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太阳也叫白夜,那是只有在极地才能见到的极昼。清晨,太阳从东边的冰面上浮起,顺时针绕极地一圈,午夜时悬在北面冰山上,如同一个洁白的、光溜溜的蛋。他们吃完早餐后随意选择了一条路线在冰川上步行,德拉科在冰面上踩踩踏踏,蹲下身看冰层下游动的海鱼。
他们走了三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座隆起的冰山旁,坐下来休息。德拉科仰靠着冰壁,眯眼看着头顶苍白的太阳,聆听四周海浪破碎的声音。太广大,又太安静,这种庞大的安静总能让人深刻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他们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然后接吻,相触的嘴唇似乎混合着碎开的冰。不远处的海面上传来船夫悠扬的歌声,是他们听不懂的丹麦语。
他们下午去海里潜水,尽兴后在附近的一家餐馆用餐。换上潜水服的时候,德拉科能明显感觉到伏地魔很不适应这个,但他在水下表现得比他好——至少他没有在水中抽筋,起水后也没有头晕脑胀。脱下潜水服后伏地魔马上变出了一条大毛巾将他裹起来,将他带到室内,喂他喝了点淡糖盐水。他替他穿好衣服,按摩着男孩纤瘦的长腿,后者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嘴唇毫无血色。
“你游得太久了。”他说道。
“我还想游,”德拉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肯定看到了,那里有一条鲸鱼……”
“这附近不是鲸鱼的聚集地。”
“我看到它的鱼鳍了。”
“还没玩够,嗯?”他吻了吻他的脸,“饿不饿?”
“唔,有点。”德拉科被摸得有点热,难耐地在他身上蹭着,男人揉了把他的屁股,扛起他抱到了公共卫生间的隔间里。
德拉科确实是没力气了,被伏地魔抱到腿上啄吻的时候也没有挣扎,由着他随意摆弄。他们没有脱衣服,德拉科的裤子被扯下一半,内裤还半挂在大腿上,对方就这样急匆匆地戳了进来,顶着他柔软的后庭。伏地魔搂着他的上身,手指探进了他的上衣,恣意抚摸着,捏住那两颗rou粒细细地玩弄,将青涩的ru头掐红了。德拉科感觉他的身体像一座火山,强烈的激情和欲望与这片冰雪天地格格不入。他酸软的屁股在男人的腿上摩擦着,性器左右摇晃,慢慢挺立起来,渗出了水。他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但还是在被弄得狠时溢出了呻yin。伏地魔贪婪地吮吻着他的肩膀,用力拉扯着他的ru尖,狠狠抽插了几下射在里面。男孩呜咽着,双腿痉挛,不一会儿也泄了出来。他们搂抱着平复呼吸,一股风吹入,德拉科打了个寒噤。男人抽过纸巾擦干净他的屁股,用毛巾重新将他裹了起来,开始帮他清理身体。
他们回到宾馆补了三个小时的觉,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天色略有点暗,就像英国的傍晚。德拉科懒得不想动,在床上翻来翻去,磨蹭了好久才爬起来,嘟嘟囔囔地开始换衣服。天空呈现出一种浓橙、淡紫红和水蓝相交织的颜色,橙紫铺张之处包裹着一团淡黄的太阳。这是一轮夜晚十点的夕阳,漂浮的冰山被映成了浓郁的蓝色,宛若水晶宫殿。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天空被一片橙霞笼罩,冰川仿佛被火点燃,远远望去只有一片燃烧的火海。午夜游船在半夜十点开始,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一点。他们抵达渡口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批,只能挤在游船中间的位置上。伏地魔让德拉科坐在他大腿上,靠在他怀里,男孩越过他的肩膀望向背后,燃烧的天空将海平面上起伏的冰山和碎屑都染成了棕褐色,如同黄昏。
服务生推着小车给每个人送上咖啡和茶水,德拉科挑了一杯咖啡,伏地魔拒绝了。船行驶得并不快,在昏暗的海面上留下两道向外荡开的白线。德拉科望着沉在海平面上的太阳,整个海面都闪烁着柔亮而低沉的光辉,仿佛罩上了一层柔美的磨砂。他静静地喝着咖啡,灵魂仿佛浸在了清酒中,沉醉又清醒。这是夜晚,但也不像夜晚。他望着海,望着浮冰,望着水中的太阳,虚幻又真实。这一定是世界的终点,他想。
身边的人靠过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伏地魔搭上了他的手,握住了那只手镯。男孩回过头来,他们对视着,眼中倒影着对方的脸。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的嘴唇颤抖着碰在一起,稍一触碰就起了火,吮吸、舔咬迫不及待地卷上来,他们仅凭唇舌的纠缠感受着对方,德拉科感觉到了男人温冷的呼吸,感觉到清凉的日光落在他们的脸颊上,宛若母亲温柔的抚摸。
船头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有些模糊,如同遥远的呼唤。德拉科睁开眼,太阳静静落下了,又升起来,从冰山上飘过。歌声仍在继续,他依稀能听得清歌词:
“……太阳啊太阳,永不落下。我对你的心啊,永远不会变。”
Symphonic Poetry(番外2·一忘皆空)
Chapter Summary
一段被遗忘咒掩盖的过去,看老伏花式作死
时间线:老伏复生后到六年级开学之前
预警:含qj/睡jian/口j/监视
那只小腿从沙发脚边上伸出来,随意地靠在那儿。它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细