西莎养得太好了——好得过了头,过度的宠溺让他无法无天,什么也不怕,因为他知道他的父母会满足他的所有愿望。他不懂得珍惜,所有的东西都来得太轻易,他感觉不到它们的宝贵。他能感觉到德拉科身上有一种无法忽视的骄傲感,这种骄傲是他的父母和家族赋予他的,与他的自身能力无关。这恰恰是伏地魔最缺乏的东西,他从小就学会了不依赖别人,什么事实都自己做,也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帮助他。他没有能完全信任的人,即使是他寄托了极大期望的食死徒,他们也在他失势后迅速背叛了他,快得让他觉得当初忠心耿耿的承诺都是一场笑话。
伏地魔平静地透过魔咒去看那个男孩,看他朝纳西莎发脾气,吵着要买最新款的扫帚。他第一百零一次在内心下结论——这只是一个庸俗到极点的、被惯坏了的孩子,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他肤浅、幼稚、傲慢,什么也帮不到他。可他却像一只飞蛾,像一团火,像一片翻不过去的山,像一个深蓝的魅影,缠着他的灵魂不放。他时常想起他从他身边逃走后的三十多年,他与他的魂片互相折磨,几乎将他身上所有的潜能都挖掘尽了。他本以为他已经对他厌倦,他们纠缠了这么久,也该到尽头了。可事实证明无论什么时候,德拉科总能勾出他最深的占有欲和施虐欲。
他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男孩洁白的双腿,睡衣上翻时露出的一截腰身,趴在床上时展露的腰tun弧度,这些曾经都为他所拥有,现在当然也是……无论这种行径有多么病态,他有权这么做,这是他应得的……然而很快,简单的观赏渐渐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他曾经占有过他,探索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知道他的内里有多么甜美。
膨胀的欲望越来越无法压抑,第三个星期,他开始在德拉科入睡后进入他的房间。
德拉科的睡眠质量很好,几乎没有被他吵醒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因为伏地魔使用了消音咒。卧室内一片黑暗,他坐在男孩身后,伸手替他掖好被子。他盯着德拉科雪白的后颈看了一会儿,有些粗暴地扯开被子,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烙了一个深红的印子。
一开始他只是坐在床边看他,看一会儿便走;后来他会亲吻他的额头、鼻子或嘴唇,感受他温热的呼吸;再后来他开始抚摸他的身体,男孩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四肢细长,体型匀称,后tun因为勤于运动的缘故显得丰满挺翘。他的手指探进他棉质的睡袍,沿着脊骨慢慢往上抚摸,他的骨骼位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